空间中的靳颂可不知道外边的人找她找疯了。
去衣帽间翻了翻,找了一套马面裙穿在身上。
上衣是白色丝质长袖,里边穿了一个白色抹胸,下边是黑色的马面裙。
又将头发用她买的银饰簪子,随意挽了一个不高不低的发髻。
两侧留了些许的碎发,看上去比较清爽。
汉服她只有马面裙,别的衣服穿出去也不合适,好在她有十多套不同颜色的马面裙,倒是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脸上的皮肤不用化妆就很白皙,只在饱满的唇上涂了点橘红色的口红。
“好漂亮。”
靳颂欣赏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咧嘴笑了。
她决定出去空间,跟那抓他的人好好谈谈,自己可以出点井水,充当他救自己孩子的报酬,她须得回去丞相府,给原主讨公道。
原主脑海中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被下人摁到泔水桶里的画面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心。
此仇不报,非君子,啊呸,非女子。
给自己加油打气后,做了几个深呼吸,才闪身出了空间。
一出空间就听见牢房中的嘈杂声。
“殿下,没有。这边都找过了。”
老鼠洞都没有放过。
那牢头默默的在心里说道。
【天呐不会是在找我吧。】
尉迟洲已经被烦不胜烦的蚊子惹恼了,刚想开口,骂废物,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他大步朝着那活死人的那间牢房走去,期间还踢翻了被他拿进去的椅子。
来到牢房门口,就看见一抹倩影,活死人已经不见了,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跳动的烛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艾玛艾玛,都没给个准备就这样出现了,会不会吓到人家啊。】
【嗯~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剑眉星目的,是个帅哥,就是这个帅哥救了自己的孩子吗?】
尉迟洲怔怔的看着牢房中那抹倩影,看清了模样后,才发竟然是她?
去年正月十五的赏灯宴,他被一个女子……
想到这里,他俊秀的脸上闪过一抹恼恨。
很好,既然自己送上门,那就就来算算她轻薄自己的账吧。
靳颂看着那帅哥一直盯着自己也不说话,考虑是不是被自己吓到了,毕竟大变活人。
“那个~我可以解释的。”
她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在给人家吓得好赖的。
尉迟洲回神,垂眸掩饰自己眼底的情绪。
“嗯,你说。”
【哦吼,嗓音低沉很好听,就是怎么听着这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靳颂暗戳戳的想。
“啊——”
牢头此时举着掏老鼠洞的剑跑了过来,就看见牢房里凭空多了一道身影。
女子通红的嘴巴,预示着她不是人。
没忍住吓得失了声。
靳颂也被他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连连呼气。
“你想吓死谁?”
【有毛病吧,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没见过美女吗?切~】
“殿。殿下,她她,她……”
尉迟洲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紧绷的下颚线,可以看出他此时的不耐烦。
盯着那牢头,眼底闪过一抹不耐。
“你先下去。”
“是,是。”
牢头转身就跑。
“回来~”
牢头哆嗦着同手同脚的又回到自家殿下身前。
“钥匙拿来。”
尉迟洲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管牢头要钥匙。
牢头颤抖着手拿出钥匙,递给太子殿下,哇呀呀大喊着就跑了。
靳颂:……
【美女有那么吓人?】
尉迟洲:……
她还真是自恋,不过确实有那个资本。
“那个,你好,我……”
靳颂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不想撒谎。
【唉,好难啊,不想撒谎,自己总不能跟他说,进空间洗了个澡吧。】
尉迟洲开锁的手一顿,空间?空间是什么。
“你出来吧,你的孩子还在孤的院子里。”
【啊啊啊——无缘了啊,帅哥知道自己有孩子了,唉,为人母也不是白当的,孩子和男人,还是选孩子吧。】
观察了这么久都没有把自己认出来,看来是不记得自己犯下的错了?
孩子?不会吧?难道是……
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一下就挥之不去,怪不得两个孩子看着亲切,想亲近,原来是自己的孩子吗?
【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靳颂看他开门的手一动不动,盯着锁在那发呆。
就觉得不正常。
听到她心里骂自己,尉迟洲瞬间回神,压下心底的激动,将门打了开来。
“走吧,去看看你的孩子。”
“好嘞。”
靳颂痛快的应着,脚步也痛快,三两步就踏出了牢房,马面裙被她甩的虎虎生风。
尉迟洲跟在她的身后,宽大袍袖一甩与她的裙摆交织在一起。
像是被他拽住了她的裙角一般。
嘴角上扬,幽深的眸子闪了闪,心想如果,如果那是自己的孩子,倒也可以考虑原谅她。
靳颂走出牢房,抬头看了眼天空。
【星光璀璨夺目,月色真美,比现代可好太多了,这里的空气也好,真不愧是无污染的古代】
尉迟洲:……
无污染的古代?什么意思?
她的话好些自己都听不懂,也不能问。
靳颂收回视线,转身冲低垂着头的帅哥说道。
“走吧。带路。”
牢房外边站着一溜的侍卫,包括追命也在,看着自家殿下和一个美丽的女子一起走出牢房,都差点惊掉了下巴,这是谁?
从哪出来的?
那牢头躲在侍卫身后,又哆嗦了起来,以后他是不能独自守牢房了,这里不干净了,有鬼。
碍着太子殿下在这里,他也不敢再喊。
“请~”
尉迟洲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亲自给她带路。
靳颂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就觉得这人还挺绅士的。
“谢谢~一起走。”
尉迟洲幽深的眸子盯着说是一起走,却率先走出去的身影,嘴角微勾。
也大步追了上去。
两人并排走在太子府里,夜风习习,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二人的身上,靳颂不禁搓了搓手臂。
【失算了,忽略了季节,上衣还是太薄了。】
尉迟洲不经意扫视了她身上的衣服,是大禹不曾有过的款式,这个裙子穿着有一种霸道的感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不过很好看,她的身材很匀称,好看也在情理之中。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靳颂,是靳长明丞相家的前嫡女。你叫什么?”
【快说,快说,让姐姐知道帅哥的名字,要是有个微信就好了,还能扫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