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今安就在隔壁卡座,这电话要是拨出去,谢南晔会当场社死。
“五杯?我喝。”这局,他也只有认输。
旁边等着看好戏的几人,没想到谢南晔竟然连通电话都不敢拨,还这么快就认输了,都有些许失望。
他抬手去端酒,却被宋霖挡住:“这酒老烈了,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喝酒。”谢南晔没犹豫,做事也干脆,五杯酒,两分钟的功夫里,全部下了肚。
饶是宋霖酒量再好,也不敢这么个喝法。
“谢律,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潜力股。”宋霖鼓掌的同时,还不忘向谢南晔投去赞赏的眼神。
而此时的谢南晔,眸中已有重影,脑袋也出现了混沌感。
这酒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烈。
“继续。”第三局轮到谢南晔坐庄,他得借这个机会,报复回去。
众目睽睽之下,酒瓶口好巧不巧的,不偏不倚的将指到赵阙行。
这样意料之外的结果,无疑是众人兴奋不已。
柳闵文更是高兴的跳起来:“哈哈哈,这好玩儿,现世报嘛。”仿佛刚刚被赵阙行捉弄的,是他,而不是谢南晔。
宋霖拍了拍谢南晔的肩,笑的特鸡贼:“可得好好想想,要怎么给你行哥出题。”
谢南晔思索片刻,坏笑道:“行哥,兄弟舍不得你受苦,给你安排个美差。”
“蹦迪,三十分钟。”
赵阙行低咒声:“艹,你小子,果然一肚子坏水儿。”
他都快要奔三的人了,让他去舞池中蹦三十分钟,不要他半条命,也得给他搞成脑震荡。
“我喝...”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戛然而止。
不行,不能怂啊!
这要是直接服输了,以后在宋霖那小子面前,头都抬不起来。
“计时。”赵阙行丢下两个字,风驰电掣的,到了舞台中央。
本来满腔热血,势必要给哥几个展示下实力。
没成想,刚进到舞池中央,迎面就扑来个没站稳脚跟的女孩,直直的往他怀中倒。
赵阙行伸手扶住,调戏道:“注意我很久了?我这才上来,就投怀送抱的?”
说时迟那时快,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女孩长相,就听到阵干呕声:“呕——呕——”
徐乐本来就喝了不少酒,刚又被舞池旁的小帅哥,灌了好几杯。
再蹦哒两下,胃里就翻江倒海的,只想吐。
意识到不妙的赵阙行想往后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胸口处传来的湿意,以及酸臭的气味,明确的告诉他。
他被面前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吐了一身。
赵阙行低头扫了眼,自己暗灰色的衬衣上,全是污秽物。
他双眼发黑,差点没背过气,一时间,掐死徐乐的心都有了。
徐乐烂醉如泥,还当赵阙行是方才的小帅哥。用手抓住他的小臂,不让他离开。
“小哥哥,我都还没喝高兴,别走...别走...”
赵阙行眉头高耸,不耐烦的将徐乐的手扒开:“劝你离我远点。”
徐乐脑袋里就是片浆糊,哪能听得进去他的话。
她的五根手指头并不气馁,反而将他扣得更紧:“别走嘛...”
赵阙行满头黑线,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踩到了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可眼下的情况,是先去洗手间,将衣服脱下来要紧。
这酸爽的味道,他要再闻上一整儿,离吐也不远了。
赵阙行转身往洗手间去,徐乐抓住他的衣角,踉踉跄跄的跟在他身后,说什么也不愿放手。
就这样,两人一路推推搡搡,直到洗手间。
徐乐碎碎念念的,说个不停,吵的赵阙行头昏。
“小哥哥、小哥哥,干杯...”
正脱着脏衣服的赵阙行,忍无可忍:“老子要是有胶布,非得把嘴巴给你封住。”
“上辈子属蝈蝈的?!喝醉了还这么多话。”
徐乐撒起酒疯来,没有对手:“呜呜呜,你凶我,凶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渣男!”
在酒精的麻痹下,她看什么都有重影,所以赵阙疑脱了上衣后,她的眸里,就出现了两个肌肉发达的裸男。
徐乐意识不清,看见裸露着上体的男人,就自行脑补了许多不好的画面,于是尖叫连连:“救命啊...救命!”
洗手池旁边,几个年轻男女,听呼救声,好奇的看了过来。
赵阙行连忙捂住徐乐的嘴,将她拖到洗手间,想让她冷静冷静。
继续任由她这样喊下去,他今晚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徐乐虽个子娇小,力气却格外的大。她双手扒着门边,双脚片刻也不停息的,朝赵阙行踢去。
“MD”赵阙行咒骂道:“还好老子躲得快,不然就废了,你给我安分点。”
徐乐醉的是厉害,但脑袋里,有个声音清楚的告诉她,去找乔今安。
“嘭——嘭——”她嘴被赵阙行捂着,发不出声音,腿又踢不到他,只能靠踢门,来表达抗拒。
夜店的洗手间,历来是带有香艳氛围的地方。
一阵接着一阵的声响,免不得让人想歪,也吸引了更多人,带有探究的目光。
赵阙行再也绷不住 彻底炸了:“看什么看,给老子滚!”
刚走进洗手间的女人,与赵阙行四目相对,皆是愕然。
女人先是瞧了瞧赵阙行,又将他身后的徐乐打量番,问道:“阙行,这是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赵阙行直接了当的拒绝:“不用,不劳烦魏小姐。”
他话说完,觉得不太对劲,又问:“你在这儿干什么?不是乖乖女,从不进酒吧?还是知道阿尧今天在这儿,跟来了?”
魏甜心里清楚,赵阙行不待见她,每次碰见,说话总是夹枪带棍的。
甚至,不留情面。
可她不在意,为了阿尧,听几难听话,又何妨呢?
魏甜脸上挂满微笑,声音轻柔:“阙行,你误会了,我今天来这儿,是约了朋友。”
约了朋友?
赵阙行似醍醐灌顶,他是说今天怎么这般巧,先是碰见谢南晔,后又撞见魏甜。
原来这些,都有迹可循。
赵阙行冷笑两声,嘲讽道:“魏小姐约的这位朋友,该不会也是我朋友吧?”
“怎么,是想起人谢南晔的好了,还是又吃了什么摆不平的官司,需要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