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陈兴荣带着宝岛号和三艘海沧船出海了,正式的踏上了过水之路。
按照陈兴显的推算,这林阿凤的船队刚刚消失,他们定然不会大肆搜索。
因此先把这宝南号给陈兴荣撑撑场子,然后再常驻在这宝岛的西岸。
陈兴荣的这次出海可是肩负着很大的使命,他这次必须解除宝岛的缺钱境况。
因此他带着船队,绕过了狗头鼻之后,就在这片海域猫了起来。
宝岛东部航线图
第一天,海面平静的异常,什么都没有发现。
第二天还是如此,陈兴荣不免有些上火。
到了第三天,陈兴荣急得连饭都吃不下,他对着外面端着饭的孙和韵吼道:“别跟老子说别的,我现在就想搞钱”。
“吃吃吃,就知道吃,没钱吃个屁”。
孙和韵则委屈巴拉的把饭食放在了门口,刚准备转身离开,突然桅杆上就传来了瞭望员的呐喊声。
“南面7.8里,有船一艘,向北而来....”。
“唰”的一声,陈兴荣就拉开了门,他一边搓着手快步走着,一边嘿嘿的笑着。
“送银子的来了”,说着他搂住了老孙,“走,拿银子去”。
这脸就是属狗的,刚才还翻脸骂人,现在知道有船来了,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
“饭”,孙和韵依依不舍的看着地上的碗。
“都啥时候了,还吃”,说着陈兴荣给了孙和韵一个脑瓜崩。
孙和韵捂着脑袋就赶紧去指挥了,那商船明显也发现了宝岛号。
于是调转方向就开始准备逃跑,殊不知这里早已被陈兴显布下了天罗地网。
三艘海沧船,一艘在狗头鼻埋伏,一艘在外海的正东方向,一艘在东南方向。
这艘商船等于是一头扎进了埋伏圈,那还能跑的了你。
让陈兴荣吃了一次亏,还想有第二次,做梦吧你.....
这次的追逐战和上一次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艘商船眼看前路被宝岛号所堵截。
掉头就向东驶去了,可东面正好是惊蛰号的埋伏地点。
当商船看到正东的惊蛰号后,吓得立刻掉头转向了东南。
正好又被这里的立春号堵住,眼看就要被围死的商船,选择降下了风帆投降。
当陈兴荣气势汹汹的追上来之后,却是没惯着他们,眼看商船已经投降,陈兴荣还是下命令开炮。
两颗链弹缠绕着打中了商船的主桅杆,这主桅杆上的绳索都被搅碎得一塌糊涂。
这时陈兴荣才满意的带着老孙登上了商船。
“谁是船长”,老孙喊了一句。
一个年近五旬的人站了起来,“呦呵,熟人啊”,陈兴荣笑嘻嘻的走了过去。
这人正是之前被陈兴荣押到宝南过水的老船长,这真是冤家路窄。
“大人,你听我说,我这不是....那是....而是.....”。
陈兴荣没兴趣再听他结结巴巴下去,“行了,别洗白自己了,不管你怎样洗,你也是一个脏东西”。
“既然你不愿意过水,那我这次来就亲自帮你过过水吧”。
“来啊,兄弟们,让老船长过个水”。
这船员口中的过水,是真的让人过个水,他们把绳索首先从船的左舷扔下去,然后从右舷给捞出来,让绳子整个穿过船底。
接着把老船长的双手绑住,双脚绑在绳子的一端,绳子穿过桅杆上的滑轮之后。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求饶声,老船长被从左舷给推了下去,然后船员们用力的拉动了绳索,老船长从水下穿过了船底,再从右舷给拉了上来。
等浑身湿透的老船长,被倒吊着拉上船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船员们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后,陈兴荣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一步一步的走近了老船长。
老船长也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做错了,他被吓的在地上止不住的后退。
等他的身体靠在了船帮上之后,陈兴荣的大刀放在了他的肩头。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吧?”
老船长被吓得浑身颤抖,“是是是,再走东海岸航线,就逢十抽十”。
“聪明,不过这次我得抽十一”。
“十一?”,老船长带着一脸的问号。
陈兴荣抽刀回鞘,抚摸着桅杆说道,“你看这船也没法开了,等到了宝南,我还得帮你修船,你是不是得出点修船费啊”。
“是是是,得出,得出”,老船长头点的像个拨浪鼓一样。
“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不去宝南报水,我该如何处置你啊?”
陈兴荣蹲在老船长的身边,握住了他的右手。
“该...,诶呦....”,老船长的一根小拇指,被陈兴荣直接切了下来。
随后向空中一抛,正在船上盘旋的海鸥嘴巴一张,咬住后就飞的远远的了。
“啧啧,你看,流了这么多血,孙和韵还不快点给人家包扎一下”。
老船长的左手用力的握着右手的断指处,那血水不断的涌出,也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这算对你的一点点惩罚,记住了你还欠我一成,下次若是在这里看到你”。
“我就切你一只手,再下次我就切你一只胳膊,然后一条腿”。
一边说话的陈兴荣,一边用刀在空中比划着,每一刀都在老船长的鼻尖跟前掠过。
“爷,你是我亲爷,我这次真的错了,我被钱迷了心窍,我下次一定去宝南过水,再把欠您的一成给还上”。
陈兴荣蹲下了身子,恶狠狠的盯着他,“记住就好,回去之后告诉你的同行”。
“若是我再抓到一艘流求商船走了东海岸航线,我下次遇到你,我就再切你一根手指头”。
老船长哭的悲恸,“爷,他们走,为什么也切我的手指啊”。
“因为你没把我的意思,很好的交代给他们,等我切下了你的手指,我就用海盐给保存起来,然后让他们当着你的面给我嚼碎了,吞下去”。
陈兴荣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音度,“听到没有,回答我”。
“听到了”,老船长的脸上混合着海水和泪水。
“大声点,听到没有”,陈兴荣的声音又提高了不少。
“听到了,听到了,真的听到了”,老船长一边回答着,一边用头不住的撞着船帮。
陈兴荣一步一步的提高着音量,老船长的心理防线,也被一步一步的攻破。
眼见船长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陈兴荣大手一挥,“带去包扎吧”。
当他转过身的时候,那商船上别的船员们,顿时像看到了恶魔一般,都往船角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