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在房间摆弄着一些神神叼叼的东西,我告诉他准备与杜七夕出门,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深邃的眼神好似能把我灵魂看穿一般。
他放下手中的朱砂笔,“雏鹰总会去搏击长空,如果飞累了,记得回巢。”
有问题啊,爸爸有大问题啊!
怎么说呢?壮妇在我的心里,是最强大,最神秘的一个人,然而我在壮妇面前却从没出现过这种灵魂都被看透的感觉。
就算第一次见到壮妇,在她的目光下,我全身都不能动弹,甚至连内心想什么她都知道,但没爸爸这满含笑意的眼神给我的冲击大。
我已经不是初出茅庐,有三眼神通在,这不可能错觉。
爸爸比神秘壮妇还来得强大,并且强大很多!
既然是这样,哪他为什么会死?还死的渣都不剩?甚至在他死后不久,他的化身唐生也在天天面前自杀了?
死的有些前赴后继啊!
告诉我爸爸魂飞魄散的是妈妈,说唐生在阴间自杀的是天天,他们是我最亲的人,我自然不会去怀疑什么!
现在回想,要么是老爸骗了所有人,要么是一家子人合着在忽悠姑娘,但以老妈和哥哥的反应来看,是这个老东西骗了所有人。
“苏二牛,居然敢忽悠姑奶奶的眼泪,诅咒你小JJ短三厘米。”
我听着他的话,这话是在心里想的,随着我的心里的话,他怜爱的眼底郁闷一闪而逝,而这是我是有意的试探,自然注意到了他神情的变化,看来他真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微笑的说:“看来咱家小宝贝,真的长大了。”语气里却带着被我试探出了不对劲的郁闷。
“哼。”
我翻着白眼,双手做着放大胸的动作,“再等几年,还会更大。”
“没事就玩你的去!”
他面露窘迫,晦气的扔了朱砂笔,我嘿嘿奸笑的踏出房门,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已经可以确定我被他给忽悠了,他比神秘的壮妇还强大,绝对没死,不过以他护犊子的性格,以假死遁世肯定有不能说的理由,不然也不会瞒着全家,我自然不会傻着去戳破这事,泄露天机。
这是父女一脉相承,不用说的默契。
哈哈!咱爸是个隐藏的大BOSS啊,姑娘有稳稳当当的大后台了,就算咱指着他鼻子骂,也不会因此而不管我。
也就是说,老娘把天捅破,也有他在暗中擦屁股了。
爸爸给闺女擦屁股,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啊!
“陶真真,等老娘从人间道出去,第一个弄死你。”
说句丢脸的话,陶真真是茅山祖师爷的私生女转世,姑娘以前嘴上说不怕,心里还是有些咻她的。
人有名,树有影,他老爹可是名流千古的人物啊,不怕那是假的。
这下好了,神秘壮妇敢偷入轮回破坏茅山祖师的算计,说明壮妇即使没陶弘景牛逼,也相差不远,咱爸似乎更牛逼一点,是连魂飞魄散都能造假,能瞒住阴阳两界的人物,姑娘还怕啥?
有这样的老子,当闺女的还忍气吞声?那才是脑残。
姑娘可不是个能吃亏的主,但自从爸爸死了,妈妈走了,苏小薇合着他师父把姑娘堵在义庄之后,我就一直压抑着本性,因为我明白,除了天天和白泽,再也没有人会毫不保留的宠着我了,不能再无所顾忌了。
虽然有他们两在,但他们还没有成长到霸绝天下的程度,所以姑娘抱着尽量少惹事的想法,很多事都干得挺憋屈。
实在是压抑的太久了,想着,我小人得志的越笑越开心,笑容吓得跟我下楼的杜七夕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
“小弟弟不错呀,还会玩这么嚣张的机车?”
一辆霸气不可直视的机车停在姑妈楼下,杜七夕把头盔递过来,我没有接,拍着座板继续说:“你玩的转吗?”
唔唔!!
杜七夕二话没说,跨上机车,掀起了一地的烟尘。
机车像离弦的箭射出去,我耳边只有轰隆隆的声响,等了一分多钟,车再冲回来,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甩尾,轮胎在地下画出一个半圆,停在我面前。
看来这小子腰力和臂力都很大,动作也很刺激、很潇洒。
如果姑娘真是十七岁,这个已经表现出浪子气质的太子党,对我的杀伤力绝对是致命的。
可惜姑娘的灵魂并非十七,只能说抱歉了!
“年轻。”
我拍着他的肩膀,跨坐到机车后面,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去坟场。”
“我爱你,从小就爱。”
手搭在他后肩,他扶着龙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激动的在颤抖。
我稍稍一愣,暗自把苏二牛骂了无数遍,这个老家伙干嘛拿姑娘的照片,刺激这小子学术法?“幼稚!”
“幼稚吗?”
他显得很似失落,转而很认真的说:“我爱你,我说的很认真。”
奶疼啊!
看来这红线不好砍了,我用手指敲着他的肩膀,随着我的敲击,杜七夕跟着节奏扭着油门。
显然他的心情与躁动的擎声一样的轰隆隆,我收回放他肩头的手,向后扶着车座,“没劲,表白都要背对着人,可见,你太嫩了,不是我的菜啊。”
“菜?什么菜?”那年头菜这个字还没延伸出别的含义,他期待的转头,我盯着他的眼睛,“你没我强啊!”
六年后的杜七夕绝对是男人中的强者,但是现在他还小,我明显有欺负小朋友的嫌疑。
不够强这话很幼稚,但青少年就吃这一套,如果跟他讲道理,他绝对不听,这话一出,他倔强的说:“不一定。”
车子启动快速射进了夜幕,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开到马路上,他像疯了一样,不要命的在车缝中高速穿梭,似乎想用命来证明他的强大。
而我也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头疼。
奶奶的,还真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
这小子是太子党,身边女孩子肯定很多,为毛会对我感兴趣,我也能够猜个十之八九,无外乎,姑娘长的不赖,最主要的是爸爸的神秘,他爸也管不住他,却被老爸吃得死死的,让他对我产生了无边无尽的幻想。
谁知道他半夜把姑娘补脑成了仙女还是女鬼?
一路疾驰到郊区公墓,周围一片漆黑,灯光射出去,入眼的是一排排阴冷的墓碑。
车停到离封印白泽那颗大针松最近的地方,处在这种环境,我搓着胳膊吸了口冷气,“你不是说自己胆子大吗?去把白泽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