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间是清晨,刚吃完姑妈做的早餐,爸爸满眼疲惫的带着十八岁的杜七夕回来了。
这年头的杜七夕青涩却不失阳光,额头顶着一个潜水镜一样的镜子,上身穿着皮质小马甲,下身穿着宽大的军用裤,裤腿扎在皮鞋里,肩上扛着一把锹,活脱脱一个摸金校尉的专业打扮。
由于他没有六年后那种痞气,帅气的脸蛋看着让人很舒服,并没有那种看着就想抽的冲动。。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目光触碰到一起的瞬间,他唰的一下脸红了,把背包和肩上的铁锹往墙角一放,“师父,我先回去了。”
“咯咯。”
见到害羞的杜七夕,我捂着肚子笑得直跺脚。
杜七夕跑的太着急,砰的一声撞在门框上,爸爸诡异的看了我一眼,“七夕,吃早饭了再走。”
“咦,这小子看到菲菲就转性了?胆变小了?”
姑妈从厨房出来,调侃了一声,非常热情的招呼杜七夕一起吃饭,却没影藏好抱大腿的市侩神色。
“阿姨,我肚子不饿,你们……吃,你们吃……”
这小子偷偷打量我一眼,连说话都带结巴的跑了。
姑妈跟着追出去,爸爸含笑的叫住她,慈爱的看着我说:“小菲菲,终于长大了,哈哈!”
“当然。”
我毫不客气的挺起正在发育的胸,就算在发育也比姑妈的大,我装着不知道爸爸拿姑娘的照片,忽悠杜七夕学术法的事,疑惑的说:“爸,他好像认识我?”
“咳咳。”
爸爸做贼心虚的干咳几声,“吃饭,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问他在忙些什么?他也没隐瞒,告诉我是在挖墓,仔细一打听才知道挖的是白泽家的坟。
因为白泽现在戾气冲天,戾气已经快压住他的意识了,不缓解他身上的戾气,可能变成无意识,只知道害人的厉鬼了,而解决这个问题需要用他的骨灰施展术法。
昨晚爸爸带着杜七夕去挖坟,已经解决了这个事儿,白泽也陷入了沉睡,再次醒来就会成为青手厉鬼。
现在呀,他只是一只白手厉鬼。
我知道了这些,以头还疼为借口回到房间,以这些信息为基础,施展起了三眼神通。
神通是一种天赋,天赋这玩意由灵魂决定,姑娘意识降临,其实是六年后的魂魄回到了现在,三眼神头依然存在。
眼中两只乌龟翻了个身,我就看到了几个零散的画面。
第一个画面,一个年轻人带着媳妇去坟头拜祭他妈,尿急跑到隐蔽处,对着一棵最大的针杉尿了一泡。
白泽是鬼,需要吸收阴气,爸爸把沉睡的他封在了这颗树里,男子这一泡尿正巧撒在了沉睡的白泽头上。
第二个画面,年轻人与他媳妇在造孩子,但男子的神情却很诡异。
连着几个造孩子的画面过后,男子死了,只有厉鬼本能的白泽从男子身体里飘了出去,又回到了那颗大针杉。
看到这里,我气的直咧牙,知道他被侵犯了才无意识的上的男子的身,由于女属阴,鬼魂本能的去吸收女子的阴水,这才出现了男子像机器人一样,把他媳妇弄得嗷嗷乱叫的画面。
第三个画面,杜七夕这个小色坯,忽悠姑娘去KTV,然后下在姑娘可乐里丢了几颗安眠药。
我睡熟后,这小子双眼喷火的盯着我,在紧要关头抽了他自己急嘴巴,给老爸打了个电话,躲在暗中见爸爸来了,他就跑了。
第四个画面,漆黑的夜晚,杜七夕像在野外过了很多天,狼狈的穿梭在山林里,踩着蔓藤掉进了一个洞里,然而那是一个巨大古墓,他没本事进去,但在门口捡到了一块莫金令,摸金令像是人从山洞上面丢下去的。
……
后面就是杜七夕险死还生的从山里出来,把摸金令送给我赔罪,等一些列事情了。
“白泽,杜七夕,你们两个都给姑奶奶等着。”
十几个画面一闪而过,我揉着涨疼的太阳穴,琢磨着该怎么处理这些事。
想牵上白泽和我的红线,他当鬼也必须是处男鬼,绝对不能让他上男子的身,去搞别人媳妇。
至于杜七夕这个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少年,倒是可以将计就计,他做错事离家出走,只是有惊无险,也算给了个教训,同时他会发现非常重要的摸金令。
这可是姑娘睡地下室,垫床脚的东西!
有了打算,我一觉睡到晚上,头疼稍微好了一点。
杜七夕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姑妈家,姑妈正穿着风情的睡衣,躺沙发上,舒服的享受着杜七夕的按摩。
我走出房间见到这一幕,杜七夕像做了坏事,被踩着猫尾巴一样,手从姑妈肩头缩回来,手无足惜的不知道怎么是好。
姑妈靠在沙发上,他也就站在靠背后面给姑妈捏肩膀,顶多从领口参观一下内里的风景而已。
“你们年纪差不多大,你们聊,我去洗衣服。”
姑妈压着笑意,一溜烟的冲进了洗手间,大厅只剩下杜七夕和我。
在外面跟一群太子党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痞子,尴尬的几次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玩心大起,走过去挑起他的下巴说:“我姑妈领口里面好看吗?看到了啥?”
“没……没……”他像受惊的小媳妇,低着脑袋退了好几步,“你……是……师父的女儿?”
“就你这胆子还挖坟?”我不屑的哼了一声,简单的一句激将,他就炸毛了:“谁说我胆小呢?”
“咯!”
我对着他早就撑起了的帐篷弹了下舌头,“都竖起了,还说你没偷窥我姑妈?敢看不敢认,这还算胆大?”他正要反驳,我见差不多了,眯着眼睛说:“有本事咱们今晚去坟场,去把白泽揪出来。别告诉我,你不认识白泽?”
“他……他……可是沉睡了,沉睡中的厉鬼会遵循本能行事,六亲不认。惊了他,可能会出人命的,他可是白手厉鬼?”杜七夕缩着脖子,我啥也没说,走去换鞋子了,一副不跟胆小鬼玩的样子,刺激的他咬牙说:“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