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霜降露对视一眼,这是什么剑法,速度如此之快?只可惜内力不够深厚,否则怕是她们也无法剑下留人!
二人这才正眼看了潮汐身旁的入夏,不过二十几的年纪,眉目郎朗,唇角含笑,也不知师承何处…为何成了奴籍?
……
江芙月?靖安侯府抢了原主嫡女身份的人?她都说了不会回去认亲,为何江芙月还要如此做绝?
潮汐不理解,但不代表就这么放过她,来而不往非礼也,前世对原主的伤害,今生便一起报了吧!
随即吩咐几个护院将两人送去京兆府,交代不用审,直接关押起来就好。
京兆尹听了,连忙照做,证据确凿的事儿关押就关押了,不让他审问下去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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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潮汐便入宫看望太后。
江芙月听闻消息后,大惊失色,不是说昨晚要动手了吗?为什么她没死?她会不会什么都知道了?
采莲正在为江芙月上眉心妆,没曾想江芙月猛的站起来,一道红线自眉心至下颚,弯弯曲曲丑陋无比,采莲连忙跪下告罪。
“滚!没用的东西!”
江芙月一脚踹向采莲的心窝,采莲顾不得疼,连滚带爬的奔了出去。
“小主,小主,您一会儿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采禾忙劝道,耽搁了请安的时辰,又该被那些个娘娘说闲话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请什么安!去给坤宁宫的人回话就说我今日身子不适不去了!”
“这…那我这便去告假,小主莫要乱了阵脚,她们并无证据,肯定没事的!”
采禾还想说什么,可看到自家小主掩饰不住的慌乱神色,心知还不如不去。
“对,对,她们没有证据,不能把我怎样,对,”江芙月无力的靠倒在椅背上。
“多去打探打探消息,再派人去找周侍卫和吴飞,有了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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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粹轩
“小主!小主!”
流翠匆匆推开寝殿的门,冲着里间喊道。
“发生什么事儿了?怎的慌慌张张的。”
流玉打了帘子,探出头来,“小主刚吃了药,这会子正在歇息呢。”
流翠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道:“济,济世堂,李岚清,李医女来了,说要给,给小主看病呢!”
流玉惊喜的跨出一步:“当真!?”
“快去…请嘉柔县主进来…咳咳…”
里间传出一道虚弱的女声,流玉连忙回去扶起小主。
流翠顾不得休息,又跑出去请李医女进来。
……
“臣女见过曦嫔。”
潮汐进来先行了一礼,抬眼看过去便是这一副静似娇花,病若西子的画面。
“咳咳…嘉柔县主不必多礼,你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咳咳…理应我向你见礼才是…”
曦嫔虚弱的靠在床头,一句话就要咳嗽数次,流玉紧张的扶着曦嫔,眼神却希翼的盯着自己。
潮汐暗叹一声,上前点了几处穴位让曦嫔能好受些,顺势执起了脉,片刻后下了定论。
“小主年前曾滑过胎,伤了身子,恐难再有孕。”
曦嫔苦笑一声,这件事并不是什么隐秘,太医说她是伤心过度,未能仔细调养才伤了身子,只恨至今未能找到害她孩儿的凶手。
“小主孕时可曾时常感到头晕,小腹坠痛,偶尔还会见红?”
潮汐继续说道。
“不错,太医说我是体虚,需每日卧床养胎…”
曦嫔轻声回道,面色淡然,想来已经接受了现实。
“你被人下了麝香,且应是你贴身之物。”
一石激起千层浪,曦嫔顺着潮汐的目光猛的看向身后靠着的软枕,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呢喃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潮汐默默剪开软枕,内里镶着的麝香像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曦嫔的脸上。
曦嫔捂着眼睛呜咽出声,流翠在身旁跟着一起哭,边哭便骂:
“我就知道那江芙月不是个好东西,在宫外时便整日跟着我家小主后边儿讨好,入了宫见小主得宠又巴巴的凑上来,如今失了宠,竟是瞧也不来瞧上一眼,亏得小主对她那般好…”
“流翠,别说了,小主正伤心着呢,”流玉流着眼泪轻斥道。
半响,曦嫔止住眼泪,目光平静的看向潮汐:“多谢县主告知真相,若非是你,我这辈子或许都不知晓是谁害了我,也不会知晓我身边竟藏着这样一条毒蛇。
还请县主出手治我!”
曦嫔知晓若有人能救她,此人非李岚清不可!
潮汐微微一笑:“荣幸之至。”
……
潮汐替曦嫔做了一次针灸,排出体内的余毒,又留下药方后便告辞了,她的身子虚弱已久,还需好好调理一番。
临走前没忍住又提醒道:“只一个江芙月或许还没那么大的能量,还望小主好自为之。”
“嘉柔县主且安心,我亦不是旁人可随意欺辱之辈。”
曦嫔清浅一笑,她自小便是家族的骄傲,她允许自己败在技不如人,可她绝不允许自己败在自己的愚蠢上,所有害她的,害她孩儿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天之骄女会在瞬间长大,终将绽放出属于她的光芒。
二人相视一笑,潮汐转身离去,流翠自是跟上相送。
前世曦嫔入宫没多久便有了身孕,家世又高还未生产便封了嫔,一时间荣宠至极,各式各样的赏赐如流水般涌入玉粹轩。
可好景不长,曦嫔四个月时忽然见红,太医诊断为体虚,需卧床养胎,五个月时于玉粹轩滑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