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琪望着银杏树下矜贵的男子,双眼瞪的溜圆,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
那张祸国殃民的脸配上桀骜不驯的痞气,简直让她为之疯狂,太帅了。
喃喃道:“许婠,你哥可真帅,每次见到他我就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想把他藏到家里。”
“擦擦你的口水,注意淑女形象啊叶小姐。”许婠忍俊不禁,无奈提醒。
叶紫琪吸溜一下口水,看着漫不经心的男人,心脏怦怦狂跳,激动的抓着好友:“许婠,我们是不是朋友?”
“不是。”
“......别那么无情嘛,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也不差对吧,你看看我,当你大嫂怎么样?”
“别闹了,你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夫?当心叶伯父打断你的腿。”许婠毫不留情的打破她不切实际念想。
叶紫琪想到专横跋扈的父母和靠钞能力打动她父母的未婚夫,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让我做会儿美梦不行吗?”
“趁早醒醒吧,你什么时候回港城?”
叶紫琪颇为遗憾的收回目光:“明早的飞机,今晚有应酬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下次再来看你。”
“知道了,你的婚礼我肯定会回去参加。”
目送叶紫琪离开,许婠坐上车,谢瑞铭随口问道:“你朋友挺神秘,每次来见你像做贼。”
许婠眨了眨眼:“叶伯母控制欲极强,紫琪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必须经过她同意,叶伯母嫌我太笨不让她和来往。”
谢瑞铭笑出声,见许婠瘪嘴,出声安慰道:“你一点都不笨,只是性子比较单纯而已。”
单纯的小白兔哪里是狐狸的对手,难怪会被老二早早的扒拉到碗里。
谢瑞铭想想就觉得好笑,谢瑞轩的心机和手腕,比他更适合经商。
简星海要结婚了,新娘是盛璇,两人同龄都没有对象,经两家撮合,简星海和盛璇决定结婚。
婚礼在两天后,一众发小好友为他办单身派对。
蒋翰喝的有点大舌头,似笑非笑的冲简星海道:“简星海,你可真让哥们儿羡慕,要幸福啊。”
简星海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无动于衷,依然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对众人举了举酒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仰头一饮而下。
谢瑞铭挑了挑眉。
他今天才知道蒋翰竟然爱了盛璇多年。
可惜双方父亲不在同一阵营,蒋翰大学毕业进行政单位工作,没多久就听从家人的安排娶妻生子。
他们这种家庭又有几个能如愿以偿的和心仪的人结婚,娶谁不是娶。
最重要的是能对自己的事业有所帮助。
孙小江暗暗对谢瑞铭递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谢瑞铭没理这个没见识的二傻子。
一行人喝到十一点,蒋翰老婆打电话催他回家,简星海说道:“蒋翰先走吧,别让嫂子等急了。”
“我送他,星海你们继续。”周扬起身。
蒋翰早就有要走的意思,闻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几人摆摆手:“哥几个接着喝,我先走了。”
“明天还要工作,改天再聚。”
又有几人陆续离开,就剩下谢瑞铭三人。
“盛璇可不是吃素的,结了婚就收收心,和外面的女人断了吧。”孙小江劝道。
简星海双臂搭在沙发上,慵懒的笑道:“我和她达成协议,婚后互不干扰,不要让对方没脸就行。
我就那么点爱好,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棵大树放弃整片森林。”
孙小江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盛姐很大度啊,早知她这么大度,当初我应该让我爸妈去她家提亲来着。”
简星海是个斯文败类,表面上看是个端方君子,实则是个四处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时常脚踏几条船,被他伤透心的女人不知有多少。
为了不影响工作,秘书都不敢招女性,就怕他控制不住下半身,来个兔子吃窝边草把人嚯嚯了。
在长辈面前特别会装,家属院里谁不说声这小伙子人不错,以后是个疼老婆的。
他怀疑盛璇的母亲都被他给骗了,不然也不可能同意这桩婚事。
简星海笑:“没有爱自然就大度,我对她也很大度,只有一个要求,别让我给别的男人养孩子就成。”
谢瑞铭啧啧两声。
他对发小复杂的感情生活没兴趣,这种婚姻状况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实属正常,没什么稀奇的。
若是谁跟他说谁谁谁为爱违抗长辈,那才让他惊奇。
十几岁的时候还有可能干出头脑发热的事,二十几岁的成年人历经社会的磨练,早就变得无比现实,什么重要什么次要心里都有杆秤。
各取所取,不牵扯感情只牵扯利益。
虽然这两年夏琼华经常来他家蹭饭,但他跟盛璇没什么交情,盛璇和简星海达成协议那就证明她对简星海的私生活是知情的。
他吃多了撑的才会去和夏琼华说。
“请给我一杯血腥玛丽。”
谢瑞铭扭头看向坐在身旁的人,正好和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上。
谢瑞铭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有点不确定的问:“叶紫琪?”
他见过叶紫琪三次,每次都隔了二三十米远,没打过照面。
这位叶小姐在他印象中一直是中规中矩的名门淑女打扮,长发披肩,裙过膝盖。
今天这身火辣性感的打扮实在让他有点不敢认。
叶紫琪巧笑倩兮,对他伸出白皙细嫩的手:“是啊,谢瑞铭你好啊!”
谢瑞铭伸手和她握了下,细腻的触感让他心生涟漪,含笑道:“你好!”
简星海和孙小江看过来,眼中的惊艳不加掩饰。
谢瑞铭下意识挡住两人的视线:“叶小姐是婠婠的好友。”
言下之意便是叶紫琪不是他们能动的。
闻言两人收起不正经的眼神,带着礼貌的笑跟叶紫琪打招呼:“叶小姐。”
叶紫琪微笑着对两人颔首:“你们好!”
简星海和孙小江都是人精,见叶紫琪的目光几乎粘着谢瑞铭的身上,互相交换一个眼神。
简星海玩味的晃了晃酒杯,一口喝下,和孙小江默契起身。
“瑞铭,我和小江明早有个重要会议,就先走了,叶小姐再见!”
两人说完也不等谢瑞铭说话就溜了。
谢瑞铭:两只狗跑的够快,倒是把账付了再跑啊。
谢瑞铭看看时间,问叶紫琪:“叶小姐独自一人来的么?”
“嗯,谢瑞铭,我心情不好,你可以陪我喝几杯吗?”
谢瑞铭蹙眉,旋即点头:“好。”
叶紫琪眉眼如画,肌肤赛雪,身材高挑,一袭红裙衬得她美艳不可方物,事业线若隐若现。
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保不齐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打她的主意。
谢瑞铭告诉自己,叶紫琪是许婠的朋友,他既然遇上了就不能袖手旁观。
叶紫琪眼中勾人的狐狸眼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叶家家教极严,叶紫琪二十二年来从未像今天一样放纵,极少碰酒,两杯酒下肚白皙的脸透着一层粉,脑子也有点昏沉。
眼尾泛红,眼神迷离地看着谢瑞铭,因为酒精的原因而坐不稳。
“谢瑞铭你知道吗,我真羡慕许婠有一个你这样的哥哥。”叶紫琪看着他,美丽的容颜露出浅浅的笑。
心想真好看,这张精致到毫无死角的脸,哪儿哪儿都长在她的心坎上。
“好了别喝了,住哪里我送你回去。”谢瑞铭扶住她,免得她摔下去。
叶紫琪将头埋在谢瑞铭的脖间,轻轻摇了摇,含糊回道:“不记得。”
谢瑞铭后悔了,早知道她酒量这么差就该阻止她喝酒。
事到如今只能把她带到最近的酒店。
从酒吧出来,风一吹叶紫琪顿时软成一滩烂泥,谢瑞铭打横将她抱到酒店。
把人放到床上,正要打电话让许婠来照顾她,叶紫琪突然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大胆的吻住她的喉结。
“谢瑞铭,陪我好不好,只要一次就好。”
去她的乖乖女,去她的未婚夫,去她的叶家,她只想好好放纵一回。
谢瑞铭如遭雷击,顿时整个人僵住,喉结不住滚动。
垂眸看着眼前的姑娘,水光潋滟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这一刻他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狂跳,手不由自主的勾住她纤细的腰肢......
清晨,谢瑞铭被轰隆隆的雷声惊醒。
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房间里只有他一人。
昨晚酣战的画面涌入脑中,谢瑞铭揉了揉眉心掀开被子下床,盯着床上的一抹落红出神。
除了那刺眼的抹红,床上连根头发都没留下。
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打电话给许婠没人接,他只能去学校找人。
“紫琪?她回港城了啊,大哥你找她有事?”许婠感到奇怪,大哥什么时候和紫琪认识的。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被谢瑞铭颈上的几个草莓吸引,再看他的下唇还有个伤口。
大清早的来学校找她问叶紫琪的电话号码......
一个的大胆的想法蹿入她的脑中。
许婠一双杏眼倏地瞪圆,惊讶的双手捂住嘴,小心翼翼的问:“大哥你和紫琪,你们不会是......”
两个大拇指互相碰了碰。
谢瑞铭有些不自在咳了一声,点了点头。
许婠:“......”
紫琪真牛,瞧这战况挺激烈的啊。
“她一早的飞机回港城,现在应该在飞机上。”
谢瑞铭暗暗磨了磨后槽牙,这女人,睡了他就跑是几个意思。
许婠迟疑了片刻说道:“大哥,紫琪她有没有跟你说她有未婚夫,下个月就要结婚?”
叶紫琪在父母面前是个乖孩子,从来就不敢做违逆父母的事,能在婚前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恐怕是用了她毕生的勇气。
谢瑞铭脸色骤然沉下来,回忆昨夜她的主动热情,那女人明显就是有目的的勾引他。
现在吃完就不认账跑了。
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或许,他不过是她无聊时的消遣。
“叶家做旅游起家,算是中产阶级,她父母想涉足其他行业,让她和永恒珠宝的二公子李文晖订婚。
不过,她对李文晖没有感情,只是迫于父母的压力答应嫁给他。”
这种情况许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把叶紫琪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并把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都给他。
“她的婚礼在十月十日。”
谢瑞铭紧紧握住手中的便签纸。
“这件事别跟其他人说。”
许婠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乖乖的回答:“打死我也不说。”
......
恋爱两年,许婠大学刚毕业,谢瑞轩就迫不及待的把人娶回家。
她是作家,时间比较自由,想跟婆婆一样当个年轻妈妈,婚后次年就生了个和她一样软萌可爱的女儿。
温舒宁年轻轻就当奶奶自然是欣喜,带孩子出门,人家还以为她是小孙女的妈妈。
这就是早婚早育最大优点,自己还年轻,孩子就已成家立业。
家里有个小宝贝,谢国安和杨浔忙着带曾孙女,不出去玩了。
儿子孙子的童年他们没参与,对软软糯糯的曾孙女疼到心坎里。
袁玫理解他们,周末才去看孩子。
温舒宁以为小儿子会打光棍,意想不到的是二十四就当爸爸,大儿子反倒对谈恋爱毫无兴趣。
应该是对女人毫无兴趣。
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儿子,你真不打算谈恋爱?我和你爸很开明,对儿媳妇的性别没卡那么死,你不用担心我们棒打鸳鸯。”温舒宁对抱着小侄女玩耍的谢瑞铭说的一脸真诚。
二十六岁的谢瑞铭五官凌厉,俊美的脸上透着淡漠和疏离。
和当年那个见到漂亮小姑娘就调戏的浪荡子全然不同,温舒宁有点怀疑儿子是不是什么时候受到了刺激,导致性格大变。
谢瑞铭无奈望天:“妈你想哪里去了,我性取向很正常,只不过暂时没有找到让我有恋爱冲动的人而已。”
看着小侄女萌哒哒的小脸,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他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温舒宁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谢瑞铭。
她不是想逼婚,而是这几年她家老大变化太大,着实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