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的过了几天,这晚温舒宁还在睡梦中,被急促的拍门声吵醒。
小黑奶声奶气的汪汪叫。
“别怕别怕,妈妈在呢。”温舒宁拍拍被惊醒的两个孩子。
孩子天生亲近妈妈,温舒宁只带着他们睡了两晚上,两个孩子就开始粘着她。
白天无所谓,晚上一定要和妈妈睡,睁开眼睛看不到妈妈就会委屈的哇哇大哭。
月子坐完温舒宁身体强壮的像头牛,孩子们很乖,睡觉前吃一次奶,半夜再喂一次就能睡到天亮。
温舒宁要带着孩子睡袁玫没理由拒绝。
袁玫起床穿衣服,谢蕊揉揉眼睛下床披上外衣:“袁姨我去开。”
吴光启:“谢同志,军区医院来电话,有两个病人摔伤,情况紧急,请温医生尽快去医院。”
谢蕊:“我嫂子都辞职了。”
心里嘀咕,医院里那么多医生干嘛非要找她嫂子,这个地球又不是离了她嫂子就不会转了。
吴光启急得脑门冒汗:“是院长打来的,谢同志,人命关天呐。”
温舒宁披了件军大衣从屋里出来,把长发绾起来说道:“小蕊,糖豆和果果醒了你陪陪他们,我去医院看看。”
大半夜的能让陈院长打电话来找她,情况应该很紧急。
谢蕊一听小侄子醒了,连忙往回跑:“好的嫂子,那你早点回来。”
吴光启暗暗松了口气:“温医生,车在外面等着,我快走吧。”
一路风驰电掣赶到医院,值班的护士在门诊等她,带着她往手术室走,并简单的说了病人的情况。
上楼就见到守在手术室外哭成泪人的韦瑛,温舒宁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难不成里面躺的有顾宇?
韦瑛见到温舒宁,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她的胳膊:“温医生,对不起,是我心胸狭隘,我跟你道歉。请你一定救救我儿子,只要你能救他让我做什么都行。”
温舒宁拉开她的手:“我尽力。”
只觉得匪夷所思,按理说顾宇中了几处枪伤还不能自由活动才对,咋就从三楼摔下去了。
“温医生,这边。”值班护士把温舒宁往另一个手术室带。
韦瑛抓住温舒宁:“不行,必须先救我儿子。”
护士为难:“同志,这个我做不了主。”
既然值班护士把她往另一边带应该是另一个病人的情况更严重,温舒宁才不管韦瑛是什么人,直接拉开她进了手术室。
将韦瑛愤怒的哭喊声隔绝在外。
看到躺在手术床上的于玥儿,温舒宁恍然。
只剩一口气的于玥儿经过紧急抢救保住性命,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温舒宁又累又饿。
出手术室差点被发狂的韦瑛一巴掌挥在脸上,温舒宁下意识一脚踹过去。
韦瑛被踹在地上哭喊道:“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儿子。”
温舒宁:“……你有病?你儿子是我扔下楼的?”
母子俩都精神不正常。
她是招谁惹谁了,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总是有不正常的人出现在她周围。
随后而来的陈院子面沉如水,表情凝重:“韦同志,让温医生给于玥儿做手术是我的决定,你要怪也怪不到她。”
韦瑛指着温舒宁和陈院长,眼里掠过一抹毫不掩饰的狠厉之色,愤怒地哭喊:“我不会放过你们。”
温舒宁耸了耸肩:“谁也不是吓大的,随你便。”
韦瑛怒骂发泄,放了一通狠话后跌跌撞撞的跑了。
温舒宁问陈院长:“顾宇死了?”
顾宇本身有伤,再从五楼摔下去,抢救不过来也正常。
陈院长捏捏眉心:“没有,大概率是醒不过来了。”
医院的医生就那么多,作为一名医生自然是优先抢救危重病人,最好外科医生安排抢救顾宇,温舒宁来了就由她接手于玥儿,这也是无可厚非。
温舒宁微微蹙眉,作为军人,顾宇是合格的,从军十几年立了很多功,落得这样的结局很可惜。
“可以试试用针灸治疗。”
“安排了丁医生给他做后续治疗,顾宇的妈妈不允许,她要把顾宇带到京市。”陈院长倍感无奈。
“那就让她带走好了。”
韦瑛像个疯狗似的到处咬人,母子俩走了大家都轻松。
“顾宇和于玥儿怎么会从病房里摔下去?”
“不知道,当时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顾宇和于玥儿是从窗口掉下去,凌晨两点值班护士听到声音出去看才发现。还好两人被树挡了一下,有点缓冲,否则当场就没命了。”
现在的医院阳台和窗户都没有用金属栏杆封起来,窗户的宽不到零点八米左右,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同时掉不下去,更何况顾宇的腿上有伤。
倒像是被人拖到窗口扔下去,至于于玥儿或许是自己跳下去的。
这些都是猜测,具体什么原因有专人调查,医生只负责救人。
“抱歉,大晚上让你来,顾家那边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我来承担。”陈院长歉意道。
温舒宁看着憔悴的陈院长,摇摇头:“没事,陈院长你去休息吧。”
快六十岁的人不比年轻人,熬了两天一夜,陈院长脸色很不好。
陈院长暗自叹息一声:“这次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把你拉进来,手术费我让财务结给你。”
温舒宁笑了一下,安慰道:“你别担心,顾家和韦家再厉害也做不到一手遮天,手术费就不用了,我先回去,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有人情世故。
如果可以,谁不想简简单单的活着,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也难怪有些人出了社会渐渐的就忘了初心,还不是被逼的。
温舒宁没兴趣知道顾宇和于玥儿坠楼的原因,和吴光启回了家属院。
袁玫看她一脸倦容,给她准备好饭菜,和谢蕊抱着两个外孙去周玉家窜门,让她好好休息。
温舒宁吃了饭,进空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出来躺到床上秒睡。
半夜总感觉身边有个大火炉,烧得她背都快化了。
温舒宁闭着眼睛翻个身,瞬间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