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不是想辞就能辞,但温舒宁情况特殊,还有个了不起的韦瑛要她走,离职也很容易。
温舒宁把工作交接了,并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工作一年,她的学生和关系好的同事不少,知道她辞职的原因肯定会去找院长。
院长也不容易,没必要让他为难。
对于失业,她是真的很无所谓。
大概是休息了几个月,人变得懒散了。
再加上做了妈妈,很想能时时刻刻都见到两个小豆丁。
将宿舍里的东西大部分收进空间,用床单把床上的用品包起来,打个结拴在自行车后座上,再将宿舍钥匙交到保卫科。
回到家袁玫奇怪的问道:“东西拿漏了?”
“没有,我辞职了?”
“辞职了?”
“我仔细想了想,孩子们能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也就这几年,再大点他们要学习,有自己的朋友,我这个当妈的就只能靠边站了,不如现在多陪陪他们。”
袁玫无语凝噎。
谢蕊赞同的点头:“嫂子医术好,想找工作随时都可以。”
温舒宁抱起糖豆,糖豆露出无齿的笑,温舒宁顿时母爱爆棚,忍不住将脸贴在他柔嫩的小脸上。
兄弟俩从小就吃空间里的食物,就连泡奶粉的水也是空间里的泉水。
身体好也就格外的好带,邻居们要不是院子里晒着的孩子的衣服和尿片,都不知道她生了。
“昨天上班一整天没能见到糖豆和果果,想的不行,考虑了一晚上决定辞职。”
她这样一说袁玫就想到自己刚出月子去上班也是老想着家里的女儿,顿时就理解温舒宁辞职的心情。
开玩笑道:“辞了也好,你上班一年的工资也够花几年了。”
“妈,再过二十多天就过年了,我们回家属院过年吧。”
“也行,坐客车风大,孩子们受不了,我给你姐夫打个电话。”
袁玫去邮电局打电话,温舒宁和谢蕊收拾东西。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温舒宁去顾家给叶景淮兄弟送了些粮食和肉,当天下午就回了家属院。
……
“妈,你怎么来了。”顾宇清醒后没见到想见的人,倒是见到让他极度反感的牛皮糖,干脆闭上眼睛。
在温舒宁面前高傲的像只孔雀的于玥儿登时红了眼睛,拉着韦瑛的胳膊委屈道:“韦阿姨。”
韦瑛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要稳住。
韦瑛坐在床边关心说:“你伤的这么重,妈不过来看看不放心,疼不疼啊?”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韦瑛拉住于玥儿的手说道:“玥儿知道你受伤比我还着急,特地放下工作过来照顾你。”
“不需要,妈,我要休息,你们出去。”顾宇脑袋转到另一边,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大老远的跑来,连个正眼都没得到,于玥儿差点哭出来。
韦瑛也无奈,只能拉着于玥儿出去,细声安慰:“玥儿别着急,我和你顾叔叔只认你这个儿媳妇。部队太危险,顾宇伤好了就转业回京市,到时候我就给你们办婚事。”
“可是顾宇他不想娶我。”
于玥儿一想到自己追在顾宇身后跑了十几年,还不如一个有夫之妇,就气得想把着了魔的顾宇摇醒。
她长的漂亮,家世和顾家相当,工作也不差,她到底哪里比不上温舒宁。
“别担心,阿姨有办法,保证让他心甘情愿的娶你。”
于玥儿的脸上露出笑容,软声说:“真的吗,韦阿姨你真好,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和顾叔叔,还有爷爷奶奶。”
韦瑛就喜欢她这乖巧的样子:“早点给我抱上孙子就是最大的孝顺。”
于玥儿羞红了脸:“韦阿姨。”
……
家属院的人知道温舒宁辞职都感到惋惜。
纷纷感叹果然是有本事的人,别人为了二十多块的工资抢破头,人家两百多的工资,工作说不要就不要。
去年过完年就没回过家属院,有些面孔不见了又增加了些新面孔,家里有小婴儿的会抱着孩子来向她讨教育儿经。
温舒宁每天过的很悠哉,在空间里学习六个小时,余下的时间就陪孩子。
隔壁许东海调到别的军区,一家老小都跟他走了,新来的王副团长,家属还没来。
值得一提的是,黄梅还没和孟志刚离婚。
工作都给她物色好了,黄梅说再等一等,这一等,快一年了还没离。
“你打算就这样将就着过一辈子?”
黄梅呵了一声:“本来是想离啊,我要一千五,蔡萍萍,哦,就是孟志刚那个小姘头,骂我心黑不要脸。
做贼的喊抓贼,一个搞破鞋的骂我不要脸,我一气之下直接翻倍,不给我三千我还就不离了。
孟志刚那个陈世美不是人,不过他还有一点点优点,虽然想要儿子,但对女儿很好。
就让孩子们再享受两年父爱,等他们凑够三千块我再离婚。
这一年我和他分房睡,衣服他自己洗自己的,吃饭倒是在一个锅里吃,毕竟还没离婚,还得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
反正我这辈子也不打算再嫁,看谁熬得过谁。”
温舒宁想想给黄梅找的那份工作,三十二块的工资,一年三百八,多要一千五的赔偿,差不多是四年的工资。
这么算黄梅不亏。
“那你有时间就复习复习高中的教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恢复高考了。”
现在是七七年一月份,按照原书中的描述,年底就会恢复高考。
黄梅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我现在只管自己和三个孩子,时间大把的是,孩子们又懂事,这半年我把初中的课本学了一遍,现在开始学高中的。“
温舒宁不禁对她竖起大拇指:“黄梅,孟志刚肯定会后悔。”
蔡萍萍的父亲是师长,职位确实不低,但孟志刚想走的更远还是得靠自己。
一心想靠岳父的男人又能有多少本事,反观黄梅,是个很有想法又很努力的人,早晚有一天会超越孟志刚。
“他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我没别的本事,如果真有一天能如愿上大学,有份好工作,就能给孩子们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我这辈子也就没有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