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佳崩溃大哭:“那得多少钱啊?我怎么那么命苦。”
端铁饭碗的职工和军人看病不要钱,农民看不起病,和前夫在一起的时候从不用为医药费操心,手里也有余钱。
现在为了几分钱、一个鸡蛋都能和妯娌大吵一架,变成了她曾经鄙夷的泼妇。
温舒宁心说大概是报应吧,提醒道:“镇上治不了就尽快送市里。”
不是镇上医生的医术差,而是医疗器材和药品配备不足,魏佳男人烧伤严重,少说也要三五次手术。
魏佳一听急忙去劝公公婆婆把男人送到市里的医院。
就是没用了也得把命保住啊,正好有现成的车。
魏佳的公公婆婆可不这么想,家里不止一个儿子,还有几个孙子要养,去市里得花多少钱啊。
不能为了一个儿子把家底儿都掏空。
况且小儿子都成这样了,倾家荡产也没用,能省一点是一点。
魏佳的公公开口:“咱家什么条件,哪有钱去大医院,就在镇上的医院治,镇上不能治再想办法。”
魏佳一听就不干了,哭着说道:“三鑫伤成这样都是谁害的,还不是你大儿子和寡妇勾搭不清连累了他……”
“行了行了,三鑫是我儿子,我比你更急,赶紧上车。”魏佳的婆婆抹着泪不耐烦的打断她。
都是穷闹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凡家里条件好她又何必省那点钱。
魏佳一听她敷衍的话直接让婆婆拿钱出来,她要送男人去大医院治伤。
魏佳的婆婆当然不干,婆媳俩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别吵了。”魏佳的公公怒吼一声,再次催促小伙子赶紧走,生怕温舒宁和顾宇劝他把人送到大医院。
赶车的小伙子只想快点把人送到镇上,扬起鞭子喝道:“驾。”
魏佳没钱,哭哭啼啼的爬上马车。
马车扬起一串灰尘,温舒宁抬手扇了扇。
靠在车门上的顾宇:“你想走路去市里?”
冬天昼短夜长,天刚亮透时间已经不早了,刚刚耽误了些时间,温舒宁抬手一看,果然已经过了八点。
温舒宁不带犹豫的直接往回走。
四五十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走路是不可能走路的。
坐顾宇的车更不可能,明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还坐他的车,又不是缺心眼儿,大不了晚一天再走。
顾宇长腿一迈追上她,拉住她的胳膊:“温舒宁。”
温舒宁用力甩开他,眼神冰冷:“顾团长请自重。”
长的太漂亮不是件好事,什么狂蜂浪蝶都往跟前凑,就挺烦人。
遇到神经病的概率也极高。
温舒宁不傻,顾宇看她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一看就是和楚之衍是同类人,甚至比楚之衍有过之无不及,真是对不起他身上的衣服。
神经病跟职业无关,各行各业都有无数令人倾佩的人,也有业务能力出众人品垃圾的渣滓。
刚打发走一个变态,来个更厉害的变态,温舒宁只觉得心累。
若她是孤家寡人一个都不想出空间,空间里吃穿不愁,无聊了就研究医术,骑骑马,那日子不要太爽。
前世她长相普通,是个继承了几十亿财富的富婆,想吃软饭的各种男人前仆后继,但好歹都是些心理还算正常的人。
谈不通,一顿揍不够再来一顿,打服了就再也不敢出现在她眼前。
这一世,这张出众的脸勾来的偏执狂神经病,一个个都是背景深厚的人,尤其是眼前这个。
背景强大,自身也十分优秀,她再厉害也打不过。
她虽不是多善良的人,但三观还没歪,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对待感情从没有游戏态度。
既然结婚了,就会对另一半忠诚,哪怕顾宇是神她也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顾宇看着娇媚明艳的人,眼底升起暗涌,嗓音低沉:“温舒宁,我喜欢你。”
“谢谢,我结婚了。”温舒宁微抬下巴,眸底泛起轻蔑之色。
顾宇定定地看着她:“温舒宁,你很讨厌我?”
“你反感的女人纠缠你难道你会喜欢她?”温舒宁反问。
“如果,我比谢烬更早认识你,你会选我吗?”
温舒宁毫不犹豫地回道:“不会。”
谁会刚出狼窝又进虎穴。
温舒宁脸上浮现嘲讽的笑:“顾宇,我要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你还会喜欢我?美女多的是,盯着有夫之妇就很没道德了。”
顾宇舌尖抵在牙齿上笑了:“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爱你的脸,温舒宁,我不比谢烬差,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温舒宁对他的厚颜无耻深感无语。
“在我心里,谢烬是宝石,你是沙砾。”
温舒宁说完没再多看顾宇一眼,脚步一转往前进大队走。
自她和谢烬的婚礼后顾宇几个月没出现,还以为这家伙还算有点道德观,谁知谢烬一走就冒出来。
再想到结婚前一天谢烬突然去出任务,温舒宁在心里冷嗤一声。
不是她想的太复杂,而是经验告诉她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而是人为。
顾宇此人比楚之衍更能隐忍,手段也更高明,不会那么容易放弃。
不过不要紧,她能把楚之衍送走,也能把这头狼送走。
得好好想个万全之策。
顾宇摸出烟叼在嘴里,站在原地望着她,唇角微微挑起,眼里是势在必得。
美女多不多他不知道,温舒宁是他第一个想要的女人。
不可否认,一开始他喜欢她那张绝美的脸,但那个时候他对温舒宁只是出于欣赏。
再后来他不由自主的受她吸引,卑劣的躲在暗处偷窥成了他最喜欢做的事。
随着对她的了解,一颗心就再也收不回来,他不可自拔的爱上她。
每每想到谢烬是她的丈夫,可以抱她亲吻她和她做极尽亲密的事,他就嫉妒得发狂。
他知道自己不该觊觎战友的妻子,不该做败德辱行的事,他拼命克制自己内心的魔鬼,拼命接任务。
结果事与愿违,她总是出现在他梦里,不断提醒他,他心里的魔鬼疯狂滋生。
他要她,即使是受人唾弃、断送前程,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