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委回来了,洗洗手马上开饭。”夏凤笑着说完放下李多宝的碗筷,进厨房把两盘菜端到饭桌上。
李孝庆嗯了一声端起李多宝的碗继续喂他吃鸡蛋羹:“多宝多吃点,快快长大。”
自从夏凤来了,李孝庆又过上了回家有可口的饭菜,有干净的衣服穿的生活。
他对现在的生活感到十分满意。
眼睛瞟了眼宋青草的屋子,他皱了皱眉,心想,要是没有那个黄脸婆,日子就更美了。
宋青草那个鬼样子,谁看了都嫌恶心,身上还还散发着将死老人独有的怪味,让他实在难以忍受。
夏凤在厨房里盛好粥,狠狠心把剩下的药都倒进了宋青草的碗里。
两碗粥端出来摆好,对屋里喊了一声:“宋姐,吃饭了。”
她本来是让宋青草先吃,宋青草装死不搭理她,她也没法。
宋青草扶着墙慢慢走到桌边,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李孝庆全程都没看她一眼。
夏凤接过李孝庆手里的碗喂李多宝:“李政委你吃饭吧,我来喂。”
别家的孩子两岁多早就会自己吃饭了,李多宝从小溺爱着长大不仅吃饭要喂,上厕所也要帮他脱裤子穿裤子。
李孝庆没说什么,坐下就开始吃了起来,绿豆粥浓稠恰好,温度合适,菜炒的刚刚好,他对夏凤很满意。
夏凤一边喂李多宝,一边暗中留意宋青草。
宋青草用勺子慢慢的搅着粥,头也没抬,对夏凤说道:“夏凤,你也来吃。”
“宋姐,我喂了多宝再吃。”
宋青草就用冷幽幽的眼神看着她不说话。
宋青草现在的样子像鬼一样,眼神又阴又冷吓死个人,看得夏凤的心一个咯噔,快速将李多宝喂完就去厨房舀粥。
宋青草在她转身后将自己碗里的粥倒给李孝庆。
李孝庆看了她一眼,见粥没吃过也就没说什么,稀里哗啦一口就喝了大半碗。
宋青草轻轻扯了扯嘴角。
夏凤出来见她碗里只剩下两三口,还纳闷儿宋青草怎么比平时吃的快。
她没机会多想,李孝庆碗里的粥没了顺手将碗递给她,夏凤赶紧去帮李孝庆盛粥。
宋青草懒得看这对狗男女,慢悠悠的挪回屋子静静躺在床上。
刚才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把粥倒给了李孝庆。
她也不确定夏凤有没有继续给她下毒,如果刚刚李孝庆能和她说一句话,她不会让他把粥给喝了。
男人抬头看她那一眼,对她的嫌弃和冷漠让她的心如坠入冰窖。
为他生了七个孩子,生活了几十年,就换来这个下场。
吃吧,吃吧。
夏凤没下毒,她就成全他们,夏凤下了毒李孝庆死了那就让他们下去地下做一对鬼夫妻命。
李孝庆要是和她一样,那正好让他也体验一下她的痛苦。
就是可怜了她的多宝,希望李蔓能看在六百多块的份上照看一下弟弟。
宋青草幽幽地叹口气。
此时此刻她是真后悔生了李多宝。
李孝庆可不知道宋青草是怎么想的,不用面对宋青草他比平日多吃了一碗,心里惴惴不安的夏凤彻底放下心来。
洗好碗筷收拾好东西就把自己的东西收好。
“宋姐,李政委,我挺喜欢多宝,十五块钱我就不要了,给孩子买点好东西补补。宋姐身体不好,李政委你还是在院里找个嫂子来照顾多宝吧。”
李孝庆陪李多宝玩耍,见她拎着包还以为她只是去夏营长家一趟,一听她的意思是不来了,心里着急。
这个家没有夏凤是真不行。
“你等等,做的好好的,多宝也喜欢你,怎么突然就不做了?要回老家?还是嫌钱少了?”
夏凤瞅了瞅宋青草的屋子,李孝庆一下子就懂了,马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宋青草,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带得了孩子做得了家务?”李孝庆压低声音吼道。
宋青草依然不搭理,她心里琢磨现在不能质问夏凤有没有下药,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不管有没有下毒,明早就有结果。
李孝庆最恨她那个死样子,气得眼睛都红了。
“夏凤你别走,这事我做主。”
夏凤一脸为难,小声嗫嚅道:“这不好吧。”
“这个家我做主,听我的。”
李孝庆不容分说的把她的包放回房间。
……
陪小朋友们打了两个小时篮球,夫妻俩回家洗完澡深入交流。
昏昏欲睡之际,小女孩的惊声尖叫划破寂静的夜空。
温舒宁推推谢烬:“心脏不好的都得发病。”
主要是太安静了,冷不丁的一声尖叫真能把熟睡的人吓得跳起来。
谢烬亲亲她:“睡吧,不用管,我出去看看。”
家属院里也有值班的军人,有什么事他们会处理,谢烬还是决定去看看。
“嗯。”
温舒宁打个哈欠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温柔的把她揽入怀中,亲昵地亲亲她的鼻尖。
温舒宁顺势靠在他怀里:“什么事啊?”
“孟志刚的媳妇黄梅,起夜摔了一跤,好在她女儿发现的及时,送医务室了。”
温舒宁的瞌睡一下醒了:“黄梅?她家是不是有对三四岁的双胞胎女儿?”
“嗯。”
温舒宁一愣,上次在镇上遇到黄梅母女,她还怀疑人家是特务来着。
“严不严重?”
“不清楚,说是见红了,孟志刚和几个嫂子在,我就回来了。
温舒宁起身边穿衣服边说:“黄梅怀孕大概三十二周左右吧,孕早期和孕晚期摔跤可能会对胎儿造成严重后果,孕早期摔跤有可能导致流产,孕晚期摔跤可能导致早产。我有保胎的药,我去看看。”
早产儿身体弱,大人负担重孩子受折磨。
丁蔚然就是个例子,活的痛苦,性格那么淡然的人都有了破罐子破摔,轻生的念头。
“我陪你一起去。”
还没到医务室就听到黄梅微弱的痛呼声,看来是早产了。
孟志刚牵着两个女儿和嫂子们等外面。
小姑娘哭着喊妈妈。
温舒宁:“林嫂子,黄梅很严重吗?”
林嫂子抓住她的手都在颤抖:“血流了一地呀,可千万别出事啊。舒宁,只有李医生一个人,要不你进去看看吧,搭把手。”
温舒宁点点头,推开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