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言到家太晚,温禾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郭阿姨听到客厅的声响,出来和沈伯言照了个面。说温禾收拾自己的化妆箱和行李不让她插手,忙得连晚饭都没吃。
沈伯言听了一阵心疼。
郭阿姨问他用不用把人叫醒,沈伯言踟蹰一下,摆手拒绝了。
既然睡着了,就睡吧。
反正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沈伯言询问自己的行李怎么样,郭阿姨说今天陈叔取走一部分,还有一点明天再拿。
沈伯言嗯一声,劝她也早点休息。
找来个薄毯,轻轻盖在温禾身上。
温禾鼻息均匀,胸口一起一伏,很可爱。沈伯言实在没忍住,在她唇角落下一吻。随后去洗澡。
待到洗澡出来,他发现沙发上的睡美人不见了。
回到卧室也没看到。
沈伯言有些慌乱,摸出手机想给温禾打电话,陡然听到杂物间有什么动静。
他打开灯,一步步走向杂物间的方向。温禾的声音传出来:“沈伯言?”
“是我。”沈伯言放下心来,抓着擦过头发半湿的毛巾凑近,“找什么呢?”
温禾蹲在地上眯着眼,困意浓郁:“......没找东西。”她打个哈欠,指了指杂物间里边。
沈伯言歪头看。
一幅一人高的写真矗立在其中。
“安宁下午闪送过来的,我想等你回来,给你个惊喜的。”
确实是有够惊喜,沈伯言完全没想过会这么大,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劝道:“等回来再挂起来,先睡觉好不好?”
温禾点一下头,踉跄着站起来。
沈伯言喉结一动,上前两步把人打横抱起来。
脸贴在结实的肩膀上,温禾无比安心。
她半阖眸,口中模糊道:“谢谢......谢谢爱我。”
沈伯言瞳孔一震,毫不犹豫啃上她的唇。
走进卧室,胸腔内传来浓稠的闷响,野兽伏躯出动,床单揉出褶皱。
温禾在睡梦中一次又一次达到顶峰,指尖颤栗,抓紧又松开。
事后,得逞的狮子将小白兔搂在怀里。他均匀气息,手指摩挲在温禾柔软洁白的手臂上。
借着灯光目光流转,温禾空荡的锁骨让他全身泛冷。
项链呢?
他送她的项链,她放到哪去了?
回头,床头柜上没有,仔细回忆一番,盥洗室的台子上也没见到......沈伯言半眯起眼。
温禾睡得昏天黑地,他只好压下质问,将人搂得更紧。
飞机不出意外的晚点,起个大早,到机场接着睡。
赶行程就是这样,等待往往最难熬,也最令人兴奋。
温禾倒在沈伯言怀里补觉。早上没胃口,她喝了瓶冻在冰箱里的凉酸奶,现在翻江倒海,但敌不过困意。
好在VIP室人不多,她一人占了两张躺椅。其实也不算一个人,沈伯言虽然没睡觉,但也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陆安宁占了兴奋的那头。
戴着耳机安静听歌,但目光扫来扫去,没个定位。
引得工作人员问她两遍是不是需要帮助。
陆安宁有些尴尬了。她知道是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但即将要出席的慈善晚会对她来说至关重要,搞不好就是她职业生涯里的一条龙门,平安跃过去,便可得道升天。
双腿发麻,实在坐不住,她起身,问沈伯言喝不喝咖啡。
沈伯言不太愿意喝外边的东西,何况陆安宁也算他和温禾的朋友,即便是跑腿,也用不到她。
沈伯言挥手叫来秘书,对陆安宁说有需要让秘书去买就好。
陆安宁讪讪一笑,坐回原位,轻声道:“来一杯冰美式,谢谢。”
沈伯言接话:“再来一杯拿铁,热的。”
温禾昨晚被他折腾了一番,今天从起床就无精打采。
他还没来得及问那条项链的去处,温禾上车就开始睡。
因为林叔要做手术,需要人照顾,沈伯言就把老陈留在滨远了。身边带了两个秘书,还有一位新招的女特助。
特助看秘书干跑腿的活,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也跟着一起。
沈伯言看见她的背影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
“沈总,你那位助理很有眼力见啊。”陆安宁也注意到这个姑娘,不免打趣,“这么看来气质也不错,身材长相都不错。”
沈伯言有些难堪,人是下属招的,他昨天开会才第一次见。
“陆小姐话里有话?”
“嗯哼。”陆安宁端坐,拿下巴指了下温禾,“沈总不怕温小姐吃醋?”
沈伯言顿了顿,不知该怎么回答。
温禾忽然开口:“我哪有那么小气。”说着,小兔子从男友怀里坐起来,打了个哈欠。
她今天穿得很是素雅,一袭白裙,裙摆到脚踝。
淡妆,头发很自然地披散下来。
陆安宁对她目不转睛:“温小姐也气质非凡,确实不用吃其他女人的醋。”
温禾笑笑,起身坐到陆安宁身边:“今天格外漂亮,陆女士。”
陆安宁盯着她,忍不住噗嗤一乐。
刚想说话,特助和秘书各端着一杯咖啡回来。
秘书双手捧着冰美式递给陆安宁:“陆小姐,您要的冰美式。”
陆安宁接过咖啡,目光挪到那位特助身上。只见她小跑着到沈伯言面前,学着秘书的模样:“沈总,您的拿铁。”
沈伯言微微皱一下眉:“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祝,叫祝......”
“可以了。”沈伯言打断,“小祝,这杯是给温小姐点的,麻烦你送过去。”
姑娘愣在那半秒,怯怯点了点头。
温禾嘶一声,在心里责怪陆安宁乱说话,搞得人姑娘那么尴尬。
她主动起身接过咖啡,柔和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祝羽琪。”
温禾干脆地夸赞:“好听。谢谢你帮我买咖啡。”
插上吸管,温禾小口啜了一下,暖意穿过喉咙进到胃里,终于舒服一些。
祝羽琪跟随秘书小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陆安宁察觉到氛围诡异,轻声问温禾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温禾指一指她额头,要她别替自己找假想敌:“那姑娘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别乱联想。”
陆安宁瘪嘴,闷闷地哦一声。
温禾又捧着咖啡喝几口,突然问:“你去慈善晚会,尹一生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