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域,极东之处,袄界凭空出现在一处山崖上!
“儒门老匹夫,这等人仙层次的,怎么会到天玄来!”
他的右手猛的颤动,血芒浮动间,化出三字,“商恕己!”
袄界神色疑惑,“不可能,三大门庭,他与儒门积怨最深,当初合作时,他可不知您的存在!”
右臂再次抖动,“剑!”
袄界头一疼,“剑!是他,星奇一传来消息,并未找到他的尸首!”
“断然是他将我们在天玄之事泄露,只是他区区灵境,受您一击竟能不死!”
“剑!”异文再次浮现!
“剑?那剑的确不俗,满身的清冷气,寒彻心扉,不知是何神兵?”
袄界想起当日被慕容半剑斩碎躯体之事,顿时眉目作痛!
“往东荒!”异文再次浮现。
袄界微微屈身,表示领命!
那后方,一道皇者剑气暴袭而来!
右手抖动,袄界失去意识,整个人气息却是一变,滔天血气弥散,霎如末日之景!
那剑气在临近之刻,被其一手握住!
随后森然一笑,将之捏碎!
太儒落地,紧盯着眼前这异数!
“妖物,如何自汨罗逃出!”
显然他知道一些汨罗内幕,甚至是血气来源,但却不知眼前之人并非来自汨罗!
“呵呵,中州,只有你这般角色了吗?”袄界沙哑又森然的声音响起!
太儒眼一眯,一记手刀斩出,身似幻影,一拳追杀而出!
袄界大袖一挥,那手刀圣气登时被击向远方,连摧群山五六!
而后一掌向前,霎时拳掌相接,一股庞,然巨波散逸,二者相持根基!
“轰隆隆!”
一阵阵内元波纹散逸,百里山河震荡,远处元夭跟来,数十里外被劲风所扫,堪堪退却数十步方才止住步子!
“人仙之战,那妖物竟真有人仙修为!”元夭暗自心惊!
“哦?根基不俗!”
太儒冷哼一声,指掌一张一握,那交接处登时炸裂,足下高峰崩毁,一时各自腾空!
赫见太儒退去十五丈,袄界二十丈!
“如此能为,竟能自汨罗出来!”
袄界冷笑一声,“无知!”
“也就我是一手,让你装了三分!”
话语罢,他五指张扬,一股血莲浮现掌中,“末世劫,万血灾莲!”
随手一抛,那血莲骤然变大,映化三千血界,倒倾山河,霎时天地可怖,无数血液流淌其中,无数血手浮现,扯住元夭双足,其真元以可见的速度流逝!
其顿时一鼓全力,灵境巅峰灵力源源不断汇入,与之相抗!
“轰!”
他面色惨白,却是挣脱开来!
“哦?似曾相识的功法!能亲近力量本源吗?”
他的脑海中浮现无数破碎的记忆,“道皇之法?”
太儒闻言,眼一横,一身沛然气息四射,圣器法可着墨悄然入手!
“大日炎炎,容你放肆!”
但见太儒长枪抡动,股股沛然不朽枪意四散,无坚不摧,万法难蚀!
足一踏,一道玄奥禁印自脚底浮起,其长枪旋身间随意一抛,裹挟禁印镇杀而出!
“止战之戈!”元夭暗叹!
若慕容在此,定能认出此枪,与千尽帆那枪,同宗同流!
袄界眼一觑,五指收拢,血界随之笼罩而来,其身如巨人,依稀间,那血界已成其指间一滴黑血!
忽地那黑血某处隆起,一道枪芒自其中激射而出,直贯他眉心,而黑血中两道光华飞出,落在远处峰上!
袄界眉间一道血洞,颓然倒下,身化无数黑鸦散去!
“你不错,很不错,哈哈哈!”
太儒冷哼一声!
“前辈,要追吗?”元夭兀自问道。
“不必,人早已走了,留下的不过是一滴本源黑血罢了!”
“唉,未能帮忙,元夭甚感惭愧!”
太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尚年轻,一百年岁,能挣脱那束缚,已是不凡了!”
元夭暗叹一声,又道:“不知前辈之前所谈汨罗,又是何事?”
太儒怪异的看了他一眼,“玄道临未曾与你说过?”
元夭摇摇头,“道尊提及汨罗,似极为敏感,亦不让我们前往探寻,为此,还一度将我禁足道岸!”
太儒思索片刻,道:“他也是为了你好,道岸不可无人,七尊中想来他是把你当继承人培养的!”
说着他长叹一口气!
元夭见状,不禁一问:“前辈怎么了?”
“想起些恼人的旧事,无碍!”
“可是宿卿姑娘之事!”元夭眉目一转,淡淡道出。
太儒不语!
元夭心下了然,“元夭本是外人,但宿卿姑娘之事吾亦听道尊提起过,不甚唏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让你咽回去!”太儒面无表情道。
“她或许当真不喜欢儒门,只是碍于您,不得不留在那里!”
“你是说,当年我强留下自己的女儿,反倒是错了!”
“元夭,你怎会向着那魔小子说话!”
“魔小子!”
“不好,追杀此贼数日,倒把那小子给忘了!”
太儒一个激灵,当即破空而去!
元夭不明所以,“商恕己?跟他有什么关系!”
“当年儒魔大战,不是因为玄天秘境之事吗?”
数日后,直到他回到道岸,才知道原来道尊与他说的,是修改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