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叙就走到了南思敏的身边,以一副保护她的姿态出现。
“何事?”
南思敏平静问。
“你,你到底要和这个小白脸如何发展?”
黄中伦看到陈行叙站到南思敏身边,气急问道。
他受不了这两人的劲了。
“当然要结婚生孩子喽,还能怎么发展,我还年轻,总不能给你父亲守活寡吧。”
南思敏笑意盈盈地看了眼陈行叙,满眼的缱绻。
陈行叙也同样看着她。
黄中伦盯着南思敏良久,南思敏就笑着看他。
终究,黄中伦恨恨离去。
“你在刺激他?”
陈行叙收回了眸光,问。
“想阻止我追求爱情,不刺激他刺激谁。”
南思敏笑眯眯地看着他,摆摆手,“你玩儿去吧。”
陈行叙瞅了她两眼,就过去了。
这样演戏的日子又过去了一段时间,眼看一个月的时间接近了尾声。
陈行叙心情轻松了起来,再过几天,他就可以回家了。
罗本成来电告诉他,味皇厂现在换了包装和促销方式,新包装大量上市,味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这边算是打了一个小胜仗。
陈行叙松了口气,南思敏说了,设备已经在海上飘着呢,过阵子就到了,设备会先从香江港口卸货,再拉到内地来。
他让罗本成把货款收回来,准备三百三十多万的设备费用,若不够,把年前他账上分红的钱给取出来,他的存折在办公室里柜子里锁着。
按今年汇率3.765:1来算,九十万刀就得换算成这么多钱。
这是和南思敏确定了的价格。
罗本成应了声。
陈行叙心道,重生回来辛苦了一年,就换回了一套全自动设备。
眼看人情就要还完,陈行叙可以回家了。
意外发生。
他突然就被人给迷晕,被绑架了。
这事,发生在他的身上,就离谱。
他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块杂草丛生的废弃房子里,带着一股子猪屎的味道。
他思索了一下,晕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在公司里的食堂吃饭。
南思敏上了个洗手间,他就先喝了口水,吃了两口菜。
然后,就晕了。
陈行叙动了动,觉得手被绑着,绑得还挺紧。
身边有人说话:“那女人真会为了她来吗?”
“少爷说了,肯定会的,那女人爱死这个男人了。”
“怎么还没来?”
“再等会。”
陈行叙有点明白了。
和南思敏演了这么久的戏,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那么,他到底在中间扮演着个什么角色。
他偷偷眯眼看了一下,能看到三四个黑衣人背对着他往外张望着。
突然一个人猛地回头。
陈行叙赶紧闭上眼睛,装没醒。
然后一脚踢到了他大腿上。
他忍着疼没吭声,想看南思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或者,南思敏到底来不来,她在下什么棋。
“还没醒,这药量下的太大了?”
那人嘀咕一声。
一切趋于安静。
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有脚步声响起。
陈行叙依然没有睁眼。
就听到一声狞笑:“这下见了你的情人,开心了吧。”
话落,陈行叙就感觉到身上一重,一个人重重地压了下来。
柔软的身躯,女人特有的香味充鼻而来。
陈行叙心头一跳,想着要不要醒过来。
“黄中基,你到底想要什么,不可以伤害他。”
南思敏看了眼一直没醒的陈行叙,颤抖着声音说道。
“想要什么?把你手里的股权全部交给我们兄弟,你这女人,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魅惑手段,让我父亲把股权都给了你,黄家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这个外人。”
黄中基愤恨得脸都变了形。
“不交给我们,就弄死你的情人,你不是要和他结婚吗?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爱他,能不能为了爱他付出所。。”
黄中伦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了冷笑。
“一定要赶尽杀绝吗,我没有亏待你们兄弟几人吧。”
南思敏伤心道,“年前,你们雇人找车撞我,我命大,躲过去了,没和你们计较吧,你们怎么这么狠的心。”
“呵,上次只是给你个警告,没想到你变本加厉,竟然想找个小白脸结婚,想独吞黄家家业,你当我们兄弟几人是死的吗?”
陈行叙明白了,南思敏笑着说的他们想要她死,是真的。
这个时候再装晕,应该也难独善其身了。
他得醒来,和南思敏商量一下对策略。
既然这兄弟几人起了杀心,今天他们两个恐怕不得善终。
南思敏这女人还真是,死前还得拉个他垫背。
她这个人情要的太大了吧。
这样想着,他就低吭了两声,告诉众人他醒了。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南思敏的眸光对着他。
“阿叙,你醒了?”
南思敏惊喜地看着她。
陈行叙就发现她的手是被绑着的。
“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我的手怎么被绑着,发生什么事了?”
陈行叙装着刚醒迷糊的样子。
观察着有几个人,他能不能搞得过。
一共有十个人,有两人手里好像有枪。
难搞哦。
“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南思敏看着他,深情地说。
陈行叙心道,姐姐,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再演深情了,一会咱们都该没命了。
“既然这样,就把这个股权赠送合同给签了,签过之后,我保你们不死,要不签的话,你们今天只能葬身在这里,让野狗啃喽,”
黄中基对身边的一个精英似的男人挥了挥手。
那男人就从包里拿出几份合同来。
南思敏说:“李律师,你?”
李律师冷着脸说:“各为其主,你也莫怪。”
南思敏似乎是认命了,她问道:“我真把股权让给你,你们真的会让我们活着离开?”
“那是自然,我们要的是我家的产业,又不是你和你情人的命,签过之后你和你的情人可以去世界各地快活啊,我们给你留够了足够的钱。”
黄中伦开口。
南思敏看了眼陈行叙,两人对视一眼,这一个月来,两人只靠眼神传达,也能达到了某种默契。
演戏的最高境界,就是眼神可以表达内容。
“好吧,我签。”
南思敏的声音有点颤抖,她似乎是被吓怕了。
“敏敏,不要为了我受他们的威胁。”
陈行叙急切开口,一副感动的模样。
南思敏笑了笑,温柔道:“我心中,你最重。”
然后她对着黄中基说:“帮我把手解开,要不然怎么签字。”
一个马仔过来,给她把背后绑着的绳子解开。
南思敏活动了一下手,接过李律师递过来的合同和笔。
随便瞅了一眼合同,提笔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