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羞又愧,不知道要捂哪儿比较好,最后捂住了胸。
“是我。你没事吧?”
陈行叙也觉得有些微的尴尬,他把眸光移偏了一点。
虽说前世她的身体哪里他都清楚,但今世毕竟是分开了。
郑梦真看到是他,惊慌的心才有点安定。
她尴尬地赶紧捡起毛巾围在胸前。
“我没事,就是不小心绊了一脚。”
郑梦真脸很红,同时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竟然有点刺激的喜悦。
“我听到你惊叫,以为你院子里进了坏人,情急之下,就翻了墙头,抱歉。”
陈行叙觉得还是得解释一下,要不这半夜翻墙头被当事人看见有点不像话。
“哦,没,没事的,谢谢你。”
郑梦真捏着大毛巾的一角,生怕毛巾再掉下去。
再掉下去,她担心陈行叙认为她轻浮。
“没事就好,我回去了。”
陈行叙说着就跳回了自家的院子。
郑梦真看他跳回了自己的院子,愣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脸更红了。
他竟然是以为有坏人来,情急之下才要跳过来,那是不是他心里还是在意她的。
她心里有些窃喜。
再重新烧水洗澡时,她的心里都雀跃了很多。
陈行叙跳到自己院子里时,突地怔了一下。
他今天好像有点急躁了。
烧了水,洗了洗,休息。
一晃几天过去了。
很快就到国庆节前夕。
设备调试好,正式生产,这下产量一天可以达到二十多万包,只薯片一样的利润每天就可以达到两到三万元。
再加上其它的食品,一天利润在四到五万之间。
每个工人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这天,有民商贸又下了个大订单,算是十月份的订单,一百万包薯片,加上其它一些糖果,糕点,饼干之类的,光这一个订单,就够他们忙活一阵子。
康云伟雇人开了辆大卡车来厂里拉货,装了满满一车薯片,干脆面等食品。
装货时,康云伟就到陈行叙办公室喝茶抽烟。
陈行叙平时不怎么抽烟,但有客人时,客人若爱抽烟,他也会陪他们抽两根。
“陈兄弟真能干,我记得当初你和罗兄救我的时候,你还在卖烧饼吧,这短短两三个月,竟然就把事业搞这么大。”
康云伟赞叹道。
陈行叙把烟灰弹到烟灰缸里,笑道:“现在机会好。”
“啥时候都有机会,也得抓住才行。”
康云伟用他银灰色的打火机又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中他问:“啥时候往南方去找找机会,深城现在大开发呀。”
“暂时还不会扎根到外地,家在这儿呢,不想离家太远。”陈行叙说,重生也没多久,这辈子他也没打算一定要跑得远远的,还是先照顾一下家。
蓦然,他脑子一动:“康兄,小电器这方面可有啥门路,我想在杂货铺边开辟一间专卖小家电这块。”
“有啊,我有几个朋友在厂里就是专门搞这些家用电器的,你想搞哪块?”
“大的就算了,就想弄点小的,比如电风扇,电饭煲,电动剃须刀,电熨斗等这些小的。”
南方的家电和电子行业比较发达。
“可以,我回广市给你问一下。”
康云伟很是热心。
货装好之后,康云伟和货车司机离开。
陈行叙则和罗本成说:“过了国庆节,就开始建厂房,杂货铺继续铺开,争取年底全城覆盖,明年扩展到下面县。”
“好。”
“土豆的供应一定要跟上,有必要咱们自己建多个土豆生产基地,以免不时之需。”
罗本成疑惑:“咱们这边本来就产土豆,供应根本不成问题啊。”
陈行叙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蓝子里。”
罗本成思索了一下,应了声:“明白了。”
天色渐晚时,出去的几个业务员终于带着佳绩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几人兴高采烈地给陈行叙和罗本成汇报了西北和华北繁华城市的业绩。
这样一来,三北地区大中城市几乎都有覆盖到。
“很好,明天休息一天,回来给你们算提成,到时再议。”
第二天,便是十月一日。
全国放假一天。
工人们平时调休,则没有放假,出货比较紧张,更不可能放假,都在厂里热火朝天地生产着。
陈行叙和罗本成应约去了青峰大酒店。
终于见到了江开天那个闪婚的媳妇儿。
陈行叙和罗本成本都以为至少是个美人,没想到看了大吃一惊。
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姑娘长得就像个大冬瓜,又矮又胖,还有点黑。
穿着一件红色的喜服裙子,全身肉乎乎的,不过有一点,胸是够大。
江开天不管怎么说吧,也算是一表人才,人高马大,这新娘子站在他身边,总觉得,格格不入,就像棵大树配冬瓜。
不过陈行叙和罗本成也没有说什么。
一人上了一百块的礼钱。
两人有钱,也不差钱。
江开天见到两人来,笑眯眯地给两人一个热情的熊抱,“你俩都来见证我的婚礼,我太高兴了。”
那力道大得差点把两人给勒死。
“哈哈,兄弟,进去坐吧。”
江开天看起来开心的不得了,招呼两人入座。
那姑娘虽然胖,但看起来老实憨厚。
也对两人笑着说:“两位请坐。”
别说,姑娘的声音是真悦耳,声音也温柔的不行。
入坐后,这桌人还没来几个人。
罗本成低声问陈行叙:“你说江开天是真高兴还是故作高兴。”
陈行叙看了眼还在招待客人,一脸笑嘻嘻的江开天说:“不知道,至少表面是真高兴。”
罗本成摇摇头,“无论是否高兴,也成定局,希望他这辈子都开心,善待他媳妇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又不是凑合着过日子呢。”
陈行叙瞅了他一眼,“罗兄何来感慨?”
罗本成说:“我爹在世时,和我娘经常吵闹,我大哥在世时,也和我嫂子吵,有时候闹得也是天翻地覆。但他们从来都没说过分开离婚。”
陈行叙笑了笑,没吭声。
婚宴菜很丰盛,听说是八十八一桌的。
在月工资才一百来元的时代,这个价格真是很贵了。
他们坐在江开天的隔壁桌。
江开天那桌除了他和新娘子,其他人应该都是他那边的亲戚了。
有一个中年男人和江千浪长得非常像,陈行叙想那应该是江千浪的亲爸了。
正好江千浪凑过来,非要和他们坐一桌。
陈行叙就问他:“你爸也回来了?”
“嗯。”
江千浪闷声道,很不开心的样子。
“你爸回来了,你怎么还不高兴呀?”
陈行叙好奇道。
“有啥好高兴的,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有点血缘关系的一过客。”
江千浪夹了一块肘子,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