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圆继续:“梦真,你可知道,班里女生都好羡慕你,咱班好多女生都偷偷喜欢陈行叙,你不知道吧。是的,你是全校最漂亮最有钱的女生,没有人和你争,也争不过。说实话,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就你这样作,在你和陈行叙退婚的第二天,我都去追陈行叙了,没去追,只是不想让你难堪而已。”
郑梦真猛地看向她。
华圆笑道:“你是当公主当习惯了,身边又有好多男生献殷勤,你总是把陈行叙踩在脚下,看不上他,总以为他只会为你转一辈子,却不知道陈行叙也有好多女生惦记吧。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你在这样下去,总有一天,陈行叙会离开你,你不信,现在信了吧,你现在没什么反应,是因为陈行叙身边还没有其他姑娘,如果有了,你到时候哭去吧,你们一家人怎么对人家的,可有把他当人看,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我真想骂你几句。”
郑梦真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觉得难受,就拿出行动,把人追回来呗。”华圆看着好朋友苍白的脸,有些不忍心了。
“我,我拉不下那个脸,我才不去。”
郑梦真维持着最后的倔强。
她并不觉得她有多喜欢陈行叙,只是经常围着自己转的男人不理自己了,她觉得有点难受而已。
根本就不是她很喜欢他的原因。
华圆站起了身,不想说话了:“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的话也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以后别哭别后悔就成。”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
郑梦真抱着肩膀坐在椅子里,给自己心里做建设,不,不,陈行叙还会回来的,他一定还会乖乖回到我身边的,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他怎么可能离开我,他离不开我的,他说过,他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他要照顾我爱我一辈子,到死了才会结束对她的爱。
所以,他身边不可能会有其他的姑娘,他心里只有我一人而已。
等到他回头,我会对他好一点,仅此而已。
陈行叙早就把郑梦真给抛到脑后去了。
他的炉子已经阴干了。
用柴火把阴干的泥烤干,让泥巴结实又不掉灰。
然后,他开始在院子里试验做烧饼,这几天,烧饼的材料已经准备齐全,面发好,开始揪烧饼剂子。
炉子里自己烧的炭火。
把烧饼往炉子里内壁放时,最考验人的手功,要狠准快。
虽然有前世的经验,陈行叙刚放烧饼坯时,手还被烤了一下。
多年没弄过这玩意,手生了。
连放几个之后,终于找到了感觉,下面再放,就熟练多了。
没多久,烧饼的浓香味便传遍了整条街。
陈笑放学回来,看到烧饼炉子上堆着几块烧饼,兴奋嚷道:“大哥,我要吃烧饼。”
“自己拿,小心烫。圆的是甜的,长的是咸的。”
陈行叙笑道。
陈笑便小心翼翼地拿了一个咸烧饼吃。
“好香呀,比集上那些人打的烧饼都好吃。”
陈笑嘴唇上都是芝麻,吃得那叫一个香。
没多会,李翠英也回来了。
吃了药,按照医生的要求做小燕飞的动作来缓解腰的疼痛,她现在感觉好了不少。
尤其是,陈行叙这段时间不让她干重活,她休息时间比较多,没有累着。
“娘,你尝一下怎么样。”陈行叙赶紧对她说。
“小叙你不错啊,这烧饼真好看,黄橙橙的。”
李翠英说着也拿起了一个甜的尝,“好吃,儿子,你真行啊。”
这时候身边围绕了几个小孩子,“小叙哥,我也想吃。”
李翠英便拿了一个,掰成两块,分给上孩子吃,“好了,吃了就赶紧回家去。”
每个小孩都分了一块烧饼,兴奋地回家去了。
隔壁屋里。
老太太气得拐杖戳地,“不孝的瘪孙,打的烧饼也不讲送一个给老人尝尝,全进自己的肚子。”
“奶,我也想吃烧饼。”
和陈笑一样大的婷婷吸着鼻子,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她都快馋哭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想吃你自己不会去要啊,去要,给奶奶也要几个来。”
老太太添了下唇,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这死小子,弄的烧饼是真香啊。
婷婷不敢去,小声嘀咕:“我不去。”
她怕陈行叙,前几天四柱子被揍,她可看得清楚。
黄桂花和王菱也吸了下鼻子,是真香。
王菱撇了下嘴,“娘,小叙可是要去做生意了,他挣到钱,可都要进自己腰包,一分钱都不给你,咋办?”
黄桂花接口,“是呀,这以后二房家日子可越来越好,也不想着娘,我真替娘不值,枉娘以前那么照着二房,唉,可怜的小辉,下学期的学费还没有着落,难道要退学吗?”
这些话无异于火上焦油,老太太腾地站起身,“他敢,他挣的钱都是咱老陈家的,就是得给咱老陈家的子孙花,等月底,咱们家开会,把这钱的分配事情说清楚,小辉的大学必须得念。”
这几个村子,可不就出了一个陈行辉这个大学生嘛,还是他老陈家的,老有面子了。
再苦也不能苦了他们老陈家的大学生啊。
苦个陈行叙算什么。
到月底,他应该能挣不少钱了,到时候叫他交上来,由她统一分配。
外面。
陈行叙把和好的发面都做成了烧饼,一共有三十多个。
这时候,四柱和小放也放学回来了,看到外面炉子上的烧饼,过来就想拿着吃。
陈行叙眼睛一瞪,两孩子立即把手缩回去,这两孩子对他心里有阴影。
李翠英自然不会和小孩子计较,不管怎么说,她是个长辈。
以后还要在村里混,做事情不能太过于生硬。
所以她给两个孩子一人拿了一咸味的烧饼。
四柱和小放拿着烧饼兴奋地走了。
陈行叙也没说什么,李翠英真不可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小叙,我拿几个烧饼给你奶和你爷尝尝?”李翠英小声询问。
现在,大儿子不一样了,她得和他商量。
面子上的工作还是得做,她也不能让村人落了口舌,不管怎么说,生活在农村,也不能太过于自我,老人还是得孝顺一下。
即便心里再有气,表面工作也得做一做。
“娘,你看着办吧。”
不牵涉到原则性问题,陈行叙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