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爸爸救我,这人好可怕,她虐待树啊(╥_╥)
说起基地给出的福利条件这个话题,余笙沉默的往后退了一步,将周晋推在人前。
这活儿就应该他来干,她可以去后面跟这个小玩意儿玩一会儿。
余笙捏了捏这个软乎乎的小玩意儿。
要不是它没触须和眼睛,余笙都要怀疑它是条虫了。
如果这样……
它应该就不是在余笙手里,而是进垃圾桶里了。
嘤嘤怪突然遍体生寒,它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惦记它脆弱的小生命。
……
周晋和言溪聊的很快也很透彻,因为其他基地的条件并没有京都基地优越。
而且余笙有空间异能,能把他们所有的设备和资料全部带走,免了他们再次去做研究的麻烦。
再者,京都基地的建立者在末世前就是国家的高层,他们更重视人民的存亡和生活,所以他们只需要待在基地里做研究就够了,不需要为吃住操心。
在这儿……
他们吃面包都快吃吐了,要是再没人来找他们,可能他们就得啃自己了。
言溪瞄到了监控屏幕上的丧尸,想起前两天他还在跟助手讨论说丧尸肉能不能吃……
“学长,你们先休息会儿吧,不着急的。”黎想看着果盘里仅剩的葡萄、草莓和黄瓜,有些心虚。
要不是他们来的路上吃的多,现在还能拿出更多来。
而且她记得学长更喜欢吃苹果来着……
言溪正在拆卸仪器,见黎想过来,就摘下了手上的手套:“谢谢。”
他许久没见过这么新鲜的水果,好不容易才按捺住自己内心的诧异和激动。
“学长,我也是生物系毕业的,现在在京都基地负责研究血清疫苗,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的您可以随时提。”
说完了,黎想才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发紧。
言溪轻笑了一声:“这么紧张干嘛,搞得好像我下一秒就会把你吃了似的。”
黎想的脸红了红,嘴唇嗫嚅了几下,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但她内心却在吐槽自己。
“干嘛这么害羞,你不说谁知道你喜欢他,快说出来啊!!!”
“都末世了,谁都不知道自己有几天的活头,你现在不表白等到了地下跟他也做不成一对生死鸳鸯!”
“矜持和害羞有用吗?没用就赶紧丢啊,先把人拿下再说别的!”
……
言溪并不知道黎想内心有多想赶紧跟他在一起,只觉得她见了自己就跟学生见了教导主任一样。
看来他的追妻之路还任重而道远啊,愁人。
思考的功夫,他已经下意识地将草莓的蒂摘掉、将葡萄的皮剥干净,然后放回了盘子里。
他拿起黄瓜咬的嘎嘣脆:“边吃着,我一边教你怎么给这些材料分类,走前也要把他们全部带走。”
这上面写的都是他们两个对丧尸组织切片的研究,他们勉强能确认丧尸是因为他们的组织细胞被某种化学物质改变从而发生变异导致的结果。
但具体的还需要进一步研究才能得出准确的结论。
言溪跟黎想说的时候说的很慢,生怕她听不懂。
但当他发现黎想不仅能听明白,还能时不时跟他聊上几句时,他就克制不住自己了。
直到嘤嘤怪飞过来打断了他们的交流,此时言溪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他差点儿就克制不住自己了,差点儿就想伸出手,想跟她说在一起。
嘤嘤怪这一撞,就把他的脑子撞回来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
“你怎么了?”他将嘤嘤怪放在自己的掌心,因为异能的原因,他不仅能操控这些异化了的植物,还能感受它们内心的情绪。
他现在就能感知到嘤嘤怪内心的恐惧和委屈。
得到爸爸关心的嘤嘤怪突然抬起头,喋喋不休的跟他诉说余笙在这几个小时之内是如何对待它的。
在它的描述里,言溪感觉自己看到了童话世界里无恶不作、心狠手辣,时刻准备要将公主推进蛇窟的老巫婆。
但他回想了一下余笙的样貌……
就是个可可爱爱,强装拽酷的小姑娘啊,哪里有它说的那么夸张。
不过想想也是,它没见过什么世面,现在乍一见到与众不同的人,可能就会接受不了。
不过言溪还是在尽力安抚它:“没事的哈,一会儿我就去帮你教训她好不好?不怕哈!”
黎想看着这样的场面,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
她真的想象不到对一个异化植物都这么温柔的言溪以后对自己的孩子会怎么样。
一个奶爸的形象立马就出现在了黎想的脑海里。
光是想象一下,黎想都感觉自己像是要冒烟了一样……
一旁正在安慰嘤嘤怪的言溪突然发现嘤嘤怪不嘤嘤嘤了,他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就发现黎想低着头。
是自己忽略她了吗?
他措辞了好久,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嘤嘤怪突然抬头来了句:“嘤嘤嘤。”妈妈怎么了?爸爸快安慰妈妈一下!
他的脸颊因为这个称呼突然爆红,大脑瞬间变得空白,他想好的台词也因此全都忘光了。
黎想抬头就看到他呆愣愣的望着她,嘤嘤怪在他手心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怎么了?”黎想有些不明所以。
言溪突然就秃噜了:“它问爸爸妈妈怎么了……”
黎想看了看周围,确认整间屋子里只有她跟言溪两个人,才确定所谓的‘爸爸’是言溪,‘妈妈’是她……
这是言溪教的吗?
意识到这一点的黎想突然觉得自己的爱情之路似乎并不会那么坎坷。
所以她要不要先表白啊?纠结!
言溪反应过来之后生怕黎想会因为这句话从此疏远他,他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硬生生急得他手心冒汗。
谁都料想不到,被许多教授夸赞过的生物学界天赋型选手在感情这件事上也有些束手无策。
解释什么呢?
说他不是爸爸,她不是妈妈吗?
那不是把人越推越远?
言溪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将错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