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周身有些冷的小嘤嘤怪依依不舍的看了黎想一眼,转身往来处飞去。
“嘤嘤嘤……”它要去找爸爸告状,有坏人欺负它,它还打不过。
嘤嘤嘤……
余笙看了姜宁一眼,立马决定追上去。
不管是狼窝还是虎穴,她都得去闯一闯才能见真章。
小嘤嘤怪身上像是安装了自动防跟踪系统一样,带着余笙七扭八拐的,在楼里转了好几圈,才到达了办公室门前。
“嘤嘤~”爸爸我回来了。
它瞄了眼身后的余笙,迅速转回头去,不敢再说话。
“嘤嘤……”这个女人好可怕,它怕……
余笙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头顶的摄像头还都闪着红光。
她怀疑里面这些人时刻都在监视着外面的场景,包括他们的一举一动。
“咔嚓”一声,面前的门开了一道缝,嘤嘤怪一扭就溜了进去。
余笙小心翼翼的把门推开,确定后面没什么东西才走进去。
其余几个人紧随其后。
办公室里的书架散乱,红红绿绿的血液几乎涂满了整面墙壁。
密码门的一角还被书架挡着,但大部分都暴露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书桌上有很多文档,但都破旧不堪,像是很久没人动过了。
嘤嘤怪在指纹锁附近待了一会儿,发现这门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打开。
它有些迷茫,随后慌张的飞到半空中,急得团团转。
“嘤嘤嘤……”爸爸我回来了!快让我进去!
“咔……”
密码门突然发出一声很细微的动静,但嘤嘤怪却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
它立马停住了,往后看了看,确认自己要找的人在这儿才放心的往里走。
走廊里的灯光明明灭灭,一进去,余笙就发现了地上拖拽的血痕。
墙壁上还有喷溅的血液痕迹,光是看这样的场景,就能猜到这里发生过什么。
这里真的像极了凶案现场。
再配上灯光的加持,整个场地的氛围都不需要任何改造就能搭建出一个鬼屋的小剧场。
余笙打开地图,确定他们离那几个小绿点越来越近,这才放下心来。
要不然她都要怀疑她们要找的人是不是还活着了,不然白跑一趟……
嘤嘤怪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们也加快了脚步。
奔跑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明显,哪怕他们已经尽量克制了。
还没到走廊尽头,嘤嘤怪就停了下来。
余笙往身后的墙壁上一摸,就摸到了满手的冰凉。
这是铁还是钢?
“哐当!”
应该是有人不小心撞了上去,巨响之后,余笙听到了丧尸的声音。
“嗬嗬!”
嘤嘤怪像是在戏弄他们一样,在原地转了个圈圈后立马向前奔去。
余笙一伸手,就把它捏住了,似乎是在惩罚它的恶作剧。
姜宁在铁门旁摸到了一个开关,但她没敢往下按。
万一里面真就全都是丧尸呢?
到时候他们往哪儿跑?
“嘤嘤!”
嘤嘤怪在余笙手里挣扎个不停,却始终没能逃脱。
到最后,它才摆烂似的瘫成一条,任由余笙揉圆搓扁。
走到走廊尽头,余笙正打算敲门,却被刺眼的灯光闪了一下,再睁眼,她对上了一双平淡无波的双眸。
“被丧尸咬过吗?”
余笙摇了摇头:“让我进去。”
她举起了手里的嘤嘤怪,看上去像是在用它的性命威胁他。
男人如水泥般坚硬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纹,他简直哭笑不得。
最终还是侧了侧身子,将他们一行人放了进来。
实验室的光屏上全都是外界的监控视频,而且还是实时的。
但几乎一半的屏幕都陷入了黑暗,这也就导致实验室里的人不能将外界的环境尽收眼底。
实验室里还坐着一个人,他听到动静之后才转过身来。
不过他跟余笙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完全是不同类型的。
如果说第一个是用冰块和成的水泥,那这人就像冬日里的一抹暖阳,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和煦。
而且都不用摘口罩,就能看到他弯弯的眼角,能想象到他隐藏在伪装下的微笑。
“我们在你们进学校之后就在观察着你们的一举一动,看到你们完全没跟丧尸接触过,这才放心将你们放进来。”
男人站起身来,朝他们这边走:“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北方大学是博士生——言溪。”
听到这个名字,黎想瞳孔猛缩了一下。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扑通扑通的,像是要冲破胸膛,跳到她许久未见的那个人怀里去。
她双手攥拳,指甲都快嵌入掌心,这才忍住了上前询问他的冲动。
结果她没想到,言溪第二句话就是朝她来的。
“还记得我吗?学妹。”
黎想这才明白,什么叫做辛苦建立起来的防线轰然倒塌。
她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结果就被言溪一句话打的溃不成军。
“当然记得,言溪学长。”黎想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应该清一清嗓子的,她刚刚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发涩,一点儿都不清脆,学长会不会因为这个给她扣重逢的印象分啊?
黎想慌张极了,可表面却分毫不显。
言溪的笑突然变得有些暗淡,他以为黎想早就忘了他的名字。
现在这样说,只是因为出于礼貌,不想让他尴尬……
思及此处,言溪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我们知道你们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但你们需要拿出合我们心意的条件。”
其实只要黎想说一句话,他就会义无反顾的跟她走。
但这里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
言溪瞥了自己的搭档一眼。
虽然他在他们两人的队伍里占据主导,但他也不能完全不尊重自己搭档的意见。
而且他跟黎想还不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呢……
他要是巴巴的凑上去,她会不会觉得他很掉价,以后不珍惜他啊……
就连言溪的搭档都没想过,言溪在感情上是个这么纠结的人。
这跟他平时的表现完全不相符啊。
反正他在哪儿都一样,要是还能帮言溪解决人生大事,那他还是挺高兴的。
而这间屋子里唯一觉得憋屈的,就只剩下依旧被余笙捏着的嘤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