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叶子一直处在工作的兴奋当中,对柳若男的诗歌竟然忘了看,直到柳若男再次出现在小卖店,叶子才突然想起这事儿,几页纸被叶子压在了柜台上放称的隔板下面,她赶紧拿出来看了一遍,不觉有些脸红,是三首书写爱情的诗歌,叶子故作轻松打趣的说,你恋爱了?柳若男却避而不答的问道,这几天你怎么都不在这里?是啊,叶子说最近有些忙来这待了一会儿就上楼了,柳若男说,我的诗你一直没看?叶子抱歉的说,是啊,没来得及看,写的挺好的,明显柳若男脸色不好看,似乎有些不高兴,叶子心想我也不是你女朋友你至于吗,再说了,我不欠你什么啊?甚至我们都不算很熟,我也没给你什么承诺?怎么好像我对不起你似的,男人这个动物就不该搭理他!跟他聊几回天儿还恶上谁啊?真是搞笑(后来才知道这几天他天天来,见叶子不在就走了,有一天竟然问小刚那个女孩什么时候来?小刚说我也不知道,周六周日会来吧,对此叶子有些反感,你竟然背后打听我,他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他)叶子说,我们以后还是少来往吧,家里人知道了不好,也别耽误你找女朋友!毕竟你比我大这么多,总来这里找我难免引起误会,再让我姨夫看到你总来,你肯定得挨骂,因为我姨夫已经骂走好几个男孩了,柳若男看着叶子没有说话,叶子也不知道说什么,你最好以后不要再来了,这个院出门东走一百米还有个超市,柳若男说,你讨厌我?叶子说,不好意思,谈不上讨厌喜欢,我们也刚认识没几天吧,不过是偶尔聊了会儿彼此的爱好,你对我的家庭情况一无所知,就像我,我对你的家庭情况也一无所知,(其实叶子是心里有气了,觉得这人不可理喻)说穿了我们不过是比大道上的陌生人熟悉一点,除此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呢?超市有的是,你完全可以去别的超市买东西,柳若男阴沉着脸说,你这是在拒绝我吗?叶子说你越说越远了!我们之间谈的上拒绝吗?柳若男说,我们前几天谈的不是很愉快吗?是挺愉快,可那不是弹吉他和诗歌吗?和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们在恋爱吗?那对不起!让你误会了!柳若男好像要哭出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对!就是这种感觉,叶子特别讨厌一个男孩子这个样子!
之后的好几天柳若男都没再出现,叶子想可能就这样了吧,不来更好,省的叶子又得因为这些破事儿挨家人的怀疑,动不动就以为叶子跟谁处对象,其实叶子跟谁都没处!有些男孩儿对叶子有好感叶子能感觉出来,但是从来没和任何一个男孩许诺过什么,善恶好坏叶子是分的出来的,只是超市这种环境你没办法说不让人家来,来了不走也不好撵人家,大家都是年轻人而已!可是有两个不错的小男孩也被姨夫骂的不敢来了,叶子感觉特别丢脸,本来没什么硬是把人家骂的不再来,反正哪个男孩来的多准会被姨夫骂,偶尔再来的时候叶子还得给人家赔礼道歉,莫名其妙的被数落一顿谁不生气,好像人家个个都想上你们这里赚便宜似的。那个年代二十左右的男孩还是蛮纯真的,可不像现在的年轻人。
后来叶子才知道,柳若男竟然背着叶子通过他表姐跟别人打听自己,还让闺蜜的姑父给他当媒人来提亲,军区大院的人都认识叶子,打听叶子太容易了,柳若男让他表姐找叶子闺蜜的姑夫(他们因为租房子认识,闺蜜的姑父和叶子姨夫又是战友)闺蜜的姑夫找姨妈,这就等于是说媒了,之前姨妈发现这个人总来,以为叶子在和他处对象,曾问过叶子他是谁,叶子说我怎么知道他是谁,来买货的(来的多了总会碰上的)总来干嘛?叶子说来买东西啊,难不成我还能不卖给他?他不走我还能撵人走吗?平时你不总是嫌我对客人不热情吗(有人跟姨妈反映说叶子不爱笑也不爱理人)没有人知道叶子有一肚子的委屈和愤怒,哪有微笑可以挂在脸上。
姨妈和叶子说,你王婶(闺蜜的姑妈)要给你介绍个对象,你要不要先处一处,叶子说随便,既然我自己在这边处对象老家我妈就得上吊,你就一切全权做主得了呗,反正我说了也不算,闺蜜知道了还取笑叶子说,他挺帅的看着挺面善,想处就处处看呗,那男孩求的我姑夫让给我姑父帮他介绍介绍,看来是早就相中你了,叶子像是自言自语喃喃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就一精神病!他好像精神有啥毛病!可是叶子突然一想这个男孩比自己大七岁,如果叶子同意处,就可能很快的结婚,可是这缘分来的也太快了点,而且自己现在也有了工作,不是万不得已叶子不想这么早结婚,要不先处处看也行,一旦老色狼把叶子惹毛了,也有个随时拿来结婚的人,就这样叶子同意先处处看,既然大家已经挑明了关系,就没人再敢说三道四,也没人背后说闲话,都知道叶子和后院的一个小伙子处对象。
柳若男再出现的时候,一切感觉就都变了,柳若男没话找话,不知从哪开始聊起,尴尬弥漫在整个空气里,没人买东西的时候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脉搏跳动的声音,都在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话题,叶子不冷不热的观察着柳若男,你为什么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你并不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柳若男说,慢慢会了解的,我也不知道喜欢你什么,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让你喜欢上我,叶子一听乐了一下,你这么自信?如果处一段时间我还是不喜欢你那?不会的,你一定会喜欢我的,唉……叶子心想,就你这几句话我都不可能喜欢上你!但叶子敢肯定,这个男孩并不坏,也没什么心眼,憨厚老实甚至可以说笨!叶子先提出一条,你不可以一直待在这里,也不可以天天来(叶子心想超过一小时叶子就烦了)柳若男说行,只要你答应处,什么条件我都答应,那你现在可以走了吗?柳若男没说话,他以为叶子开玩笑,可是叶子说,真的,我上楼有点事儿,今天不能陪你聊天,柳若男半信半疑,可还是答应了,好,那我明天能来吗?叶子说,不能,你周日晚上来吧,柳若男一听,也好,只要有日子有盼头就行。
过了两天,这家伙迫不及待的来了,柳若男说晚上我请你出去吃饭呗,叶子说好啊,这个可以有,正好叶子不愿意在这个家,平时只是迫于无奈。这光明正大的处对象了,没有人有意见,都在一个院也没什么不放心,就这样,叶子收拾一下和姨妈说了声就和柳若男出去了。
找到一个小饭馆,柳若男让叶子点菜,叶子点了一个火爆大头菜,一个尖椒干豆腐,柳若男说再点一个,叶子说够吃就行,叶子不虚荣更不物质(关键是叶子太清楚他家的条件,如果有钱能在他表姐的工厂住吗,看柳若男穿的,从认识就这一件枣红色半袖,叶子不在乎穷富,只要人好就行)可是叶子一顿饭下来心里却五味杂陈,叶子不高兴柳若男能感觉出来,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叶子生气是因为柳若男点了一瓶白酒,这一下吓到了叶子,叶子还以为他顶多点个啤酒呗,給叶子点瓶饮料,叶子觉得这才是正常人所为,特别是第一次吃饭,可是叶子也不能八字没一撇就管束人家喝白酒的问题,叶子不说话,因为不开心不想说话了,柳若男见叶子不高兴,他也不高兴,自己一杯喝完又倒了一杯,叶子心想我要是不说话一瓶一会儿不就喝完了?他再来一瓶可咋整?他到底有多少酒量?叶子一概不知,叶子说,我不喜欢喝白酒的男孩儿!你能不能少喝点?柳若男说,我看你也不理我,你一不理我,你一生气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一闹心就想喝酒,你知道你没看我写给你的诗我有多难过吗,此时的叶子心里已经开始烦躁了,这个人……不能处……实在受不了这种性格!没法相处。
就这样,叶子感觉自己是哄着柳若男回到家的!柳若男说(明显酒劲儿上来了,走路歪歪扭扭)你不许跟我说分手,你要是和我分手我就死给你看,我这辈子,除了你谁都不娶,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一直等,一直等……这个人,真是不愿再见到他,叶子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人有点可怕!怕什么也说不清楚!把他哄到后院,这才见到他的父母,他们都挺客气,叶子说,阿姨,他喝多了,你们看着他点,我得先回去了,她妈客气的说,你在这坐一会儿呗孩子,阿姨给你倒杯水喝,叶子说不喝了阿姨,我就回去了,她还在说这孩子怎么喝这么多酒……
可谓是第一次约会,莫明奇妙的不欢而散,连问题出在哪都没搞清楚,回到家姨妈说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人怎么样?叶子悻悻的说,还行吧,就是喝白酒挺烦人(叶子讨厌白酒不是没有原因,老家父亲喝白酒,从小家里穷,连馒头都吃不上,有点钱父亲就买酒,喝不上酒就拿我们撒气,酒一喝上才看但笑脸,来到这边,姨夫喝酒,喝多了……临了到了这个男人,他也喝酒,叶子的心里怎能不烦!)姨妈却说,哪个男人不喝酒,找个不喝酒的恐怕难了,没别的大毛病就行,看着那孩子挺老实的,你这性格,真找个厉害的不得拿你受气啊,叶子一听这话,也就没说什么,因为说了她也不懂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