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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婚之夜(1 / 1)


结束了一上午的热热闹闹,此时房间里安静下来,叶子站在小小的阳台一支接一支的吸烟,她的双腿左右交替的越来越频繁了,她不仅心灵疲倦她的身体也已经要吃不消,这尊在阳台矗立了一下午的雕像,此时在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晚上,已经变成一个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的背影。吸烟吸得头昏脑胀,浑身没有力气再支撑她原本健康的身体,一个下午看似寂静的房间里,他们的心是不平静的,毕竟这是他们初次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叶子除了阳台再无别的房间可去,总不能去厨房或者卫生间呆着),在这令人尴尬的寂静里迎来了对面的万家灯火,柳若男一会儿坐着,一会儿又躺下,一会又下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一直就这样看着眼前阳台上的叶子,叶子没有勇气回头看柳若男的脸,可能他累了想睡却又不知和叶子怎么说,也可能如叶子一样在踹踹不安,想着这个晚上如何度过或者渴望发生恩爱夫妻所发生的那一幕?

柳若男一直是被动的,她看叶子的脸就知道该不该碰叶子,可是这一下午他看不到叶子的脸,他的脑子是单纯的,他可能只是害怕惹脑了叶子,在这一年的追逐中,柳若男虽然已经习惯了叶子的冷默,也已经接受叶子随时的寻无踪影,但这是新婚初夜,他知道叶子再没有理由逃走,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始和叶子顺利的交流,他根本不知道叶子的委屈正是来自,"从今天开始无论如何再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时就可以消失不见,既然嫁给了他就要跟随厮守一辈子,就是这种思想压得叶子认定了今生要跟随这个自己不但不爱还反感的男人!叶子的心里越来越惊慌,面对新婚初夜,叶子只有无奈和恐惧,这种恐惧来自叶子内心对异性本能的排斥,叶子无心再想心事,她得面对这个男人,面对自己的初夜,可是叶子的羞涩和紧张无法使她先说第一句话,更不知道说什么,她缓缓回过头迈出阳台的门坎,门里紧挨着就是卧室左前方的书桌,她开了书桌上的小灯坐下来,书桌上有叶子唯一从娘家拿来的几本书和两本上了锁的日记本(奥……还有一台冰箱是姑买的在厨房里),想必柳若男是知道的,但未经允许叶子相信他不会私自开启叶子任何一本,它们就被放在简约的书柜上……

黑夜来临新婚燕尔,却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个样子,叶子拿出日记本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笔,她打开日记写起字来,她看一眼手指上多出的戒指,她玩弄着……刚刚平静的心便又起了波澜,她在日记本上写下《戒指》谁曾在那狭窄的阳台哭泣\那个默默流泪等天亮的晚上\那个没有烛光没有依靠的新娘和新郎\悲伤在各自世界里独自思量\在那样一个新婚的晚上\那个没有星光没有月亮\看不见彼此背对的未来和希望\就这样孤独的守望各自遗憾的脸庞\不曾指望的同舟共济\只为实现各自心中的理想\午夜的思绪像蜿蜒的山路\弯弯曲曲伸向天边\而他们却停滞在这人生旅途的十字路口\转向哪里才会迎来明天的曙光\七月的寒光照亮了戒指\戒指捆绑了他们愚蠢的思想\沉默河床的水向下流淌\止也止不住的悲伤一路欢唱\唱碎了心也不能阻止明天升起的太阳\谁站在未来焦急的等待\等待一场真实的悲剧上场……叶子合上日记本起身走向洗手间,她用余光斜视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柳若男,才发现他的脸色并不好看,他似乎也哭过,叶子心里涌上一丝酸楚,有些抱歉有些内疚,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她无法强迫自己去爱他去接近他(叶子想起结婚前的十多天前,柳若男见叶子脸色还算温暖,竟然敢斗胆吻上来,叶子才知道"接吻”竟是这样恶心的事!看电影里的男女吻得那么起劲,当时叶子也曾幻想过,可是没想到自己无法消受!也可能是太突然了,柳若男满嘴的口水还有口气一瞬间粘了上来,当时叶子一把推开柳若男,满脸通红的摔门而去,只是不大会儿叶子手中拎着菜回来了,那次叶子没翻脸,叶子心想都要结婚了,这应该也是早晚的事,只是太突然又太恶心!哪来的狗屁甜蜜!叶子心想是不是人人都如此?不喜欢又有什么办法)但今后不同了,她已经是人家的妻,爱不爱都要履行一种义务,叶子心神不宁的在洗脸刷牙,她忘了回来时已经洗过了脸,无需如此细致的洗漱,是胆怯和“恶心”让她磨磨蹭蹭的不敢不愿出来,不知过了多久叶子重新回到这唯一的卧室兼书房甚至将来还是餐厅的房间(这种格式38平,已经很合埋了,叶子看了一眼小走廊里立着的折叠餐桌,这么小的厨房应该放不下它吧),叶子深吸一口气像是去迎战,她故作轻松的对柳若男说,累了吧?洗洗睡吧,而每当叶子不温不怒的说话时,柳若男总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此时看柳若男,叶子哑然失笑,她想,应付这小子应该不会太难吧?他应该也不会太过鲁莽,柳若男痛快的去了卫生间,叶子跟到卫生间对柳若男小声说,把牙刷干净,还有。。。要刷舌头!柳若男瞬间美的像朵花鲜活起来,傻呵呵的竟腼腆的笑起来,叶子回到床上叹了口气,等柳若男,她的心又开始紧张害怕起来,她和衣躺在柳若男躺过的地方不自觉的蜷缩了身子握紧了拳头,柳若男轻手轻脚的进来轻轻碰了碰叶子,小声的说,"睡着了?"叶子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没,没有……她往里面挪了挪示意柳若在她身边躺下,柳若男小心翼翼的躺下来,看着叶子的一脸倦容,慢慢伸手揽叶子的肩膀,才发现叶子在发抖,怎么了不舒服吗?柳若男摸了摸叶子的额头说,“似乎有点热",叶子说,"没事,只是有些紧张,你轻一点行吗?柳若男嗯了一声,沉默片刻,他小心的慢慢脱去叶子的外衣,一件一件……他开始呼吸急促,叶子又何尝不是,只不过,一个是紧张,一个是害怕,(叶子不知道柳若男是不是第一次,但叶子却是把初夜必须留给丈夫,这和她嫁的是谁没关系,和爱不爱也没关系,是思想传统!),柳若男试着要吻上来,却被叶子用手轻轻的挡开去,而此时的柳若男已急不可耐的要压上来,叶子紧张的说,“轻点”,可柳若男像没有听到叶子的话,自顾自的找地方,手忙脚乱的刚刚碰到叶子的大腿根,叶子就本能喊起来,疼!……柳若男很快败下阵来……前后不到一分钟,他是太兴奋了,根本没到达目的地就卸掉了,叶子浑身颤抖着嘤嘤的哭起来,她是真的害怕!柳若男虽不知所措,却也以为女孩子第一次这种状态应该也是正常的吧,谁都没有再说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重新回到床上,不一会柳若男睡着了,叶子果真像她的日记里写的那样,翻来翻去的等明天的太阳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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