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屿和白承安没有在客厅坐很久就离开客厅,只留下沈晚和丁乐彤在客厅里闲聊。
丁乐彤在沈晚旁边有点坐立不安,她不知道要不要称呼开始称沈晚为“母亲”,因为现在的沈晚对丁乐彤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
在丁乐彤的过去十几年里,她有自己的爸爸妈妈,现在来了个从来没见过且和自己长相有些相似的女人说是她的母亲,她还是有点难以开口。
丁乐彤不是不愿意叫沈晚“妈妈”,只是现在真得很难开口,毕竟这几个字存在的意义真的是太多。
沈晚主动开口,打破丁乐彤的为难和尴尬。
“慕晚,你的手怎么那么凉啊?是不舒服吗?”
丁乐彤抿了抿唇,对沈晚说:“我的手一到冬天就会冰冷,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丁乐彤并没有告诉沈晚自己还在坐小月子,到现在还在病着,所以手脚才冰凉,因为她不想让这个关心她的母亲又一次落泪。
沈晚紧握着丁乐彤的手,希望能让她的说暖和一点。
“明天就到除夕了,今天你在家休息一下,我等一下让裁缝来给你量身,顺便给你做几套新衣。毕竟今年是你在家里过年过的第一个年。”
“好。”丁乐彤接受了沈晚的好意,“谢谢你。”
沈晚还是没有听到丁乐彤叫她一声妈,这时沈晚有些难过,她和丁乐彤解释这十几年来并不是没有去找丁乐彤,而是没有办法找到。
再加上当时家族内部的多方势力的干扰,让他们没有办法顺利找到白慕晚。甚至当时还有消息传出,白慕晚已经死了。
沈晚在叙说当年丢失白慕晚的事情的时候,又一次落泪。
“当时听到你已经死了的消息,我觉得老天爷真的很对不起我,我当时想死得心都有了,可是我没有想到承安在一次外出考察时遇到你。”
当沈晚谈到找到丁乐彤时,眼睛在发光,哭声也逐渐减弱。
“当时你哥哥也不太相信的,他当时用电脑程序测出你长大的模样。只是电脑那些是数据我们不能完全相信啊。直到他去北城考察项目的时候发现你,其实你长得真的很像我年轻时候的样子,我刚刚看到你就好像看到我过去的自己。”
沈晚边说边抚摸丁乐彤的发丝,似乎在透着丁乐彤怀念着过去的自己。
“可是,我为什么会像白韵婷啊?”
丁乐彤打断沈晚的怀念,“很多人都说我像白韵婷,我和白韵婷有什么关系吗?”
沈晚冷笑,“你和白韵婷有关系但是不多,她只不过是你的堂姐而已,你和她长得根本就不像,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
沈晚见过白韵婷,白韵婷的长相虽然艳丽,但她是白家人,只不过她的眉眼处是和白慕晚有些相似的罢了。
沈晚解释完丁乐彤和白韵婷的关系后,突然反应过来,带着着急的语气问:“你怎么会认识白韵婷?”
丁乐彤明显感觉到沈晚提起白韵婷时态度转变的极快,甚至带着一丝嘲讽和厌恶。
“我就是听别人说过这个名字觉得好奇就问一下。”丁乐彤感受到沈晚的轻微的激动,就尝试着讨好她,“您别生气了,好吗?”
沈晚听到丁乐彤的讨好,觉得自己的语气好些过,立马转换温柔的语气,笑着对她说:“慕晚不要怕,妈妈没有生气,妈妈就是不想你和她们家有别的牵扯。”
“那我以后会和她见面吗?”
“不会了,以后也不用见她们家里的人了。”
沈晚有点心疼丁乐彤的察言观色和讨好,她的女儿不应该习惯去讨好别人,她需要肆意的活出自己。
“慕晚,你给个机会我们,让我们好好补偿你,好吗?”沈晚的语气带着求和但言语又像请求。
丁乐彤冰凉的小手覆盖在沈晚细腻丝滑的手背上,真诚的说:“好,我也希望我能尽快融入你们,到时候你们不要嫌弃我的坏毛病哦!妈妈。”
沈晚听到丁乐彤叫她妈妈时,眼底的眼泪又再一次抑制不住地流下来。
“好。”
丁乐彤不想爱她的人伤心,她决定打开心扉去接受他们。
白泽屿和白承安在书房里说话,说话期间白泽屿完全没有刚才慈父的形象,两人的态度反倒是上司对下属的安排。
“那些个宗族长老如今也算是坐到头了,差不多就拉下来。”
“是。”
“你查过慕晚的身体了吗?”
“检查过了,他们不知道慕晚就是丁乐彤,他们没有机会对妹妹下毒。”
“那就行,我们现在不要对外宣告我们已经找到慕晚,为了她的安全,你要尽快处理所有伤害过慕晚的人。”
“是的,父亲。”
白泽屿对白承安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等白承安离开,白泽屿靠着真皮座椅开始发呆,回忆着往事。
过去的一幕幕随着指针的转动逐个浮现眼前。
当年白家家主要开始新一轮的人选选举,白泽屿当时以宽厚待人,超强的经商头脑和才能深深打动宗族一些长老选择旁系的白泽屿作为家主人选。
白家家主一直都是由嫡系一脉相承,现在白泽屿的出现固然是在打嫡系传承白泽峰的大脸。
当时支持旁系白泽屿的长老和支持白泽峰的长老各站一处,一边认为带领白家走上繁荣道路上的人才是能担得起白家家主这个身份,另一边的则认为要遵循祖训,顺应天理,要让嫡系子弟一脉相承,不能中途让人偷龙转凤,越主代袍。
两边的僵持分成支持白泽屿的左翼和支持白泽峰的右翼,当时左翼的势力相对弱小,不及右翼的强大。
白泽屿当时不想参与这些家族内斗,他只想安安稳稳地和沈晚过日子。
可是天不随人愿,当时白泽屿被扣留在白家宗祠里竞选白家家主候选人时,便从右翼的长老那里无意偷听到,他们当中有人要对白泽屿一家下手以此来威胁白泽屿退出家主候选人的竞争。
当时右翼的长老还在商量,并没有开始对白泽屿一家下手。白泽屿得知后,便立刻向宗祠的长老们以自己身份不适合为理由拒绝参选,他希望这样做可以换来他一家的安宁。
可事情并没有表面想得这么简单,白泽屿回到家后便后悔退出参选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