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不确定丁乐彤会不会回来,但是现在的陆祁年已经没有往日的狂妄和骄傲。
林深自毕业起就开始跟着陆祁年,与其说林深是陆祁年的助理,倒不如说是他好友。
林深见过陆祁年残暴虚伪、以及许多令人发指的一面,可是林深还是愿意一直追随者陆祁年,因为他欣赏陆祁年的狠辣以及冷漠,也十分敬佩他在尔虞我诈的商场里的一些雷令风行残忍手段。
在外人看来,陆祁年好像只是一个北城新贵公子,商场中的奸诈冷血“阎王”,现在林深看陆祁年就好像被人遗弃的孩子。
林深安慰陆祁年:“陆总,你先冷静一下,想想丁小姐可能去哪些地方散心了?”
“对,我得想想她在北城有什么朋友。”
林深提醒陆祁年,“北城大学现在放假,她的同学都回家了,只有...”林深停顿,拿出手机查找之前关于丁乐彤的资料。
林深找到后补充:“钟悦,丁小姐的同学,她现在还在北城。”
“立马和她联系并且监视她周围的一切,看她有没有和乐彤接触。”
“是。”
陆祁年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今天他本来要接丁乐彤出院回别墅的可是现在他只能自己回别墅。
别墅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女佣开始陆陆续续的进行洒扫,陆祁年一回来就待在丁乐彤的房间,直到傍晚他接到陆老爷子的电话才蓦然起身换衣服出门。
......
豪华邮轮靠岸停泊,丁乐彤跟着白承安和白信之下船,上了岸边,白家将早已准备好房车停在路边。
白家老司机东叔站在车门旁边等候,见到白承安一行人时,东叔主动为白承安和丁乐彤打开车门。
“少爷,小姐。”
白承安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就上车,丁乐彤则谦虚地说了一声“谢谢。”
白信之坐在前面,一上车就开始敲打键盘,再加上他沉默寡言的形象,在丁乐彤眼里妥妥是一副理工男形象。
房车里面的空间十分宽敞,不仅有两排一米长的沙发相对而放,沙发中间的过道完全可以站下两个人,在两排沙发的旁边都各自放有茶具和小型冰箱。
白承安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取出其中一瓶82年的拉菲,拿来高脚杯将这瓶红酒倒出来醒酒,然后开始烧水,把橱柜里的参片用木夹子夹出放入盖瓷碗里。
水没过一会儿就开了,白承安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很快就泡好一杯参茶。
“妹妹,过来喝茶。”白承安用轻柔的声音呼喊丁乐彤。
丁乐彤端正地坐在白承安的对面,像极了学校里老师喜爱的安静学生模样。
听到白承安的呼喊,丁乐彤上前拿起白承安递来的青瓷杯,轻轻吹走热气,然后慢慢饮下。
“好喝吗?”白承安抿了一口红酒后,宠溺地看着丁乐彤。
“嗯。”丁乐彤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随后朝着白承安客气的道谢:“谢谢。”
“妹妹,和我这么客气可不好,哥哥喜欢把你养得骄纵一些。”
“哥哥你把我养成骄纵的妹妹后可能就不喜欢我了,我还是听话点吧。”丁乐彤撅起小嘴,振振有词,“毕竟谁都喜欢听话的孩子。”
“哈哈哈。”白承安被丁乐彤的可爱模样逗得放声大笑,“我的傻妹妹,你不用讨好任何人,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哥哥都喜欢。”
“那你说爸爸妈妈会喜欢现在的我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白承安喝下一口酒后悠悠然说道:“爸爸妈妈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是啊。”丁乐彤咬了一下唇,“那我要准备什么吗?毕竟是第一次见他们,你说他们喜欢腼腆的女孩子还是活泼的,还有...”
白承安看着丁乐彤紧张地样子,立马安慰她,“别紧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房车在一座庄园门口放缓速度,随着铁栅门缓缓打开,房车开进庄园里面,大概过了两分钟,房车在一处大宅子停下。
白信之先下车打开车门,接着是白承安,最后是丁乐彤。
等三人下车后,司机东叔把车开走。
丁乐彤下车后,看到门口站着两人,他们看见丁乐彤的时候都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一个看似三十出头穿着紫色裙子,模样和丁乐彤有些相似的女人上前抱着丁乐彤。
那女人带着哭腔说出两个字:“慕晚。”
随着那两个字的落下,那站在女人旁边的和蔼男人突然掩面而泣。
女人继续放声大哭,不停地在那里喊:“慕晚,我的慕晚。是我对不起你,把你丢在外面这么多年。”
丁乐彤一怔,原来她还有一个名字叫慕晚。
白承安上前搂住情绪失控的女人,那女人叫沈晚,是白承安和白慕晚的亲生母亲。
白承安哄着沈晚:“母亲,你这样子会吓到妹妹的。”
沈晚听到白承安这么说后立马止住了哭声。
站在门口掩面擦泪的带着成熟稳重气质的男人是白承安和白慕婉的父亲,他叫白泽屿。
白泽宇这时用一家之主的语气说:“好了,好了。人齐就进去吧。”
沈晚抱着丁乐彤走进大厅,白泽屿和白承安紧跟其后,几人一起到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坐下。
白泽屿和白承安坐在一排,沈晚和丁乐彤坐在一起。沈晚一直握着丁乐彤的手,仿佛在握住丢失已久的珍宝,嘴里不停地在说“对不起”。还用另一只手背擦着眼泪。
顿时间丁乐彤感到有些尴尬,任凭丁乐彤很会讨长辈的关心,可是现在不知道要从何讨沈晚的开心。
丁乐彤用另一只手覆盖在沈晚白皙细腻的手背上,轻轻拍打似作安抚。
丁乐彤和沈晚没有说任何的话,两人的安静似乎是无声的尴尬。
白承安最先挑起话题,打破了丁乐彤和沈晚两人的尴尬。
“母亲,你先别哭了,会吓到妹妹的。”沈婉听到了白承安的提醒,立马用手背擦掉眼角的眼泪,抑制眼泪的强制流下,哽咽地说:“对,不能吓到我们的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