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不是托婶子给你留话了吗?”
“那有什么用?你也不想想,没有你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
“可你就不担心师公将你留在这吗?”
“娘子,你还是没活明白,现如今你才是我的一切,如果没有你,我还上个什么京,告个什么状?倒不如就留在这儿跟你做个长久的夫妻。”
“夫君……”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看看,田伯他们都来了,咱们的事情差不多能解决!”
玉娘松开江涵,朝殿外看过去,果真见到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我还说呢!怎么听到了小田萝的声音,特地出来看看,不想就听到了夫君在叫我,原来真的是她!”
“对了!我还要问你呢!我都来了一个时辰了,怎么也没见到你?”
“我正在后山练功呢!师姑们说我炼化妖丹炼化的不好,特地教了一个新法子。”
话到这个份上,江涵也就全明白了,刚才十四舅的话真的不是虚言,这还真就是一个局!
现在田家的事情解决了,也该是解决自己和玉娘问题的时候了。
江涵望了望殿外,深吸了一口气,朝玉娘笑了笑,拉起她的手,直奔殿外而去。
外边的人喜气洋洋,谁也没注意到江涵和玉娘,但这无所谓,反正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
“师公!”
这声师公一出口,众人哗啦啦的全看向了他。
要说还是十九反应最快,一听江涵叫师公,瞬间就爆了。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师公也是你个凡人叫的?”
江涵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随玉娘叫……”
话音未落,一旁的小田萝看到了他俩,于是兴高采烈的道:“呀!小哥哥小姐姐也在?你们不是应该在去京师的路上吗?”
江涵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无支祁,这才尴尬的道:“妹子,此事说来话长了!容我待会儿再细说。”
三娘见状顿时一拍脑门,心说光顾着高兴了怎么把江涵救小田萝的事情给忘了?
“师父,容徒儿细禀,江涵这孩子人品没的说,当初萝儿在泰和被奸人所困,多亏了他相救!所以看在这个份上,还望师父您网开一面,放他和玉娘走吧!”
无支祁闻言微微一笑,然而还未开口,彩云仙子却站了出来。
“七师妹,当你师父都能放你下山,难不成真的会留下小师侄吗?”
“哼!”
无支祁傲娇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三娘,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师父啊!”
说罢,随手抱起了不知道哪个田螺,径直朝大殿走去,众弟子紧随其后,只有十九拉了拉贺仙姑。
“六师姐,几个意思?我怎么没看明白?”
贺仙姑白了她一眼,嘲讽道:“看不明白就看不明白吧!咱们淮神洞的事儿要是都让你看明白了也就真该散伙了。”
这下事情的脉络也就都清楚了,玉娘的出现,解开了无支祁的心结,也让他更多的了解了人的七情六欲,同时设了计策成功的化解了常三娘与师门的隔阂,更捎带手解决了玉娘的身体的隐患。
对此没人能够解释,只有无支祁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可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即使强大如他也依旧强求不来。
盛大的祭天仪式随即展开,高大如天柱般的供香被点燃,包括无支祁在内的所有人纷纷下拜并虔诚祷告,而上天也是给与了积极的回应。
一朵五彩的祥云伴着彩虹高高的悬于九天之上,所有人都看到了。
祭天仪式毕,接下来就是盛大的茶话会了,玉娘带着江涵挨个介绍她这些昨天新拜的师叔和师姑们。
当然了,咱们都知道江涵是个脸盲,当初刘大刘二都分不清楚,更何况这里了,所以除了唯一的男性韩拓外,他基本上会弄混除常三娘外的所有人。
而江涵为了不得罪人,索性就少说话,反正自己也是小辈,没有说话的份。
可聊着聊着,事情的发展难以避免的会拐到他俩上京告御状的事情上。
这个头还是韩拓起的,昨天玉娘当着大伙也说了,只不过提的都是他俩为什么上京的事情,关于这一路上的艰难险阻倒是没怎么提,所以他也挺感兴趣,想知道这俩人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韩拓这一起头,大伙全变成吃瓜群众了,江涵一看难得自己身上有这群高人感兴趣的,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聊了起来。
“打竹板,听我说,我俩的故事磨难多,开路引,出泰和,正好遇上小田萝,小田萝,年纪小,不能让她被辣炒,解开绳,放她走,我俩上船向北走,没想到,经验浅,那条船上有危险,仨船夫,都是贼,还好玉娘解了围,吓死一,剩了俩,再想作恶没办法,不成想,在此时,杨稷狗贼追兵至,形势急,未多想,玉娘救我至天亮,走陆路,到吉安,吉安有个刘家村,刘家村,能借宿,不料他家不好住,那妖魔,一身青,原来是个酱油精,酱油精,太狡猾,哄骗我俩放了他,继续走,到南昌,南昌是个好地方,滕王阁,天下名,登楼一观好心情,只可惜,追兵到,这下我俩跑不掉,跑不掉,等时间,这下我算开了眼,一本道,画中仙,城里玩的不一般,淫和尚,痴怨女,给自己丈夫头顶绿,痴情夫,二心男,命苦的嫂子毒小姑,这是人家家里事,我只能道破不能管,得书信,追兵清,我俩坐船去南京,可杨稷,善念无,欲害我于鄱阳湖,找了个妖道拦去路,田伯父,小田萝,关键时刻救了我,此恩情,永不忘,愿田家幸福与天长,应天府,沐天恩,给我写了一封信,恭顺侯,吴克忠,有他告状准成功,刚出城,遇道长,好事一场接一场,凌虚子,真不错,给杨稷罪证造了册,金玉言,叫醒我,天下大事还没做,出南京,往北走,解决了水鬼闹扬州,只不过,太可惜,没到淮安我昏了迷,多亏了婶子与师尊,否则我魂魄已离身,已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