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带着妃嫔们给皇帝行礼问安,哪想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曹琴默,一头拨开莺莺燕燕,泪流满面地跪在皇帝面前,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声线凄厉无比,“求皇上给温宜做主,温宜昨日还会朝嫔妾笑,可现在却因为姝嫔毒手在床榻上奄奄一息,求皇上处置姝嫔还温宜一个公道!”
华妃见状也跪在了地上,精神萎靡,愁眉哀切道,“皇上,我们温宜实在是太可怜了,呜呜呜……温宜这孩子何其无辜,若是有什么气不顺只管朝臣妾来就是了,何苦要温宜来受这份罪啊……”
胤禛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他捏了捏上鼻梁,带着安陵容坐在了翊坤宫殿内的软榻上,沉声问伫立在一旁尽力压缩自己存在感的贞时道,“温宜怎么样了?”
贞时盯着无数道炽热的眼神,弯了脊背,颤悠悠道,“回皇上,公主患的是小儿急性惊厥,这病来得剧烈,去得也快,再过一个时辰公主就差不多能醒了。”
胤禛心里有了数,沉重的心情松快很多,“可找到病因?可有什么后遗之症?”
贞时道,“臣惭愧,暂未找到病因。此症多半是新生过敏源,过敏源去除在加之公主受侵时日较短,就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了。”
曹琴默看着安陵容,眼里闪着仇恨,“嫔妾敢问姝嫔娘娘昨夜为何突然要来翊坤宫,又为何你一来温宜就发病了?”
安陵容低头,浓密的睫毛闪过一丝算计,她状似惊讶道,“曹贵人怀疑我加害公主?”她一双美眸里忽然就蕴满了委屈,雾蒙蒙的一片,细长如蝶翅的睫毛轻轻一颤,要落羽滑下,“可嫔妾昨晚只是来送礼的呀。”
至于送了什么礼,胤禛再清楚不过,更知道那礼出于内务府造办处。
华妃认定了安陵容肯定是做了手脚,只可惜那庸医竟然什么也查不出来,“姝嫔与本宫速来不慕,缘何专挑温宜在时来送礼?”
安陵容眼睛瞪得圆圆的,纤长玉白的手指捂上粉嫩的樱唇,惊呼道,“华妃娘娘您竟然这样想?可这礼是曹贵人先送的呀!”
胤禛黑着脸,“你们指认姝嫔是已经有了证据?”
曹贵人向前爬了两步,“嫔妾是没有证据,可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她一来温宜就出事,皇上,温宜她从小就身子弱……您……”
她话未尽,但倾听人的耐心已经告罄,皇帝凉薄的目光刺得她心痛,“苏培盛搜宫,带贞时查验昨晚公主接触过的所有东西包括人。”
苏培盛立刻动手,贞时暗自叫苦,他一个草根太医,哪想趟这份浑水,真是人生前途无量啊!
安陵容嘴角微勾,不怀好意地缓缓蹲下身子,将曹贵人扶起来,“姐姐,地上凉。”
曹贵人嫌恶的抽开袖子,她确实也是跪的膝盖收不住了,顺势起身跟着苏培盛身后,仔细督着。
华妃也跟着起身,瞅着皇帝哀怨道,“皇上,这物件搜了,人是不是也要搜搜?”
殿内一片静默。搜人?那可真是要把姝嫔的面子里子全踩在脚底下了。
甄嬛有些担忧的皱起眉头,只是她被排挤在角落,又不好置词,只能寄希望于陵容自己。
胤禛正要动怒,却听见那小女人面上满是关心地附和,“是啊,人也该搜搜,公主千金之躯,切不可大意。”
华妃心漏跳一拍,只当她要么真的不是害温宜的人,要么就是有了遮掩之法。
哪一项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但提议是她想出来的,她也只能勉强笑笑。
胤禛微微沉了眸色,将人拉到自己身前来,虽未发一语,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事不管是不是姝嫔做的,皇上都会保她,这样的滔天盛宠让她们恨不得以身代之。
皇后挺直的脊背忽的就没了力气,以前是柔则现在是姝嫔,皇上总是这么偏心又凉薄,从前在雍王府是这样,如今更甚!她攥紧了帕子,独自忍受内心焦灼的煎熬。
她终是被豢养的雀儿啄了眼,安氏她到底何德何能?就凭她一张芙蓉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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