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能走了!?
不是......没了?
通关了?
“那我昨夜所为,岂不是......”
李随风额头直冒黑线,心中隐隐作痛,“小柔,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错了,我不该拒绝你呀。”
这......
这特么的合理嘛!
啊?
不是......
我......
唉~
算了,能活着离开还要啥自行车。
赶紧溜人大吉!
李随风站起身,双手合十,对着疯和尚鞠了一躬,然后踢了踢黄粱,“别问,走。”
黄粱有些不甘心,继续说道:“无心大师,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时机未到。”疯和尚笑了笑,目光始终不离李随风,“施主六根清净,与我佛有缘呐。”
有缘个屁!
我可不想做和尚。
李随风怕他提出可怕的邀请,赶紧拉起黄粱,硬拽着向外走。
“晋师兄呢?”黄粱扯着嗓子问。
大哥别问了......李随风使出吃奶的劲,拽着他向殿门缓缓移动。
“阿弥陀佛。”
“他已离开寺庙,下山而去。”
“两位施主,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缘分是否终了,全凭心中一念。”
“阿弥陀佛......”
疯和尚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随着两人迈出大殿,声音变得悠扬、空旷。
像是在天边,又如同在耳畔。
......
离开水镜寺之后,死亡标识消失不见。
李随风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小柔啊......”
又走出一段距离后,两人步伐渐渐放慢。
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竹林,没有路,但又处处为路。
“我们来此一趟,有何意义?”黄粱停下脚步,回过头望向水镜寺的方向,喃喃道:“犹如大梦一场。”
“最起码......你拥有过小红!”李随风翻了个白眼,正色道:“行了,别想太多。”
“你难道不想要个解释?”黄粱问。
“想啊。”李随风靠着一根稍微粗一点的竹子,抬头看向天空,“可是,得到答案又能怎样,说不定还会增添更多疑惑,倒不如什么都不想,反而心中更加畅快。”
说着,他看向黄粱,微微一笑:“当然,除非这个答案,关乎重要之事,或是重要之人。”
“重要之事,重要之人。”黄粱思索着点点头,随即叹息一声,“可我想知道无心大师为何要做这一切?”
“为何?”李随风的视线越过黄粱,投向水镜寺方向,“你觉得疯和尚修为如何?”
“我修为尚低,无法使用灵识,但通过无心大师的吐息纳气来看,我猜测他的修为不超三境,你......为何提及此事?”
李随风笑了笑,“那你觉得一个修为不超三境的老和尚,他真的有能力制造这一切?”
闻言,黄粱皱起眉头,忽然想起李随风一开始就说过的话,不禁脱口而出,“此庙会杀人,寺庙的问题!”
“所以呀,无心大师可能自己都解释不清,他又如何给你做出解释。”李随风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心中隐隐作痛。
一夜未眠,唉,小柔啊......
黄粱点点头,“是啊,靠规则之力施法杀人,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噤声、梦境、五戒,虚虚实实,难分真假。”
“难不成这水镜寺......产生了灵智?”
“我曾听师父说过,天地万物皆有灵性,只要灵气够足,连泥土都可成圣。”
说着,他苦笑着摇摇头,“看来,我连泥土都不如,几年过去了,境界始终难以突破,本想着来此寻得机缘,可最后......”
“唉~”
“为求机缘、解惑而来,最后机缘未见,迷惑未解,这次下山......呵,不过......”
黄粱释然一笑,抱拳、躬身,“认识你三大王,足矣。”
“哎哎哎,别跟我来这一套。”李随风笑着摆了摆手,“你乃炼气士,我乃山匪小贼,道不同不相为谋。”
“呵呵。”黄粱伸手探入衣襟,随即扬手一抛,“最后一颗,这次真不骗你。”
这是.......
灵石!
特么的,不是没有了嘛......李随风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黑着脸笑了笑,“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黄粱还以微笑,“对了......刚才无心大师说的那句话是为何意?”
“哪句?”
“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
李随风仔细回忆,当时自己只顾着快些离开,并未留意疯和尚所说,但多少的还是有点印象。
时机未到......何意?
“当时......你说过什么,他回了这句话?”李随风问。
“请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
时机未到?
李随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其为何意。
“算了,想不通的事太多太多,何须自寻烦恼。”黄粱再次抱拳,“三大王,来日方长,你我就此别过,若有缘,相信我们还会相见。”
李随风同样抱拳,微微一笑,“还是不见的好,我可不想与骗子打交道。”
“是你先骗的我。”
“我那能叫骗?”李随风耸耸肩,“好歹我说的是真名,你连姓都是假的。”
“名字而已,无关紧要,可你给我指出一条相反之路,还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黄粱一脸不服。
“这你就误会了,我指的路不假,但我记错了方向。”
“好好好,随你怎么说,反正......”
噗!
突然,一柄冒着寒芒的锋刃,从黄粱胸口刺了出来。
一切发生的令人措不及防。
两人还沉浸在相互欣赏的其妙乐趣之中,下一秒却......
李随风瞳孔骤缩,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此时,挂在黄粱嘴角的笑意逐渐凝固,眼睛里的神色开始变得暗淡。
他视线下移,看了眼从胸口处透体而出的剑身,似乎明白了什么,努力的抬眼看向李随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几个字,“快......快跑!”
李随风愣着原地,如同石化了一般,刹那间,心头涌出强烈悲伤,和难言不甘。
砰!
黄粱直直的倒了下去,身后之人展露而出。
晋鹏!
“他是你师弟!”李随风大喊一声,身体颤抖,悲恨交加。
“师弟?”晋鹏冷冷一笑,“师弟多的是,但名额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