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马上说:“今天晚上不行!”
“我没说‘做’,只是‘问’。”沈南征只是有这个疑问,“不明白知道怀孕前还可以,知道以后就不可以?”
温然:“……”
温然被他问住了!
她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前三个月可以是可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注意着点比较好。
咬了他的嘴唇一下说:“总之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睡觉!”
“好,不可以就不可以,我们睡觉,你现在要保持好充足的睡眠!”沈南征轻轻把她放到床上,跟抱起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就怕重一点会影响到她的肚子。
但躺到床上也不是说睡着就睡着。
说不激动是假的,两个人都很激动。
前世一直想要个孩子都没动静,现在看到希望,哪里还会那么平静。
躺了一会儿,温然抱住沈南征:“南征,你睡了没?”
“没有,你也睡不着?”沈南征小心翼翼搂着她的腰,不敢再像之前那么用力,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温然“嗯”了一声,带了点鼻音:“一想到我们也要有宝宝了,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一世不一样了,一切也都会好起来的。”沈南征的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头发,他此时亦是百感交集。
等了那么久,他就希望明天早上醒来别告诉他例假又来了就行。
温然也是这样想的。
好在第二天醒来,依旧没来。
她吃完早饭,在沈南征的陪同下一起早早去报到。
快到卫生站门口时,温然停下脚步。
“好了别送了,我自己进去就行。”
“一起。”沈南征就是去给媳妇撑腰的,怎么会送到门口就走。
他率先走进去,温然后脚也进去了。
卫生站也不分医生护士,工作人员也不多,主要负责的也是军属的预防保健、全科医疗、妇幼保健、康复治疗、健康教育、计划免疫等。
有沈南征在,在场的人热情地打了招呼。
沈南征离开后,站长王明洋给她介绍了服务站的其他人和主要工作。
互相打过招呼后,她问站长:“王站长,我做什么?”
王明洋挠了挠额头说:“你今天什么都不用做,先了解了解咱站里的工作内容,对你接下来的工作展开会很有帮助。”
“好的。”温然就按他说的先看材料。
这里也数她年纪最小,她又是靠熟人介绍进来的,在不熟悉的环境里,还是先苟着点好。
她正看得认真,陈医生过来。
陈医生是位三十多岁的大姐,人看着还算和蔼,给她倒了一杯水问:“听说你调过来之前是在城东医院当医生?”
“对。”温然接过水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陈医生笑着说:“城东医院在北城风评不错,能在那里任职不简单啊。”
“陈姐净说大实话,简单了能调到咱这里来上班嘛!”
温然看过去,说话的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医生白灵。
声音倒是像百灵鸟一样清脆,人也长得水灵,就是这一语双关不是个单纯的。
前世她虽然出门不多,却也听说过关于白灵的事迹。
照顾生病的军官照顾出感情来了,军官对她也有了感情,两人计划着让原配主动离婚失败,最后闹得人尽皆知。
一个丢了官职,一个被卫生站除名。
有一阵子闹得轰轰烈烈,想不关注都难。
陈医生瞥了白灵一眼,转头又跟温然说:“小陆,以后你就跟她们一样叫我‘陈姐’。你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懂就问我,问她们也行。咱卫生站就是个大家庭,都是热心人呢!”
“好。”温然点了点头,“谢谢陈姐。”
“来新人了啊!”一个年轻男医生说话间进了门,他把药箱放到桌子上喝了口水。
陈医生抬头,“小耿,这位是咱卫生站的陆温然陆医生,也是沈团长的爱人!”
“哦,久仰大名!”耿正业带着崇拜,“阮指导员的病就是你瞧出来的吧,他可是没少当着大伙的面夸你。”
“那是阮指导员夸张了,他的病本来就不严重,要我说他那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也不叫病,谁睡不好都会头疼,安上个名字就叫病,也太糊弄人了。”白灵看到一向对自己殷勤的耿正业对温然这么热情,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可以不喜欢耿正业,但是耿正业当着她的面儿跟别的女人有说有笑就不行。
耿正业没听出来她不高兴,以为她就是单纯地研究病情。研究病情有不一样的意见也很正常,继续说:“白灵,这可不是糊弄。阮指导员因为头疼可不止来过我们这里一次,结果都是治标不治本。”
白灵撇撇嘴,“那现在就治本了?”
温然不慌不忙地说,“去问问就知道,阮指导员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白灵,你去问还是我去问?”耿正业挺感兴趣。
白灵就不信能治本,“我去问。”
陈医生敲了敲桌子,“不用工作啊,有什么事下班再说!”
陈医生比她们年纪大点,说话也有点份量。
两人这才不废话。
上午病人不多,零零散散也没有大病。
在这里工作的确挺清闲,温然感觉睡眠不足,有点昏昏欲睡。
中午沈南征让小马送了饭菜,她也没什么胃口,午休了一会儿。
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她睡醒后还是犯困。
洗了把脸,收拾了下自己又去接着上班。
白灵趁着中午时间已经问了阮良则,阮良则的回答让她很郁闷。
耿正业却是很兴奋,觉得自己赢了白灵,在她面前嘚瑟了一会儿。
导致白灵一下午都看他不顺眼。
连带着看温然也不顺眼。
温然莫名躺枪,对白灵也没有好印象。
无所事事地坐了一下午,怀念起在城东医院坐诊的日子。
当医生不接触病人,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站长圆滑,她也看得出来。
想要坐诊,还得从长计议。
她没事又给自己把了把脉,拿出纸笔画了个表格,打算把双手反关脉的怀孕过程做个记录。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
伴随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个小女孩被簇拥着抱进了屋里。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闺女,她一不小心把暖壶绊倒,一壶开水都洒腿上了,快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