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怔住。
信他很难吗?
她想相信的,两人确立关系时间不长,却相处很融洽。
他总是把她当小女孩子一样宠着,满足她各种奇葩的想法。
还为了她爬树掏鸟窝……
只听温然又说:“别光顾着生气,也动动脑子!你又不是一点都不了解贺靳言,如果他真的对那个女人长情,不可能这么快对你动心。换而言之,以贺家的实力,也肯定早想办法把她从乡下捞回来。
再说,她若真的跟贺靳言有那么深的感情,该找的是贺靳言,而不是来找你!你要真信了她的话,才是上了她的当,这对贺靳言也不公平。
你最起码跟他沟通沟通,这人长了嘴不是光吃饭用!
你信我却不信贺靳言,这里面问题就很大!他是你的未婚夫,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他,以后还怎么在一起生活!
退一万步说,她们之间真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你也不用伤心难过了!结婚前认清一个人总比结婚后再认清好!你应该庆幸自己及时止损,再狠狠地反击回去!”
阮玲:“……”
阮玲确实没想那么多。
光顾着伤心确实没想这么多,静下心来开始仔细琢磨着温然的每一句。
……
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就是想拆散我们,才搞出来这么多事?”
温然点头,“嗯!今天来你家之前我和南征先去了贺家,那个女人也去了!”
阮玲猛地抬起头,“她去做什么?”
“她去贺家送年礼,不过连门都没进得去就被拒绝了!”温然如实说,“贺家谁都不欢迎她,贺靳言更是直接让她滚了!一个不受贺靳言欢迎的人,你觉得你是她的替身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忘了吴秀敏的事,她为了想见南征连自己的儿子都肯下手!所以你不能傻傻地只听信那个女人一面之词!相爱的两人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给贺靳言一个解释的机会,也就相当于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这段感情是要还是不要总要明明白白!”
阮玲:“……”
一语惊醒梦中人,阮玲堵得发疼的心好像也松快了些。
还得是温然,不然的话,她感觉自己都会心碎而死。
温然把鸡蛋羹端到她面前,“吃些吧!你三哥的手艺进步不少,别让关心你的家人为你担心。以后再这么犯傻,我可不管你了!”
“我吃不下。”阮玲感觉不出饿,此时又对家人生出愧疚。
温然蹙眉,“刚才我白跟你说了是吧!”
“我吃。”阮玲怕温然真的生气不搭理自己,强撑着打起精神接过碗吃了几口。
食之无味。
鸡蛋羹好吃不好吃,她也没尝出来。
味同嚼蜡。
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女人说跟贺靳言在一个床上看星星打过胎,还有点恶心。
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
温然也没勉强她,又给她倒了杯水。
肚子里有点水也行,否则越空越难受。
等她喝完水,温然才说:“现在见贺靳言吗,他就在大院外边。”
“见。”阮玲手抖了下,“不过不是现在。我想缓一缓,再捋一捋。”
“行,那你再想想。”温然没有再继续劝,说了这么多也要让她消化消化。
……
看时间也不早了站起来说:“你睡会儿,等会儿再吃点东西。也快到上班时间了,我先去医院。”
“温然,你今晚能留下陪我睡觉吗?”阮玲可怜巴巴地拉住她的胳膊,“别去上班了,让我三哥去给你请个假。”
温然想了想晚上也没多少事,点点头说:“那我下去跟南征说一声,正好让贺靳言顶替我去上班。”
阮玲应了一声。
温然出了她的屋子,阮良策赶紧问:“小玲她吃了没有?”
“吃了点,我下去一趟,等会儿再上来!”温然回了一句往外走。
阮良策:“……”
阮良策送她出门后赶紧去看妹妹。
她们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他也听了一部分,听得也不全。
不问清楚,心里也放心不下。
汽车里,沈南征和贺靳言也出奇地聊了很多。
看到温然过来,才结束聊天。
贺靳言打开车门下去,着急地问:“怎么样了,阮玲肯不肯见我?”
温然摇摇头,“她肯见你,不过不是现在!今晚我陪她睡,你替我值夜班。”
“值夜班没问题,你先告诉我,阮玲还跟你说了什么?”贺靳言其实迫切地想知道林如清跟阮玲讲了什么。
温然把阮玲的话转述了一遍,贺靳言听完难以置信地说,“林如清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跟她连手都没拉过,谁跟她躺一张床上看星星了,更没让她打过胎!她怎么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怎么能胡说八道!
我手上的伤是上初中时救一个小妹妹弄伤的,跟林如清没有半点关系!那个小妹妹就是小时候的阮玲,阮玲可能是因为年纪小不记得了,我现在就上去告诉她!”
温然:“……”
温然还没说话,贺靳言已经跑着去找阮玲。
他是真的着急了!
沈南征说得对,有误会就要及时解开,不然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想到可能会因为误会失去阮玲,他就一刻都等不了了。
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阮家门口。
开门的是阮良策。
阮良策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是贺靳言惹她伤心。
看见他也没好脸色,“你怎么又来了,还嫌她不够生气!”
“三哥,你让我进去,小玲她误会我了,我必须要给她解释清楚。”
“误会?”阮良策不明所以,“什么误会?都谈婚论嫁了还闹误会,你怎么给她幸福?”
贺靳言着急道:“我会给她幸福的,你让她见见我,我亲自给她解释。”
“三哥,让他进来!”阮玲听到外面的声音,喊了一声。
没等阮良策说话,贺靳言“嗖”地一下跑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