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靳言可不认为言希这个年纪能说出这样的话,对“忠诚”有着执念的无非就是当兵多年的沈南征。
他也喜欢“忠诚”这个词。
沉吟片刻道:“阮玲现在不搭理我,不管我做什么,她都不见我。我只知道林如清见过她,她们俩具体讲过什么我也不知道!”
温然追问:“阮玲又把自己关屋里了?”
“嗯。”贺靳言很是伤脑筋,“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
阮玲还没有像这样过,不理他不见他,这让他很慌!
他怕她就这样不要他了!
停顿了下又说:“陆温然,你帮帮我吧,去她家帮我看看她,先哄她吃点饭。我和林如清什么事都没有,不管林如清说了什么,你都让她别相信。”
“行,我去看看她。”温然比他了解阮玲,知道阮玲一遇到感情的事就爱使小性子,爱把自己关起来一个人瞎想。
甚至也能猜到林如清对阮玲说了什么!
如果不是她有前世的记忆,估计也会因为林如清的话生气上火!
她和沈南征没有吃饭,一起出了门。
贺靳言后脚也跟了过来,“我跟你们一起去!”
沈南征挑了挑眉,“阮玲不见你!”
“不见我我也去。”贺靳言寸步不离,跟着她们上了车。
留在家里也是坐立难安,还不如去阮家。
就算进不了阮家的门,在门外也要等。
##
到了阮家,沈南征没有跟过去。
贺靳言也没有马上下去,留在了车上。
温然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共同语言,因担心阮玲赶紧先上了楼。
阮良策听见敲门声,以为又是贺靳言,站在门内侧吼了声:“看看你都把小玲气成什么样了,怎么有脸来我们家!”
温然知道他误会了,朝门内喊了声:“阮三哥,是我,温然!”
阮良策一听温然的声音,立马打开门。
“对不住,我还以为是贺靳言呢!”
温然没说贺靳言就在外面,而是说:“阮玲呢,我找她有点事!”
“你来得正好,我刚蒸了鸡蛋羹让她吃,她都不开门。”阮良策把刚蒸的鸡蛋羹端过来。
温然一看,“有进步啊!又嫩又滑,卖相不错,我帮你端给她!”
“马马虎虎吧!”阮良策还谦虚了两句。
他特意向别人请教了怎么蒸鸡蛋羹,反复做了很多次才成功,绝对不会再让金宝莉笑话他!
温然但笑不语,端着鸡蛋羹去敲阮玲的门。
阮玲听到她的声音,起身开了门。
等温然进去,又关上了。
温然把鸡蛋羹放到桌子上,“吃点吧,听说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
“我吃不下。”阮玲说话有气无力,整个人状态极差,像生了一场大病。
又重新脱了鞋坐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温然坐到床上说:“你说你傻不傻,一遇到事就拿不吃不喝惩罚自己!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有什么想不通想不明白的事就直接跟贺靳言摊牌,别总一个人生闷气!”
阮玲的眼泪一对一对流下来,“你不知道,这次不一样!他居然还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还跟人家看星星看月亮一个床上睡过觉,甚至还为他打过胎!
还说贺靳言贺最喜欢的就是她,而我不过就是她的替代品。贺靳言手上的疤就是为了救她受的伤……”
温然:“……”
温然知道那个女人会挑拨她们,没想到说得这么狠。
连怀孕都能编排出来,没底线。
就这女人的心机,阮玲的性子,和贺靳言上辈子误会不断最终没有走到一起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禁摇了摇头。
书里,林如清为了拆散阮玲和贺靳言就是这么说的。
而当时阮玲就是信了她的话,直接从医院辞职。
信了她才是中了她的计!
无奈道:“你自己没脑子嘛,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就这样被她牵着鼻子走?”
“可是她说贺靳言之所以等了这么多年都没结婚,就是在等她!现在打算结婚,也是因为近一年来跟她失联,还以为她死在外面。还说就算我问贺靳言,贺靳言也不会承认,到时候只会自讨没趣,那是属于她们俩的过去!
是啊,为人家打胎,他怎么会承认!我喜欢的贺靳言干干净净,怎么会是这样子!
我真的不敢相信,可是又有哪个姑娘可以不顾自己的名声说出这种话呢!她跟我说的时候都哭了,还跟我回忆了好多她们的过去,我听完都快疯了!”
温然知道她听完林如清的话已经没办法说服自己信贺靳言,开口道:“阮玲,会说谎的姑娘多了去了,没准她就是那个最能说谎的!
再说这些年查作风问题查得多严啊,她说打胎就打胎,她那么能怎么不说她能上天!你跟贺靳言相处又不是一两天,他是什么人你心里就没点数?”
阮玲语塞,“我……”
贺靳言对她确实很好,可若是替代品的话,她不想接受这份好。
温然握住她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问:“阮玲,信贺靳言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