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怜心里一跳,连眨几下眼睛,随即扯谎:“路过,被拉过去的。”
但宴息明显不相信,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你到底还要对我撒谎,子桑怜,为什么?”
他本可以不介意她以前有过多少人,但是为什么在确定和他结婚契了还要去那种地方,还要骗他啊!
“荡妇!”
子桑怜瞳孔震惊!
他说什么?!!
“啪!”的一声,子桑怜也不管不顾了,直接破口大骂:“我可去你的,傻*玩意儿,你说什么呢?你在这里给我画什么虎兰,真的是妖秀,林北我告诉你,我来这里就只有你一个男的,一直在说我骗你,谁骗你了!”
“你还骂我荡妇,合着我不发火你就诋毁我,有病吧你!”子桑怜的脸黑的和锅底灰一样,她啥都能忍,但宴息这厮这次骂的也太过分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随意说出这么过分的词套在她身上。
越想越难受,子桑怜忽略掉宴息那震惊不已的眼神,见他想凑上来说啥时,子桑怜发出自己强大的冰系灵力,把人给挥门外去,还一把将门关了起来。
越想越烦,子桑怜倒头就在床上躺下,今天真是不想再见到宴息一眼。
讨厌的家伙!
哼,睡觉!
子桑怜抱着被子安然的睡过去。
全然不顾门口那轻敲了两声门的响动。
宴息见里面的人没有动静,便没有再敲,他站定在原地,第一次有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是他说错话了,说的太过分了,怜怜才会这般。
但是她,想离开自己。
为什么,所有自己在乎的人都没有一个留在他的身边。
第二天一早,阳光撒到窗户里,子桑怜闻到温暖的味道起来,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好不舒服。
“呼!”伸展完臂膀,子桑怜掀开被子下床,“睡得真舒服。”
她的脸上是睡醒的饱满笑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来喝,子桑怜打算出去搞点好吃的。
一打开门,脚下就倒了一个东西,她忙蹲下身去扶住,却发现是刚刚睁开惺忪睡眼的宴息,她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有些不开心的说:“你干嘛,昨天不会在这门口睡的吧?”
“嗯,”宴息倒在她的身上,头是靠在她的脖颈处,可以轻易的嗅到属于她的馨香,由于侧着脸,展露出来的修长白皙脖颈在阳光下比大白鹅的脖子还要好看,“我要守着你,不能让你再次离开我。”
“还以为今天会下雨,”子桑怜抬头望天,叹了一口气:“不过看见今天这天气,我估计是无语了。”
反派你真是病得不轻。
全身发热,不会是一晚上露天睡被冷到了吧?
子桑怜侧头想想,也不太可能,他这个体质, 又没受伤什么的,就吹一个晚上凉风哪有那么容易就生病。
“怜怜,不要动了。”
子桑怜一愣,她好像懂了,尤其是那洒在她脖颈处能感受到的湿热气息,一声一声的粗喘,在动物界的解释来说,这是到发情期了。
不过为什么突然就这样?
子桑怜不理解,但还是把人给先拖到里屋,如何把他冰封起来。
“委屈你了,”子桑怜一点不心疼,接着开始检查起他的身体,运起灵力后,她灌入宴息的体内,检查一番下来,最后还是蹙起眉头收起手,“宴息,你昨天是做了什么,怎么还被人下春时药了。”
春时草,本来是一味补气益血,活络经脉的普通药材,可在加工后,就会发挥出它的另外一种药性,那就是和媚药很相像的药性。
但这还是和媚药有很大不一样的,媚药的解决方法无非就是那一种,或者忍过去就过去了,但春时药不同,一旦忍过去,就会经脉堵塞暴毙二位,或者用那种方式解决,可却会从此上瘾,最终因为纵欲不堪重负而亡。
无论哪种方法,这下春时药的人都是要宴息的命,想要他死啊!
宴息嗤笑一声:“在这里,最想要我命的人不就是他吗。”
他盯着床顶,眼神渐渐涣散。
在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带着怜怜一起下地狱,在将这个世界一举歼灭,给他和怜怜陪葬。
怜怜要离开他。
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至于昨晚中这药,他也是有意为之,如果不是他默许,这药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进入他的体内。
“你是说,宴川明?”子桑怜只能想到他。
“嗯。”宴息点头,表示默认。
“不过呢,你也别急,我说过你在我这里很重要,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子桑怜说的很认真,这哥们要是出了什么好歹,她也别想回去了,任何阻碍她回家的挡路石都必须铲除!
宴川明,真的很烦!
子桑怜给他喂下一颗药,宴息啥也没说,吞了下去。
就算她递的是毒药,他也要毫不犹豫的咽下。
“你先睡一觉,我很快帮你解毒。”见宴息缓缓闭上眼睛,子桑安抚的说了一声。
“系统,快,帮我想一想怎么可以把他身上的毒解了,不然他要嘎了。”刚刚稳得一批的子桑怜着急的问。
系统说:“宿主,你确定吗?”
“确定什么,只要能救他,我当然确定!”
“那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把他身上的毒转移到你身上来。”
子桑怜:“那转移了,我应该不会立刻死了吧?”
“不会,因为转移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愿意……”
我的法克,这么羞耻的解毒方法,真服了!
子桑怜咬咬唇,再三犹豫下,还是选择妥协。
不管了,反正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就是一团数据,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等回去以后就当是一场梦吧。
“行吧!”
晚上,月光倾泻而下。
宴息缓缓醒来,感受到身上有些压力,一转头,看见拱在自己怀里娇小的人愣了一瞬。
心里乱成一团乱麻,想起刚才的梦境,原来都是真的的吗?
自己居然对怜怜做了这样的事!
他有些苦恼的偏过头去,忽略掉那张脸上微微呼吸的小嘴。
可思虑片刻还是转过头来,将人搂的更紧一些,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其实,下地狱什么的,一点也不好。
他不想带着怜怜去那么恐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