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进来吗?”一清瘦男人踩着小碎步过来。
真主动呀,子桑怜咳嗽两声,“行,且看看。”
子桑怜答应男子进来的一瞬间,男人喜笑颜开:“这就为姑娘带路。”
“我们这里最是知晓客人心中烦恼,三千烦恼丝,我们都能解忧愁。”男子用着薄纸一般的是声音介绍着。
“子桑怜。”
这个声音……
!
子桑怜有点不敢转过头去看,不是吧!
她的心中惊讶到像心脏被吊起来。
“少、少洲主!”那名清瘦男子一看到男人的脸吓得立马“扑通”一声跪下。
宴息,子桑怜深吸一口气,绝对面对飓风,缓慢转过身体来。
她说:“哈哈,如果我说我来这里并没有想做符合这里的事你信吗?”
白衣男子稳当的坐在马上,他的目光深沉,冷冷道:“你觉得我信吗?”
“我,觉得你信吧?”子桑怜不太确定的摸摸脖子。
“你要我怎么相信,”他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你出现在这里,到底只有我一个很难吗?”
他不得不想到之前她去青楼的时候,那熟络的程度,到底在那之前去过多少次?
“真的,”宴息冷笑一声,“喜欢我一个还不够吗?”
子桑怜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思考一会,才说:“我外边真没人,真就你一个,你别乱想好不好?”
人与人之间多一点信任会死吗?
她烦……
宴息翻身下马,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近,“那你爱我吗?”
子桑怜毫不犹豫的开口:“我爱你。”
现在能让他消气,说啥谎话都行。
自己现在顶多喜欢他,还不到爱的程度。
宴息:“你真的爱我吗?”
他感受不到她的爱意,顶多只有几分喜欢罢了。
“你的心太过凉薄,嘴上说着爱我的话,可心里真的有我吗?”
子桑怜沉默,不说话了。
或许站在他的角度上,他很可怜,可子桑怜始终是会保持着三分理智在沉沦中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一个世界,在她眼里,宴息就是个纸片人。
她是一个攻略的任务者,回家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说她太过凉薄也好,这样等任务完成走了对双方都好。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他已经走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抱住,打横捞起,面不改色的对着旁边的下属下命令,“里面所有的人活捉关入牢中,这个地方给我烧了,夷为平地!”
他的语气很硬很硬,面容冷峻,冰冷的像一尊冰雕。
“宴息……我没有……”子桑怜拉拉他的衣服,撅撅嘴,自己不是给留了一封信,没说离开他呀。
只说短暂的出去一段时间,不会在他的认知中就变成了离开吧?
“闭嘴,从现在开始,我不打算听到你的声音。”
宴息清楚的知道,每次一看到她笑,听见她的声音,自己的心都会方寸大乱。
子桑怜识时务的闭嘴,好烦,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还是早点回去吧。
她闭上眼,不再说话。
但真的没再听见子桑怜的声音时,宴息反而烦躁了起来。
“真是有趣,”距离炎阁不远处的一座酒楼,周炎端起酒来,浅浅抿了一口,“不枉我花了那么颗棋子,少洲主,面对心爱的女子与其他男子有染的可能,你会怎么做呢?呵呵……”
“长老这招真是妙呀!”
这些看,这就是当日将子桑怜留下的信给扫了的那个丫鬟,不过她把那封信给扫掉的同时,也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呈报给周炎。
“你干得不错,带来的消息深的本长老的心,想要什么赏赐?”周炎一脸友善的盯着那个丫鬟。
丫鬟喜出望外:“多谢长老,如果可以,能否让妍儿留在长老身边。”
“当然可以,”周炎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在那名名叫妍儿的丫鬟还未反应过来时,直接一指封喉,有一脸惋惜的说:“不过,你连我的一招都反应不过来,留在我身边还是很容易死的,现在这样就好了。”
他蹲下来,把那双眼睛合上:“你提前死了,这样就不会死在别人的手上了。”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撒在那个丫鬟的身上,浅浅笑道:“你真是的,我本来挺喜欢你的,但你还是越界了,这一瓶我珍藏已久,不舍得用的化尸水最后就赏你吧。”
片刻后,地上再无什么血肉,只剩一滩水。
周炎不得不感叹这化尸水的威力。
不愧是天宫的东西,还是宴川明借他杀宴息的手给的。
……
“宴息,这是哪里?”子桑怜扯下眼罩,刚刚宴息给她蒙上的时候态度可不好,她只能弱弱的再次问道:“你还在生气吗?”
宴息没出声,只是抱着她继续走着。
直到宴息驻足停下,一边抱着她,一边推开木质的大门,踏了进去,直奔床上。
子桑怜看见他这举动,心里一颤一颤的,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今天就要……
她是真真没有做好什么准备啊!
这些想法直接让子桑怜吓得脸色发白。
直到她被放到软乎乎的床上,宴息面色冰冷的用那双幽深的眼眸睨着她,黑眸像是要渗出阴霾来,他说:“你若是再敢离开我,我就把你全身的关节敲碎,让你只能依赖我而存活。”
子桑怜嘴唇嗫嚅:“宴息……”
“再把你的嗓子毒哑,无法同其他人讲话,眼睛也戳瞎一只好吗?”宴息冷笑一声,“这样你就只能看见我一个人,我把你关起来,让你的双耳只能听见我一个人的声音。”
他说的很认真,不似假的。
这些话的内容真的很毛骨悚然好嘛!
子桑怜有些害怕的朝他看去,摇摇头,随后又很认真的凝视着他说:“可是宴息,我会疼的,而且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骗人!”宴息脸色骤然大变,他本要掀翻桌子,可在发现子桑怜的眼神时,还是选择把拳头攥紧,压制住自己滔天的怒意。
“我没有骗你,”子桑怜想辩解一下,“我真没有离开你。”
她明明就留了信的,储物袋里还有草稿呢。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那腌臜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