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刘芳一口咬定乔诗潼勾引刘志文,她打的是做错事的人,她没有错,赶紧放他们离开!
“抱歉,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人事纠纷,有人举报刘志文涉嫌多次性侵,并且间接导致受害人自杀。”
刘芳脸色瞬间冷峻:“谁举报的。”
警察照例办事:“我们应举报人的要求,对举报人保密。”
刘芳的理智回归,她再怎么说也是经过豪门教育下的大小姐,被贯彻的最深的思想就是以家族为重,不能抹黑家族名誉。
思前想后,有谁会特意选在这么巧的时间点举报?又是谁会举报?
答案很快就有了。
刘芳扬起标准的公关微笑:“我现在要求保释,并为我的丈夫聘请律师。”
被举报的人是刘志文,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刘芳,所以她的要求被批准了。
来保释的人是刘珊珊,她身后跟着一批业内顶级律师,有很多沈蔓珺在报纸上见过的面孔。
沈蔓珺坐在警察局内安置的椅子上,心里突然揣揣不安。
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刘珊珊一进来就看到了沈蔓珺,她今天回家特意问了她爸爸,沈蔓珺和沈家到底什么关系。
不就是个狐假虎威的私生女?哪点比的上她!
这么一想,刘珊珊的跋扈劲儿就又上来了。
“你怎么再这!”她眼睛一转,就摸清了大概,“是你举报的刘志文?”
“是我。”
刘珊珊笑了:“不自量力!”
“马上你就会知道这是你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决定。”
刘珊珊说完不再看她,趾高气昂的向前走其,身后大批律师追随着她,沈蔓珺的视线也追随过去,看到局长模样的中年男人走出来,对着刘珊珊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两方人进了休息室。
有一个声音在心底说:完了。
沈蔓珺收回视线,心脏紧缩。
她忘记一件事情,她的对手是清磐市数得上名号的刘家!不是她单枪匹马能对付的。
果然,刘芳很快就被放出来了。
从审讯室出来后,就直直的走过来对着沈蔓珺就是一巴掌。
这是她被同一个人打第二次。
“贱人!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耍我!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很得意!”刘芳压低身子凑近她,“你以为举报他就可以毁掉他?小姑娘,你还嫩了点,我用了多少关系才把事情压下来,是一个举报就能抵消的?”
沈蔓珺回扇她,被她的保镖禁锢住。
她的现状难堪又悲惨。
“那你还真是可怜,男人背着你一次又一次地偷吃,你非但没有办法,还得帮他擦屁股,说你是全天下最可怜的女人也不为过!”
“你!”刘芳气的涨红了脸,发狠又扇了沈蔓珺一巴掌。
脸又麻又痛,不用看就能预想得出它的红肿程度。
刘珊珊这时候走过来添油加醋.
“她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姑姑你可轻点打,人家就靠着这张脸活呢。”
刘芳慎笑:“警察先生,这位小姐涉嫌虚假举报,是不是要小小惩罚她一下,让她知道错误呢?”
中年男人走上前,脸上是虚伪奉承的笑。
如她所料,此人正是该警察局的局长,受刘家庇护,以刘家马首是瞻。
“当然,若每个人都像她这样胡乱举报,可要给我们带来不少麻烦。这次我们会严重的教训警告,作为反例教材以儆效尤。”
“来人,给她压到审讯室里!”
“是!”
讽刺的是,过来给她戴上手铐的其中一个男人,正是她在机场拦下的那位。他犹豫了两秒,犯难的看着她,最后还是为她带上了手铐。
眼前是刘珊珊得意的笑脸,刘志文也在陪同下从审讯室走出来,无事一身轻,看到她之后,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是她栽了。
本以为没有纰漏的反击计划最终失败了,是她输了。
沈蔓珺像战败的公鸡,低着头没有了攻击性,也提不起斗志。
“呦,没想到小小一警察局这么热闹。”
沈蔓珺瞬间抬起头来,是她的错觉吗?她好像听到了江枳言的声音。
“江少?”刘珊珊惊喜一脚,眼巴巴的凑过去说道,“江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枳言睨她:“反正不是为你来的。”
说完就走到沈蔓珺面前,嫌弃的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脏兮兮的笑脸咂嘴。
“真丑!”江枳言松手,嘲讽显而易见,“也真狼狈。”
沈蔓珺哭了,偏过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狼狈,这一偏头,左脸颊的红肿直接暴露在江枳言面前。
江枳言再次禁锢她的脸,脸瞬间阴了,声音也冷上几分:“谁弄得。”
他像是想起什么,恍然的点点头目光转向刘芳。
他叫:“程立。”
“总裁。”程立从人群中产出来,高大魁梧的身体特别醒目。
“她删了你几巴掌。”江枳言问她。
沈蔓珺小女生心态作祟,巴掌大的小脸上都是泪,紧抿着唇瓣死活不说话,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多招人疼。
江枳言心窝子被人剜了一刀。
“打!”
程立不愧是跟了江枳言十几年的人,即刻领会了他的意思。程立走到刘芳面前,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透进在场所有人耳膜里。
刘家的保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刘珊珊大吼:“一个个的都还傻愣着干什么!”
“还有江少,沈蔓珺勾引刘志文,我可是有证据的,一个背叛你的女人你还护着她干嘛!”
“那你背叛我了吗?”江枳言幽幽的问,声音半玩笑半正经,直视着沈蔓珺的眼睛,洞察她内心。
只要她撒谎,江枳言收紧掐她下巴的手,鼓着下巴紧咬着牙齿,隐隐约约是含着怒火。
只要她撒谎,他立马撒手不管。
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解决,是死是活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沈蔓珺就是不想让他误会,她猛烈的摇头,声音大到震到她耳膜痛,她紧张的注视着江枳言:“我没有背叛你,你相信我,江枳言,你要相信我……”话到最后已经带了哽咽。
江枳言叹了一口气,怜惜的抚摸上她脸上的伤口。
他说:“嗯,我信你。你说的我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