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处,只听呼啦啦一阵响动!透过窗户,只见风雪中驶来三辆越野车,齐刷刷停在坡上,下来十几个人。
我心里一惊,这不是李老拐叫人来报仇了吗?
“祸事找来了,就不该招惹这号人的”老丈娘强作镇定,叮嘱着:“柱子!带茵茵快找地方躲起来,我来招呼!”
“妈,怎么能让你来替我出头呢,我怕他什么,大不了跟他拼了”
“你听我的,快躲躲吧!他们不至于拿我这老太婆怎么样的!”
我看看这四周,想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呢,再说那伙人都已经冲到门口了,想躲也来不及了。
“妈!都打上门来了,你照顾好茵茵,没关系,我来跟他说说,看是想要怎么样?”我定了定神,把心一横。
兰子此时也慌乱地从里屋出来,抱过茵茵去,不无怨恨地说:“都怪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
“放心!绝对不会让你难做!”我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喂!你妈的快滚出来!”门口来人也叫嚣。
我看了茵茵一眼,便夺门而出。
门口十来个粗壮大汉,穿着厚厚的大衣,戴着保暖的针织头罩,只把两只眼睛和嘴露在外面,手里拿着棍子铁镐什么的。
“你们想干什么?”我找来一条扁担,握在手里,站在门口与他们对峙。
“就是你小子!抢了我老大的女人,还打我们老大,活腻歪了吧!”
那人用铁棍指着我,盛气凌人,我想,这女人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如果强出头,非打个头破血流不可,实在不值得冒这个险。
“有话好说,你老大的女人,我也没碰过,他们要是俩相喜欢,我就拱手相让了,大家没必要动手,伤了和气!”
“妈的!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那人敲着棍子,跟旁边一人嘀咕着:“现在怎么办?还动不动手?”
“小子,你识相,等着!”一个人屁颠屁颠往坡上跑去回信,看来,那李老拐自己不好意思下来,只好叫一帮小弟出来找场子。
那人跑到车前朝里面说着什么,那李老拐从车里钻了出来,两个人又匆匆跑了过来。
“兰兰!”李老拐大喊一声,“你是不是愿意跟我!”
“李老拐!你还不如找块石头撞死得了,这么不要脸”老丈娘冲出来骂道。
“阿姨!不要这么激动嘛,我是真心实意对兰兰好的,兰兰跟了我,还怕没你享福的时候?”李老拐微微一笑,满是得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你死了这条心吧,想要兰兰跟你,要么等我死了!”
“兰兰,你出来说句话!”李老拐朝屋里喊道。
兰子怯生生地扭着身子走了出来,站在她妈妈身边,低头不语。
“怎么!你就给他个准话,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想跟他?”
“兰兰,我这两年,对你可上了不少心呢,你不会不明白我的心意吧?你就给我个准信,你愿不愿意跟我?”李老拐殷勤切切,上前要拉她的手时,被她甩开了!
“你把我当什么呢?我不愿意行了吗?你能不能别再来烦我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你走吧!求你了。”
“好!好!是不是因为这小子?”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总之,我们不可能”兰子说的云淡风轻,但却是把我往火炕里推,这女人真是捉摸不透,到底是玩的什么套路?故意推我下水?还是无心之说?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今天你是答应也成,不答应也成,我都吃定你了!”
“你们想干嘛,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有王法?还能留我到现在?我就是这里的王法!”说着,便招呼小弟们要动手。
他妈的,不过是馋人家身子,难道就要干这么无法无天的事吗?
“兄弟!先慢动手”我大喝一声:“我说了我不和你抢,是她不答应你,你们一时半会谈不拢,再找机会谈嘛,动起手来可就再没机会了,到时你最多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
“柱子!你浑啊”老丈娘瞪着我,无奈地摇头。
“妈!现在什么情况!万一动起手来,还是咱吃亏?我倒无所谓,老人小孩谁管?”
“好吧,兰子,最后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跟我?”
“你为什么要逼我,我说了,你再问一万遍也是一样”
“那就怪不得我了,今天就要得到你的人!动手!”
“喂!你们这是要强抢民女啊,真的无法无天了吗?”我大声质问,显然,这种话对他们没有用,反而让他们恼羞成怒,几个人提着棍子朝我走来。
“你少废话,之前的事还没好好跟你算账,给我好好收拾他”李老拐面露狰狞,招呼手下,一面控制住老丈娘,两三个人上去架起兰子,任她们哭喊叫唤,就是往外拖拉。
“李老拐,我跟你拼了”老丈娘发狠起来,咬伤一人,挣脱了束缚,就朝李老拐扑去,却被旁边一人踹翻在雪地里,又被人按倒了。
我的记忆里也没见过这种世面,有点胆颤心惊的,想去帮忙,被几几个人拿着铁棍木棒围住一通乱打,连手里的扁担也被他们抢了去,我只能用手臂尽力遮挡,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
时不时的就被人在脚脖子上敲一棍子,头上也挨了好几下,被打的痛苦起来,胸中似有一团无名业火,窜入双臂,顿时就感觉手中的拳头也大如沙包。
“去你妈的”我怒吼一声,猛然一拳击出,一个壮汉应声跌出一丈来远,扑在雪地里,我又回手一拢,把两个脑袋拢过来,来了个对对碰,两人鼻血喷涌而出,捂着脸退到一边去了。
其余人见这情况,也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提着棍子木棒打了上来,毕竟是对方人多势众,我左挡右避,如何能应付的过来。头上又着了两三闷棍,鲜血从额头滑下,渗入眼眶。
“别打了”兰子哭喊道:“李哥!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老丈娘被人推倒在雪地里,浑身泥泞,只是一个劲又哭又骂“你们这群畜牲,都会遭报应的!都不得好死”
我见状也是又悲又怒,奈何无能为力,十来个人围着我一个人打,哪里是对手,很快被他们用铁棍按倒在冰冷的雪水里。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凌辱兰兰母女。
“你早点答应,就没这么多事,你说你贱不贱,非得要我发狠,好好的跟你谈,你偏不听”李老拐扯着兰子的头发,用手拍打着她的脸,露出出本来面目,冷言讥讽:“现在怎么样了,你想跟我玩猫猫,你玩的过吗?天生的贱骨头!”
兰子被他扯的面目全非,早没有之前的高冷,饮泣求饶:“我服了,李哥!你放了他们,我跟你还不行吗?”
“呵!呵!现在知道求饶了!你看你现在这副模样,真是扫兴,好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哄我开心了,我就放了那老的”说罢拉着兰子往车子那边走去。
“李老拐!你还有没有人性?欺侮人家孤儿寡母,你还算个男人吗?”我虽然被他们控制了身体,但此刻嘴还硬着,都已经到这步田地了,感觉也没有什么可怕的,生死不过一眨眼的事而已。
“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男人!”
李老拐转过身来,抢过一根铁棍,不由分说,照头便打了下来,我只觉脑袋“轰隆隆”一响,两眼一抹黑,便已经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