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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水光潋滟晴方好(1 / 1)


金融学的金教授专家推推眼镜,仔细翻看余人间的资料本,看了几页的K线图和下面的对于k线走向的注释,便面无表情又双手合上,“余同学啊!你不能单单只关注k线本身,技术指标固然重要,但别忘了一些最基本的因素,像经济指标,政府政策多方面的因素都要考虑进去。这方面还是薄弱了些。”

余人间虚心受教:“嗯。”

“上周的非农数据有关注吗?”金教授继续问道。

余人间点点头,回答极为认真,“有,上周五晚上发布的非农数据降温的很明显,黄金行情同比弱势下跌,美元指数交投于105附近,现货黄金开盘于1991.59美元/盎司,短线弱势下挫,目前交投于1984美元/盎司附近。”

金教授点点头,这孩子确实难得认真,是个天生学金融的好苗子,“不错。你既然了解这么清楚,可试试预测后面的走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余人间停顿片刻,思考一会才道:“黄金的建议1985-82区域先做多,止损1977,目标看涨1992-1997。”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自满则败,自矜则愚。”金教授露出欣慰的笑容,赞同地点点头。“市场多变,逆主流行已经成为常态。当很多人看空的时候,可能多头正即将要到来,多空的快速转换,总是令人措手不及,强弱的转换只在那一瞬间。交易也是一样,就是要做对的事情,把事情做对,跟对思路,才能做对事。”

“学生受教了。”

余人间电话震动时,人还站在金教授身旁,他知道金教授和父亲一样,对他同样寄予厚望,他不想让老师失望,更不想让父亲失望。

他其实内心并不是不想去公司替父亲分担,而是他非常清楚明白,自己的能力现在正处于什么位置,他才刚上大一,金融学方面没有那么精通,就算去公司,那些个董事会的老人也未必看得起他这个毛孩子。

董事会每一个可都是出了名人精,跟他们打交道,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就会被绕进去,跌个粉身碎骨。父亲只要没宣布退休,迫于压力,那些老人便会对他忌惮三分,至少短期内自己有喘息的时间来丰富自己的羽翼。哪怕后面真到万不得已要自己接手董事,他也有能力有把握去压制下面的人。

但,所有的前提,是他要有真才实干的本事,而不是在别人眼中是个被固定化只会纸上谈兵的富二代。

教授见他电话震了好一会,才把那本资料书递给余人间,放人离开,“你去吧。”

“谢谢教授。”余人间双手接过,走出教室,来到檐廊,掏出电话一瞧,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正犹豫着要不要接,谁知那头又挂断了。

余人间觉得有点奇怪,想着可能是骚扰电话,也就没当回事,打算先去七号公馆。

刚走没两步,电话又开始震动不已,还是刚刚的陌生号码。

余人间没有犹豫,于是,接通。

“哪位?”

电话那头的声音并不小,但是却有洋洋得意的兴奋,“姓余的!你的人在我手上,不想他出事,拿钱来赎人。”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回念一想便想起这道声音的主人,余人间脸上前所未有的严肃,心下一顿,生出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是你们,你们把安渝怎么了?”

那头电话里的主人把手机开到免提,看着坐在桌前悠闲喝茶的仇怅,对他挑了个眉,继续开始说道:“你家那花店小老板长得是真带劲,不想他出事,就赶紧准备赎金赎人吧!哦,对了,别报警啊!小心我撕票!”

仇怅在一旁听着,竖起大拇指,无声的吐出两个字:“专业。”

老大挠挠小脑袋冲着仇怅不好意思的笑笑,傻呵呵的。

旁边的几人也捂着嘴偷笑。

这边,余人间虽然着急,但还留着一丝清醒,“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诓我,我要先看到人无恙才行。”

仇怅端着茶杯的手顿时停在半空,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自己无声走了过去,然后两个人默契的拿着绳子和眼罩给他困住捆上蒙上。

那老大对他们的速度竖个大拇指,然后对着仇怅被捆绑的样子,拍了张照片发送给余人间传过去。

余人间看见仇怅歪着脑袋一副昏迷不醒的状态,顿时心揪起来,语气略显急促,连忙道:“你们千万别伤害他,要多少钱,我给。”

老大眨巴眨巴眼睛,瞅一眼仇怅的方向,卧槽,这花店小老板果然没有骗他,余人间还真这么容易就给钱了。

老大轻咳两声,“呃……待会我会把地址和密码发你手机上,你打钱,我放人。”

余人间的声音冰冷:“好。”

挂掉电话后没多会,余人间的手机叮咚响起,收到一条短消息,打开急匆匆一眼,着急忙慌便往外跑。

地址是在郊外靠近护城河边的一所木屋里,位置比较偏僻,外面被层层树木遮挡,轻易不太能发现。木屋陈设破旧简单,只有几张凳子和一张简陋的木桌,木桌上的一套崭新陶瓷茶具简直,与这屋内陈设完全不相符,屋内裂痕也比比皆是,看上去就像是危房,风一吹便会坍塌。

老大举着手机笑得欢快,“这姓余的转钱速度还挺快,看来你对他真的挺重要。”

仇怅笑道:“你们随心帮的经费,这下筹了吧!老大,我劝你不要贪心,千万别想着假戏真做,不然我真保不了你们。”

仇怅这几句话把老大的心里给说了出来,他刚刚确实在一瞬间产生了不好的想法,“哪能啊,我们是好人,万不可能有那种想法,犯法的!你们几个还不给人松绑。”

几人围在仇怅身边,连连点头,打算给他松开,仇怅再次恢复面无表情,开口说道:“别松了,你们走吧,赶紧回去把店砸了。”

“拿钱,办事,我们一定砸个干净。”

老大想起余人间那天对他们的教训,还是心有余悸,临走前还不放心,“我说小老板,你保证他不会报警把我们抓进去吧!”

“我保证他不会,赶紧去吧!他马上就过来了。”

几人互视几眼,下定决心,“撤吧!”

待几人离开后,桌上那套陶瓷茶具慢慢化成点点星光消失不见,木屋里也只留下仇怅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安静的坐着。

仇安渝啊仇安渝,为了能让他开窍,你也是煞费苦心啊!

就这样,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不知过了多久,仇怅眉头紧锁,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了反应,这药效还真快。

身体正难受的仇怅,耳边突然听到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细微的脚步声,由小渐大。

人来了,仇怅嘴角勾起。

余人间按照地址找到木屋,见周围一片寂静,压根也没犹豫,直接推门而入,映入眼帘,屋内中央,见仇怅双手双脚垂头掩面奄奄一息的神情,突然间脑袋嗡了一下。

“安渝哥哥!”他迅速跑了过去。

仇怅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来,余人间的脚步似一阵极快的风,双手赶紧去解椅子背后的绳索,又飞快把仇怅的眼罩拿掉!仔细从上到下瞧了一遍,发现没有明显的伤痕,心顿时放下来。

此时外面已接近傍晚,晚霞把天际映得一片绯红,前面的水光也同样被周围同化,美不胜收。仇怅被那绯红的晚霞刺的睁不开眼,恍惚好久,才看清面前蹲着的余人间。

“你来了。”仇怅的声音虚弱的不像样子,刚解开双手就倒在了余人间身上。

“哥哥,别怕。”余人间把人抱起来,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问,“他们除了绑你,还有没有伤害你?”

仇怅摇摇头,“他们只为求财,不为伤人,只不过,临走前他们给我灌了杯水,我现在感觉整个人身体热热的,很不舒服。”

“什么!是什么水?”余人间心里一惊,连忙抱着人蹲在地上,小心翼翼贴着他的额头,温度很高,很烫。

绯红的河水里映着两道人影,夕阳把两道人影拉的很长。

周围万籁寂静,仇怅每一声的呼吸绵长,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那股呼吸喷洒热浪一呼一吸间全洒在余人间的脖领处。

余人间的耳朵像快滴出血来,他曾经看过无数那方面的片子,一下子就知道仇怅的身体哪里出了问题。

“哥哥身体那处是不是难受。”

仇怅抱着他的脖领,虚弱的说道:“嗯,很难受……好热。”

余人间脸庞嗡的一下就红起来,重新抱起人就往路边停靠的车子走去。

刚上车的仇怅就扯开自己的衣着,露出一大片的旖旎风光,正准备点火启动车子的余人间,一下子被旁边的人抱个满怀,整个人僵在原地,手一动也不敢动!

他深吸一口气,把仇怅扶正,用安全带系好。语气极力颤抖着,“哥哥……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去酒店。”

仇怅的身体烧的难受,还在不停拉扯着衣服,嘴里喃喃娇喘,“你帮帮我……我好难受……”

余人间用脑袋撞了两下方向盘,又照着自己的脸扇了两巴掌,方向盘上的双手紧紧握着,紧闭双眼,咬紧了牙关,死死在克制!

他明白,仇怅现在是被下了药,如果自己真按欲望做那事,事后,仇怅势必会怪罪于他,而且,他不想用这种乘虚而入的手段得到这个人。

这是对他的侮辱!

绝不可以!

副驾上的仇怅把眼睛悄咪咪睁开一点,见人紧闭双眼,全身颤抖,还在拼命压抑着,内心苦笑不已,没想到自己都牺牲到这个样子了,这人居然还能忍!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这人对自个也这么狠呢!

到底还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大!

看来要下剂猛药才行。

仇怅的衣服几乎散散挂在身上,一撤就掉,拉着余人间的手臂,身体贴着扭了半天,怎么也得不到回应,于是,自己解开安全带,转身就打算打开车门。

“咔嚓。”一声。

余人间突然感觉脖领处的热浪消失,睁开眼睛就看到仇怅已解开安全带,踉踉跄跄打算离开,他一把拉住人,把车门关上,“你去哪?”

仇怅用力挣脱开他的手,想挣脱他的桎梏,“你不帮我……我去找别人……”

这人居然还想着找别人?

一听这话,余人间整个人呆住,那点残存的理智被烧的一点也不剩,一把把人拉扯过来,按在副驾的位置上,整个人覆上去,

两人简单粗暴的唇齿碰撞,余人间席卷一切的强势深吻唇舌交缠,仇怅的双手被压在头顶,身下被禁锢的动弹不得,烈焰欲滴的红唇仿佛滴出血来。

可身上的人压根没打算放过他。

直到仇怅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脸被憋得通红,眼角被满身的情欲逼出了一滴泪,顺着太阳穴滴落在车座上。

半晌后,余人间沉沉的声音带着绝对的欲望松开他的嘴唇,沉声道:“呼吸。”

余人间松开的间隙,仇怅下意识侧过头深深吸气,他缓缓睁开眼,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泪眼迷蒙,那副被强行拉进欲望泥潭的冷清模样,让余人间忍不住再次覆了上去。

不同之前,这次他温柔的撬开他的牙关,一遍一遍又一遍的细碎亲吻着他,仇怅头脑昏昏涨涨的,感觉身下有双大手在抚慰着他。

余人脸把座椅放倒,把人调换个位置,让其坐在身上,他问他:“第一次会很痛,也可以吗?”

仇怅只是紧紧抱着他不放,“我喜欢……痛……越痛越好……”

得到答案的余人间也不再纠结,两人按着最原始的欲望彼此纠缠。

外面的夕阳已经西下,原本波光粼粼的河面被风吹起千层浪,一层又一层击打岸边的石板,节奏欢快,树林里的虫鸣仿佛收到某种信号,不断的轻吟哼唱,仿佛在和水光轻喝。

天黑了,可时间还早。

这水陆两地的相互交织凑出的完美的交响乐估计会响彻整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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