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惊险的一场宴席散后,竟然没有一人酩酊大醉。
全都是战战兢兢地离开了皇宫。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一个才回朝的太子说的话,竟然如此大胆。
“不过这太子说的有些道理,毕竟这镇北王是朝中不可或缺的大将,若是没了他,我竟然也想不出谁能出征。”
“可不是嘛,不过这太子殿下未免也有些太着急了,若是圣上一个不高兴,废了他也不是不可能啊。”
“我看这二殿下可比他……”
“嘘!莫要多言!”
回到了东宫的宇文独端起茶杯,看着欲言又止的齐远扬扬下巴。
“想说什么直接说。”
主子发了话,齐远也不再犹豫:“主子,您让镇北王进京也就算了,为何还要让其他地方的冤假错案也一同上京?”
“若是舅舅独自前来,你觉得皇上和贵妃会这么容易地放过他?”
“况且,如今哪里的地方官也不会愿意让皇上知道他们办事不力。”
“到时候只有几个上京来,也不至于让大理寺人满为患的。”
说到这里,宇文独稍稍停顿,往前倾了倾身子。
“况且,你可知道如今的大理寺少卿是谁?”
齐远思虑片刻,眼神一亮:“是于太傅的孙子!”
于瑾越是全京上下都知道的铁面无私。
即便是皇帝的话他也是要斟酌,不和真相冲突他才会听的。
若是镇北王被冤枉的事交到他的手里,只怕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要失望了。
与此同时,宇文成英坐在位置上,看着自己的几个心腹大臣站在面前都觉得有些心烦。
“你们都觉得太子说得有道理?”
几人对视一眼,一起点点头。
见此,宇文成英只觉得自己这心里更加发堵。
于太傅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回圣上,臣觉得太子的办法十分有益。”
“如今镇北王在地方被人扣着,很快这个消息就会被心怀叵测的人散播出去。”
“若是到时候百姓们都恐慌起来,对您也是不利的。”
听了这话,宇文成英倒是脸色没有先前那么难看了。
可还是有些不甘心:“我已经让恒儿去战场上锻炼了。”
“很快他就能代替镇北王的地位。”
于太傅听了这话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只是轻飘飘地拿出来一张字条。
“皇上,臣认为您不应该被蒙在鼓里。”
宇文成英狐疑地让高公公接过字条,脸色却在看清上面的文字以后缓缓难看下来。
“二皇子不过是去边疆城里转了几圈,至于那些兵法上的决断。”
“是薛贵妃让武状元跟着过去了。”
宇文成英对贵妃和二皇子宠爱多年,若不是于太傅开了这个口,其他大臣是提都不敢提一句的。
遣散了大臣以后,宇文成英这才缓缓攥紧了手里的字条。
高公公在一旁看着他心情不好,连忙开口:“陛下,今日还去贵妃娘娘那吗……”
“去看看柔妃吧。”
宇文成英想都没想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正好朕也想去问问钰儿的身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