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小心翼翼地瞄着徐可富的表情:“爹,我看盛思思那丫头就是故意的。”
“咱家之前白养了她那么久,要是还钱,她也逃不过。”
她这话倒是提了个醒。
徐可富也开始认真考虑起来,当初村长家说的彩礼可就是八两银子。
若是能再好好谈谈,没准还真能把小刚的债给还上。
一想到这,徐可富就朝着身边的刘氏问道:“你这几日去和村长媳妇拉拉家常,看看什么时候就把亲事给定下来。”
刘氏忙不迭地应下来,又盯着徐可富看。
徐可富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徐刚,看了一眼就觉得心烦。
“行了,快滚回屋去,别在这碍老子的眼。”
徐刚这才踉踉跄跄地被刘氏扶回屋里去。
盛思思回家以后看着没剩多少的粮食又犯起了难。
总去二牛哥家蹭饭也不是个办法,看来她还是得好好寻个营生。
沈独在盛思思第七日没有踏进他家门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
他的腿疾因为她的血似乎真的好转了不少,只是这几日人没来,又开始隐隐作痛。
“难道是她发觉了什么?”
沈独喃喃自语开始反思着自己最近的行踪有没有暴露。
又装作不经意地“路过”隔壁的门口,却发现大门已经被紧紧地锁住了。
“那个盛思思最近早出晚归的,是不是又在和京城传递消息?”
看着跪在面前的齐远,沈独的侧脸冷峻严峭。
“回主子,属下天天跟着盛思思,发现她似乎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每天都……”
看着齐远欲言又止的模样,沈独无端有些烦躁。
“说。”
齐远只好说出了自己的收获:“盛思思每日早出晚归,都是,都是去山上采菌子去集市摆摊去卖。”
作为主子四大暗卫之首,齐远觉得自己这次任务完成的简直太失败了。
不过那女子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消息传递出去,肯定也不是等闲之辈。
沈独这才明白他方才为何这么吞吞吐吐。
对于暗卫来说,说出自己的任务没有任何的进展,就和承认自己能力不行一般。
“知道了,明日你可以回铁匠铺了,我会亲自跟着她。”
齐远有些惭愧地退下,虽然对于主子亲自出手这件事觉得有些震惊,但也没有多嘴。
毕竟他从小接受到的就是不问缘由地服从。
翌日清晨,沈独估摸着晌午的时辰,亲自去了一趟村头的集市。
直到走到市尾,才远远瞧见了在地上铺着一块布摆摊的盛思思。
小姑娘比在徐家见时脸上有了些肉,可看着还是瘦得可怜。
本来他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却敏锐地注意到了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浩浩荡荡地朝她过来。
盛思思面前的摊位被掀飞的时候,她还在盘算着做买卖的事。
“你就是盛思思?”
青年的嗓子像是伤到过,粗嘎得像只公鸭子。
打量着面前瘦弱的小丫头,十分不屑。
徐刚也真是没种,这么一个小丫头都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