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抚摸着她散乱的秀发，呼吸着她沁人的体香。
待韩月灵哭完，刘云问道：“然后呢？你就到了这里？”
韩月灵情绪稳定下来后，觉得两人抱着有些尴尬，但感觉趴在刘云软和的身体上，比躺在冰冷的金属壁上舒服多了。
毕竟两人都看不见对方，她索性假装没意识到。
“没有，我返回去无数次，始终找不到我唯一的师父，然后走遍了好几个年代，许多个国家。”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或许，我运用时间技能离开的世界已经毁灭了。”
刘云有些不理解，回不去也不能证明那个世界不存在了，或许是概率太低，便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只是有这个猜测，直到我请教了许多科学家，有薛定谔、爱因斯坦、波尔、波恩、普朗克，他们也认为有这种可能。”
“什么？你见过他们？”刘云惊呼道，这可都是上世纪量子力学的大牛。
他扶起韩月灵的脸，把自己的脸贴上去，试图看她表情是不是在扯谎。
“不只是见过，我们是朋友，也只有他们愿意相信我的故事。”韩月灵掰开刘云的手，继续把头埋在他胸膛上。
刘云心里有很多八卦想问，但一想现在不是时候。
“从那以后我不敢轻易再动用时间技能，等他们死后我又变得孤独了，我想到了自杀。”
刘云记得她上次提到过这两个字眼，他无法感同身受，只能轻抚她后背安慰。
“我试过无数种办法，因为灵气护体的缘故都无法成功。这时，我想到了科技。”
“我那批朋友在的时候，物理学一年一个大发现，我想，一百年的时间就应该能解决我这个问题。”
“没成想，穿越到一百年后，世界竟然毁于核爆，接着我又穿回波尔去世那年。”
“重新准备好后，我把时间设到五十年后。”
她苦笑一声继续说道：“也就是距今十年前，我穿越过来，哪知道近几十年来物理学竟然停滞不前。”
“我万念俱灰，先去到师父墓前，试图找寻释放灵气的方法，没成功。”
“接着，我求助于医学，也就是那天，我在普天医院遇见了你。”
后面的事刘云知道了，当时她注射了普天医院研发的高致死性毒药，灵气散失了一部分，那些灵气机缘巧合地帮助刘云突破了四维。
“那你现在呢？还是五维状态吗？”刘云问道。
“五维门槛吧，就算操纵时间也不能做到随心所欲了。”
“哈！裴山的计划落空了，他想用你的灵气帮他突破五维状态，看来他苦心多年的经营注定要失败。”刘云想到裴山功亏一篑的样子竟笑了起来。
韩月灵反对道：“那倒未必，咱们两人的灵气合起来应该够了。”
“啊？卧槽！我怎么忘了我自己了？”刘云懊恼道。
“反正都要死了，那就成全他吧。”韩月灵此时已经接受了现实。
“不对，灵儿，你有五维的能力，随便穿到哪都能活呀？”刘云猛然想到。
韩月灵叹了口气说道：“他准备得很充分，我在这定住以后就一直持续在僵直状态，刚才是第一次醒来。”
“那你现在也能走啊？”刘云急道。
“现在？我走了你怎么办？”韩月灵不解地说道。
“你穿回几天前去找我呀！”刘云摇晃着她，想让她尽快振作起来。
“几天前的你还是你吗？他得救你就得救了吗？”
哪怕是同一具身体，同样的记忆，两个人就是两个人，这点刘云怎么能不明白呢。
他只想让韩月灵逃走，总好过两人都死在这里。
“你何必做无谓的牺牲呢？”刘云又感动又生气。
韩月灵笑着说道：“我这么多年都抱着找回师父的执念，前几天我刚下定决心，想好好体验一把人生，没想到天意弄人，这人生竟如此短暂。”
刘云被她的心态感染，也释怀了，调笑道：“那你预想的人生里有没有我？”
韩月灵痛快答道：“当然有，在这个时空里，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只是信任？”
“你有好几个女朋友了，不要疯言疯语。”韩月灵嗔怪道。
“哪有好几个？再说你一个古代人，三妻四妾没见过？”刘云故意逗她。
韩月灵突然认真道：“就算我不介意，林上秋也会介意的。”
提起林上秋，刘云的心态不再那么安稳，他想到他死后，林上秋和林清堂该有多伤心。
不对！林清堂还在外面，裴山不会把他......
韩月灵感觉到刘云的心脏突然狂跳，问道：“怎么了？”
“我不能死！我爸还在外面，裴山不知会怎么对他，灵儿！我求你，杀了我，突破五维，去救我爸出来。”刘云突然激动起来。
韩月灵犹犹豫豫地开口，“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嗯......”
“还有办法？你快说呀！”刘云急忙摇晃着她。
“我也只是猜测，就是说，释放灵气的话，还有一个办法。”韩月灵有些吞吞吐吐。
刘云有些生气了，她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平时性格很直爽，怎么今天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大小姐，快说呀！”
“这让人怎么说出口！”韩月灵也生气了，张了几次嘴始终不知该如何措辞。
刘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劝慰道：“现在就咱们两个人，如果不成功的话，咱俩也马上就死，你还有什么顾虑啊？”
韩月灵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师父每年都会告诫我一次，让我要终生保持处子之身。”说完这句话就闭口不言。
刘云正巴巴地等着呢，结果就等来这么一句话，他不耐烦地用重重的语气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个头，你怎么这么傻？谁要破了我身子就能获得我全部灵气，这样说你明白了吗？”韩月灵吼道。
刘云愣了一下，沉吟着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
“我没让！”韩月灵急忙纠正。
“不是，我要是能获得你的灵气，是不是就能突破五维？”刘云终于捋明白了。
“嗯......不是......我还没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