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料,她想起了霍司寒令人鼻血狂流的身材,脑子里顿时乱的不成样子。
可霍司寒却误以为盛眠眠的动作是想要推开自己,看到照片时就升起来的怒气顿时压不住了。
他强势的个性再也无法收敛,就连吻中也充满了霸气,不再满足于品尝她口中的甜蜜,而是开始掠夺她的呼吸。
盛眠眠没想到他的吻会深入到用牙齿撕咬自己嘴唇的地步,尝到淡淡的血腥气后,委屈的呜咽出声,就像是被伤害了的小动物一样。
霍司寒不为所动,继续把她禁锢在怀中,直到自己也快要窒息,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盛眠眠当然知道他的表现是因为生气,她鸦羽般的眼睫毛一眨,小心翼翼的拽着他的衣袖问:“是不是因为史密斯的事情?”
她的手白皙柔软,被霍司寒的大掌一包,就能完全握住,再也动弹不得。
“我需要你把情况交代清楚。”霍司寒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欺身上前质问道。
在他看来,盛眠眠之所以一直没打电话给他,都是因为心虚。
但若是说她真的和史密斯眉来眼去了,他又不太相信。
霍司寒年轻俊美,手下掌握的商业帝国更是让他在北城是个皇帝似的人物。
按理说,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不自信的时刻的,可偏偏他在睥睨的外表下,掩饰着的却是一颗缺爱的心。
为此,他在喜欢盛眠眠之前对她很凶,当她跟别的女人一样,是别有用心接近自己的。
等到后来,他终于认清自己的心喜欢上盛眠眠了,情形其实也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
他仍旧是想要强势的占有她,不希望她的身边再有别的男人。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霍司寒在竭力想要待她温柔的时候,都还是难掩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强势感。
所以他很担心盛眠眠只是被自己的攻势感动了,而不是因为真正喜欢上了自己。
这样想着,他用舌尖顶了顶右腮,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危险,看起来就像是一头深夜里准备捕食的猎豹。
盛眠眠见状,连忙开始解释,她可不想因为车震再上一次头条,即使对方是未婚夫。
“我会去和史密斯吃饭,真的只是因为他提到了你这个哥哥,后来之所以不告诉你,也是因为怕你还没有从母亲的阴影中走出来。”
说着,她不自觉的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整个人看起来都可怜巴巴的。
盛眠眠坦白的情况和霍司寒所了解到的调查结果是对的上的,他因此燃起希望,虽然面色还是冷着一张脸,声音也没有任何波动,可语调却有了波动的变化。
他明明很为盛眠眠关心自己而感到高兴,可表现出来却很别扭:“他是怎么说我的?”
幸好,盛眠眠在跟霍司寒举着红酒杯谈过心之后,就接受了他原生家庭所带来的一切缺憾,她安慰似的说:“他说你的母亲一直很想你,还说自己也想见到你这个哥哥,然后好好补偿你。”
她说完,轻轻的给了霍司寒一个拥抱,虽然身材娇小,手也小,在狭小的空间里想要抱住他很艰难,但她还是那么做了。
霍司寒听到盛眠眠的安慰后便怔住,他感受到她的热度才渐渐回神,然后将她锁进怀中。
看着她被自己撕咬破皮的唇角,他觉得很是心疼,连带着心中的寒冰也化了,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向人认过错。
于是喉结滚动过后,还是只说:“谢谢你。”
盛眠眠早就习惯了他黑着脸的模样,又贴心的照顾着他此时的难过:“没关系。”
两人的呼吸因此又缠绵在了一起,等到分开时已然达成了和解,只是霍司寒在睡觉时,越发对盛眠眠欲罢不能,非要把她整个人都搂进怀里才放心。
盛眠眠起初还有点脸红,转念想到她已经答应了他领证,便大大方方的将藕臂玉腿都搭在了身上,两人相拥而眠。
隔天一早,这场由史密斯精心策划的风波便无波无澜的过去了,两人恩爱更胜从前。
霍司寒照例在告别吻后来到公司,他翻出一份被封存在抽屉中许多年的调查资料,按照上面标注的史密斯的联系方式发了条讯息过去。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就连景浩也不打算告诉。
讯息的内容很简单,只是一句“我要见你”加一间咖啡厅的地址。
霍司寒不了解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没有要了解的打算,但他目光如炬,看人一向准。
仅仅是一张照片,史密斯所表达出来的感觉就已经让他很不喜欢了。
这样一个人,接近盛眠眠的目的肯定是不安好心。
史密斯收到讯息时,心情难得澎拜了一下,他以为自己挑拨离间的手段奏效了。
出门前特意换了身阳光的休闲打扮,他戴着墨镜来到霍司寒所说的那间咖啡厅,一进门就发现这里已经被人包下了,不由的在心中感叹了一下这位哥哥的财大气粗。
霍司寒提前了一会儿等着史密斯,见他出现,开门见山道:“我希望你离盛眠眠远点。”
史密斯看起来满脸受伤,他刚刚还以为霍司寒说不定会在见面后先捶自己这个情敌一拳,见他竟然只是采取语言攻势,只好转换策略。
他说:“哥哥,我只是想见一见嫂子而已,妈妈也很想知道未来儿媳妇是什么样的人。”
“不要这么叫我。”霍司寒英挺的剑眉微蹙。
他尽量不把内心的厌恶表现的太明显,但本能是无法掩盖的。
“你我之间除了仅有的一半血缘关系外,再没有任何联系,甚至在今天之前,我们都没有见过面。这样两个人,如果要谈兄弟情谊的话,不难道不觉得非常可笑么?”
霍司寒说着,眉宇间的戾气越压越多,显然是不想再和史密斯多说。
在他看来,这个所谓的弟弟是像母亲那个晨国情人更多些,忧郁,脆弱,很容易就可以获得女人的同情心与泛滥的母性。
对于强大惯了的霍司寒来说,这些特质完全称得上是耻辱。
史密斯见他不讲情面,倒真有点发愁:“好吧,霍先生,如果你想把我当成陌生人的话,我无话可说,但是母亲她一直对你心存愧疚,你就看在她的面子上,稍微缓和一点态度,可以么?”
灰蓝色的眼睛在长睫毛下眨巴着,他充分利用着自己的好皮相,想在霍司寒面前装成个二十四孝好弟弟。
他已经骗过了盛眠眠,没道理骗不过这个因为母亲的决绝离开,而留下阴影的哥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