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小孩感受到洞穴的震动身子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这一千年,他也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啊,那个女人会不会死掉了啊。
他若是再拦一下,会不会.....
算了算了,是她自己非要进去的。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他低下头,在旁边摘了几朵彼岸花,也许只有阎魔洞这等地方才有这花。
生与死的边界。
他轻轻的迈着脚步,将它们放到洞穴门口。
转身想走,却撞到了一个人。
将他撞倒在了地上。
让他本就疼痛不已的屁股雪上加霜。
他抬头看见眼前人有一瞬的惊讶,这男子真是....无法用他这么多年贫瘠的语言形容。
总之,就是很厉害的模样。
“你可曾见过一个女子,紫衣,拿着一把扇子。”
他压低声音,指了指那个洞穴,“她进去了,不过.....应该出不来了。”
砚衹微顿,抬步向着洞口走去,几瞬便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这俩人什么来头啊。
...........
棠浅刚要开口说什么,便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她眸子微眯,“不要说出本宫的身份。”
男子也感受到了愈来愈近的神息,也震惊于眼前这个“君上”突变的气质。
话落,棠浅便吐了一口血,半跪在了地上。
砚衹一进来便看到这幅模样,眉宇生出一股怒意。
阎音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强烈的灵力掀飞。
而后,棠浅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其实也不是完全是装的,之前不过是强行压着心口的血色罢了。
“师尊,你怎么会进来?
砚衹没有说话只是源源不断向她心口输着灵力。
棠浅觉得她这个师尊有点生气,却又不知他为什么生气。
等到棠浅觉得自己平复了下来时,砚衹将她扶起来。
没等砚衹开口,棠浅便说道。
“师尊,棠浅有几分把握可以救司觞师尊。”
从开始封印到刚才再到现在,棠浅觉得只差这一步,就能彻底得到砚衹的信任。
于她日后,百利而无一害。
话落,棠浅只觉得男人身上怒意更盛了。
“若是什么都要徒弟担着,那你要这师父做甚?”
棠浅觉得这话有几分熟悉,又想不起是在哪儿听过的了。
“可没有师尊,徒儿也不想做这些啊。”
棠浅理所当然的说道。
砚衹的眸光停留在棠浅的眼里,久久不动。
阎音:“.......”
他难以将刚才还抵在他死穴说他不过如此的棠浅跟现在的棠浅所联系上。
而且,若他没到老眼昏花的年纪,这个人应该是司觞的师弟,玉珩。
怎么成了魔族小公主的师尊?
他被关在这里的一千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魔族和仙族和解了?
当然,他心里所有的问题,无一人给他解惑。
砚衹扶着棠浅走到司觞的身旁,走近后更是令人觉得触目惊心。
砚衹浑身也散发着更加冷清的气场。
他难以想象,曾经那个一日要换三件衣服的师兄,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