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到的时候,发现这场地不光有焱岁两位少尊,还有其他几位仙界的仙官,也都是叫的出名号的。
几人走向前,向二人行礼,“参见焱岁殿下,风止殿下。”
“听闻几位在妖界遇到危险,吾弟给诸位添麻烦了。”话语间尽是对弟弟的思量。
站在身旁的风止睫毛微颤,他知这是假的,心里却还是几不可察的颤动了一瞬。
此时焱岁身后的几位仙官却在窃窃私语。
“听说是风止殿下救了他们。”
“说不准是他自导自演的呢!”
“风止殿下不会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毕竟骨子里流着的是阴险狡诈妖族的血液。”
“也是,听说风止殿下在宴席上跪在妖皇的下首侍奉,此等行为,那是置仙尊的颜面于不顾。”
虽是窃窃私语,却让在场灵力都不低的众人,均听了个真切。
慕瞳握紧了拳头想要上前与这些人理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在这里随意对他人指指点点,真是令人厌烦。
旁边的彦礼知他动作赶忙拉住了他,他们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攀谈仙族的二殿下必是得了授意,若是此时出头,那便谁也不知道会让这件事发生到什么地步。
风止听见这些话后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焱岁,眼底深处带着紧张,可看见对方眼底深处略带的嘲讽。
他复低下了头。
似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
此时,忴恒说道,“因几人而让风止殿下受到的伤害,昨日本君已罚了岐寒二十魂鞭。”
“今日,便也当众罚其他弟子十道魂鞭,以儆效尤。”
话落,场面寂静无声。
他们此时才反应过来,昨日便责罚了岐寒,不是用岐寒来正威严,而是让他们来维系这天宫的颜面。
忴恒吩咐身后的仙童去执法殿取魂鞭,而后指向彦礼,“跪下”
少年依言,跪在了地上。
天地亲君师,师命不可违。
岐寒走上前来,微躬身,他便疼出了一身冷汗,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说道,“师尊,此事都是岐寒一人之过,还望师尊明察。”
慕瞳也上前,忙道,“忴恒师尊,要怪也应该怪我,是我没有及时拉住风止殿下。”
“莫要着急,少不了你的。”
慕瞳:“.....”倒不是着急。
风止从刚才的低落中走出来,见到彦礼跪在地上,如他那日被众人所观赏,他心里微窒。
能在妖界那等地方活下来,他并非对这些算计全然不知,可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又为何平白将他人牵扯进来。
他微向忴恒行礼,“我受伤,不关他们的事。”
忴恒声音略带些强硬,“风止殿下,未保护好你,让你受伤,那便是做臣子的错,未被赐予锁仙台受罚,已是给他们的体面,若是风止殿下继续求情,那本君便要去仙尊面前讨一旨意了。”
言此,风止不敢再言。
此时的魂鞭已被带了上来。
世间最柔的天蚕丝所造,鞭身透出白色的光芒,让人看一眼都生畏,更遑论打在人的身上。
岐寒站在跪着的人面前不让分毫。
此时他浑身疼得像是无数细针在灵魂上不断的刺去,感受到这痛苦,他更不能让他们也同他一般。
“岐寒,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知法犯法,便是你这千年在仙宫所学?你若再不让开,打在彦礼的鞭子便翻倍,而昨日打在你身上的也重新计数,还不快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