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学子宫门口,棠浅与彦礼相遇。
“师妹”
棠浅见眼前这二师兄脸上少了几分平常的笑意,倒是略有几分奇怪,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如平常一般颔首。
“师兄安—”
随后,两人并行走着,彦礼开口,“今日,师尊会来给我们上武学”
“忴恒师尊?”
棠浅想了想,似是那日在紫雷阵外见过他一面。
“是,前些时日师尊闭关,刚出关我们便去了妖界。”
想了想,彦礼低声说道,“昨日师尊罚了大师兄二十道魂鞭。”
棠浅听此停下来脚步,眉宇微皱,“罪名?”
抄写这数遍宫规,她倒也是对着仙族魂鞭略知一二,打在神魂上,一鞭便可让道行浅的小仙魂飞魄散。
岐寒竟被罚了二十鞭。
二十鞭,那是犯了很重的罪才会被赐予的责罚。
彦礼也停下了脚步,“于妖界时,未保护好风止殿下。”
棠浅眉宇微皱,她想,绝不会这么简单。
二人走入殿内,令棠浅讶然的是他竟然看到了岐寒。
彦礼也有些震惊,受这么重的伤,师尊竟然还让他继续进学。
可砚衹坐在上首,他也不能前去询问,只能略带担忧的看了一眼他,后者对他微摇头。
众人入座,发现今日的案上换了一本书,毕竟不能读这清心经便读上个数月。
而这清心经换成了仙族的起源。
棠浅:“.....”
还不如让她继续听清心经。
她属实对仙族的过往无甚兴趣。
终于,一个时辰后,棠浅从天地混沌生仙魔,一直听到天地气息衍灵魔气而结束了课。
砚衹走后,几人都围在岐寒的身旁,眼里都有着担心。
魂鞭,那可不是一般的责罚。
彦礼看着岐寒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庞,微握紧拳,“大师兄,可还能坚持?”
“无碍”声音低沉而沙哑。
这让棠浅都对他产生了几分佩服。
受如此重的伤,仍能笔直的坐在这里听学。
几人都知,魂鞭,挞于神魂上,无药物可医治,无灵力可复原,只能熬到痛过一定时日,慢慢的恢复。
慕瞳不解为何忴恒师尊要如此重惩岐寒师兄。
直到彦礼说出,“今日师尊的武学,风止殿下和焱岁殿下都会前来。”
“忴恒师尊这是要.......”后面的话慕瞳没有说出口。
几人却都明他的未尽之意,忴恒师尊这是要用岐寒来平了天宫殿下的脸面。
那日虽说他们几人不会往外说,可与他们一同前去的天兵会。
哪怕明令禁止,在有心人的授意下,迟早也会传遍整个天宫。
仙族的殿下,跪在了妖皇的脚下,简直令六界所耻笑。
这丢的不是风止的脸面,而是这仙宫二殿下的脸面。
而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让一人受同样的责难,甚至更甚,来转移众人在风止上的注意。
很明显,这个人,他们选的是岐寒。
“可仙尊已经罚了二十魂鞭!”
彦礼眼眸里也有些凝重,“我们先去,视情况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