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哎呀青荷姑姑,我这不是担心娘娘嘛,保证下一次绝不再犯!”
红梅有些讨巧的撒着娇,却哪知话音刚落,又再次遭到了青荷的批评教育:
“红梅你,真是的,要自称为奴婢,总是这样,老奴怎么放心把娘娘交给你?”
眼看着红梅羞愧的快要把头埋到地里,苏霈年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缓解气氛。
“好了好了,别争了,快帮本宫整理整理,万一待会儿要还有人来拜见,这副模样可是要闹笑话了。”
原来并不会束发的苏霈年,此刻不过是一缕丝带,将那长发松松的系在一起。
此话一出,青荷也没再继续说些什么,赶紧扶着苏霈年落座在梳妆镜前,执起镶嵌金丝的紫檀木梳,一点点缓慢的将青丝梳顺。
而红梅也是趁机讨巧的,前去打来了一盆温水。
在苏霈年的意见下,青荷为其盘了个稍显简单的堕马髻,简单的插上两支白莲簪子,温柔又娴静。
只是对于尊为皇后的苏霈年来说,显得有些过于素雅了,随后他又在青荷有些不解的眼神中,选取了一身素雅至极的白衣,就连刺绣的暗纹都是白莲的图案。
“小姐您这是?”
虽说陛下驾崩,后宫嫔妃乃至文武百官都得身穿白衣,至灵前奔丧。
可这一切,还得等三皇子举办丧事,就目前来说,还不至于立马就换上了这副打扮。
而苏霈年只是轻轻一笑,未着口脂的朱唇却艳极了。
“等。”
果然才穿戴整齐片刻,门外就传来通报,左相夫人携子求见。
待几人落座后,苏霈年让其余宫女全部退下,没了外人的打扰,屈兰月顿时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一把拉住苏霈年的手,眼里闪烁着泪光。
“年年啊,你最近过的可还好?这几日可曾害怕?都怪娘没用啊......”
此刻几人心中都十分明了,接下来的时间,天启国怕是要变天了。
面对于泪眼婆娑的原主母亲,苏霈年显然有些尴尬,无论经历了几个世界,他依旧不善于处理对此类情况。
而一旁的“逆子”姐控苏阳焱,倒没那么多的顾忌,直接一把扑上来将苏霈年搂住。
“阿姐!我可想死你了,你不知道娘亲可哭了一路,她还不让我告诉你,我都不知道有啥可好哭的,
嘿嘿阿姐,我这次在北江可逆了赫赫战功,击退了匈奴整整25万大军,三皇子还说这次回来得给我封个小将军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阿姐,你在宫里还好吗?”
少年那不加掩饰的,炙热关怀扑面而来,而苏霈年抬头看着眼前,这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个头来的弟弟,心中也生出些怜惜来。
原本的苏阳焱,在父母的关怀下茁壮成长,虽说他做的文章实在有些不堪入目,因此苏父看着他时,总是不断摇头,嘴里总是念叨着家门不幸,却也在他身上寄予厚望。
对于苏阳焱来说,他无疑是快乐的,成熟稳重的父亲,温柔贤惠的母亲,以及那身体虽有些不好,却依旧十足关爱着他的姐姐。
现如今年纪轻轻就已在军中混出名堂,树立威信,等待封赏后无一不是前途光明,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却因为,一个狗血到不能再狗血的误会,导致家破人亡,从此踏上一条不归路......
甚至连自己阿姐,其实是哥哥这件事都无从知晓。
这想来倒也不能怪苏父苏母瞒着他,谁让苏阳焱从小就是个大喇叭,原本想等他年龄稍大些,再告知真相,结果这傻小子一声不吭,半夜翻墙去参军了。
想到这,苏霈年眼中的怜惜又多了几分,多么炙热的笑容,多么美好的家人,难怪原主的愿望是一心想要守护家人的幸福。
“阳焱长高了好多,阿姐记得之前还是个小萝卜头呢,现在阿姐都摸不到阳焱的脑袋了。”
此话一出,苏阳焱连忙蹲坐在苏霈年面前,犹如最忠心的狼犬一般,高大、勇猛且忠诚。
“怎么会!只要阿姐想的,我就什么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