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亲爱的,这阵仗还真是吓人。”
下了黑帮的直升机,塞库瑞森靠在琴酒的腿边,看向下面乌漆麻黑的一片黑手党。
“你们酒厂是没人了吗?让一个盲人孩子过来交涉?”说这话的,是黑帮派来“迎接”琴酒等人的大使——艾布特。
艾布特,黑帮某骨干的二儿子。于十三岁杀死自己的双亲,继承了父亲原有的位置。
“我们怎么安排,还轮不到你来说话。”琴酒轻嗤了一声,往艾布特的方向又进了一步。
几乎每次见面,两人之间都火药味十足。
“琴酒大人也会帮手下说话了?啧啧啧,难得可贵。”很明显,艾布特把塞库瑞森当成了琴酒的部下。
“初次见面,艾布特先生,我叫恩诸·塞库瑞森,您可以叫我塞库瑞森。”
哦哟,酒厂还有这种乖巧的类型?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艾布特感到有些意外:
“塞库瑞森是吗?我觉得你们酒厂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那么,作为见面礼——请让我为您献上一场烟花!”
砰!!!
爆炸声与火焰相交缠,停机坪四周的建筑轰然倒塌。
浓烟滚滚,凄厉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火光照亮塞库瑞森的脸庞,他微笑着高举自己的双手,向在场的观众展示着属于自己的盛宴。
艾布特按住自己差点被风吹走的礼帽,深茶色的长发飘舞。
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呐。
他突然想起之前去国外出差时,偶然听到的一首歌: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嗯~大闹一场之后舒服多了。”塞库瑞森悠闲地伸了个懒腰,结果被风吹得咳嗽了一声。
而琴酒看着塞库瑞森丧(干)心(得)病(漂)狂(亮)的举动,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齿。
光看背影,塞库瑞森都能感觉到琴酒心情愉悦。
“你这见面礼还真是令人受宠若惊。”艾布特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后吸了一口。
他表面看上去很平淡,事实上,他的心里……
重建这个停机坪得花多少钱啊?!
底下的人怎么办事的?这么小一个盲人孩子,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安了这么多炸药!
“艾布特先生,我跟琴酒就先行一步啦。”
啪嗒。
艾布特身后没有受伤的黑手党,纷纷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人群呈半圆形围绕在塞库瑞森等人身前。
“有这时间不如赶紧去抢救伤员!”艾布特举手示意部下们冷静。
现在情况紧急,留着酒厂的人只会是巨大的隐患!
在他的影响下,本来充满敌意的黑手党们,主动给塞库瑞森等人让出了一条路。
……
“A组负责灭火!补水工作也由你们分配完成!”
“B组!前往坍塌的楼房里寻找并救助伤员!”
“C组!跟我一起救助建筑外受波及的伤员!”
“现在,迅速行动!总部的后援马上到!”
熊熊烈火里,艾布特带领着幸存者们拼命减少组织的损失。
他们奔波于火场,在产生漫天的灰屑里穿梭。
“多么美丽的烟花啊。”塞库瑞森用吸管喝着一袋纯牛奶,吭哧吭哧地跟上一米九的gin。
“哼,不必对敌人客气。”琴酒走在最前面,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酒店内]
塞库瑞森,琴酒,伏特加三人,分别开了一间单人大床房。
是夜,塞库瑞森穿着一套小狗印花的长袖睡衣,坐在柔软的床头戴着头戴式耳机,捣鼓着手中的平板。
在他身侧的床头柜,还放有一盒正冒着热气的泡面。
几百米外的高楼,狙击手瞄准了目标,心里有点不明所以:一个盲人孩子至于派自己来吗?
等会……盲人孩子玩平板??!
狙击手感觉世界观被刷新,但随后便想通了:可能是装的瞎子吧。
砰!!!
子弹穿破玻璃窗,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床单。
“任务成功,让其他人回去吧。”狙击手在对讲机里报告。
剩下的,就是让后勤部收拾暗杀现场了。
[几分钟后]
吱呀——
酒店房门被推开,一个保洁工打扮的女人,换下染了血的床单。
接着她又用特殊的药物浸湿抹布,擦拭床头飞溅的血迹。
咚。
床头的泡面被女人不小心碰到地上,一盒热乎乎的晚餐就这样成了垃圾。
她低下头,从推车里取出一个拖把。再抬头,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床上的塞库瑞森却没了踪影。
女人:???wc,诈尸了?!不对,尸体呢?!
“不能吃了……”幽幽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迅速做出反应,利落的扫堂腿,却踢了个空。
转身,身后空无一人。
女人打了个寒颤,冷汗顺着额头滴落。
猛然,她腹部一阵剧痛,两眼一黑没了意识,朦胧间她好像听见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在找我吗?”
……
咕噜——
塞库瑞森冲水从厕所里出来,衣服、床单、地板,都干干净净。
床头摆着一桶刚好可以吃了的泡面。
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滋溜~塞库瑞森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像只囤食的仓鼠。
几分钟后,塞库瑞森抱着白兔玩偶,打了个饱嗝:“香得嘞。”
他把泡面盒扔进垃圾桶,如果此时有人站在塞库瑞森旁边,就会发现:
垃圾桶里面赫然还有一桶没吃过的泡面。
泡面绿色的包装盒上,溅着星星点点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