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对不起,疼不疼,阿远帮你吹一吹。”男人蹲在地上,满眼小心的打量林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欺负的那个。
“放我走”
“姐姐离婚,跟我结婚吧,我保证会把染染视如己出,姐姐你也看到了,我真的很喜欢染染。”
林枝抽回手,退到角落,跟他保持距离。
“你做梦”林枝嗤笑一声,觉得岑远一定是疯了。
“那姐姐就不要想离开了,明天天一亮我们就离开这,姐姐永远也别想再见到染染,也好,我们去过二人世界。”
岑远一步一步逼近,皮鞋的声音敲击着林枝的心脏。
他口中的话让林枝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再也见不到她的两个宝贝无异于杀了她。
“离婚协议书已经起草好了,姐姐要不要签字呢?只要你签了,池遇他就不敢不签。”
“我不会和池遇离婚,你这是非法拘禁,池遇不会放过你!”
“那也要他先找到你再说,哦对了,不用姐姐同意,这份协议书明天就会送到池遇手上。”岑远扬了扬手里的几张纸,上面早就找人伪造了林枝的签名。
“卑鄙!”
林枝退无可退,岑远打开身后的门将林枝推进去,上锁。
“姐姐,这一切都是你逼的”怎么可以躲我,怎么可以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
明天以后,姐姐就会完全属于他了,一想到这,岑远疯狂的血液抑制不住在全身跳动。
可惜带不走染染了,他本来还很喜欢她的,算了,反正也是池遇的崽,留给他好了。
任凭卧室内的林枝怎么敲门哀求,岑远都不为所动。
池遇一夜没睡,那种药物似乎对他越来越不起作用了。
楼下,两个宝贝被佣人照顾着吃早饭。
“爸爸,妈妈呢?”池染眨巴着大眼睛问池遇。
往常都是林枝和池遇一起下楼。
“妈妈累了,需要休息。”池遇的眼中疲惫难掩。
“妈妈为什么会累?”小姑娘还在追问。
“小孩子不要问了”池樾慢条斯理吃着饭,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你不是小孩子吗?”池染不服气,朝池樾做了个鬼脸。
“当然不是”
今天周末,崽崽们不去学校,但是要去各种课外班,池遇好不容易才送走两个宝贝,原因是池染抱着他的大腿不肯上车。
池遇从起床到现在看了无数次腕表。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漫无目的的拿着手机。
九点。
十点。
今天周末,她应该没有工作才对,可她还没有回来,
他终于忍不住打去电话,那边提示关机。
老婆你到底在干嘛?
“先生,有人找,自称是太太的律师。”
管家将话传给池遇,池遇心底不安,律师?律师找他还能是什么事呢?
“让他进来”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被带到池遇面前,递上自己的名片。
“池先生,我是林枝林女士的律师,这份是林女士起草的离婚协议书,请您过目,没什么问题的话,请您签字,这是我委托人的要求。”
男人从公文包里掏出薄薄的两张纸,条条款款写得清清楚楚。
池遇并没有伸手接,他才不承认什么离婚协议书。
中年男人举起两张纸开始一条一条的解释给池遇听。
池遇认命的闭上眼,一滴泪滑落,像等待死刑宣判的犯人。
房子车子孩子全部归池遇,林枝净身出户。
结尾是林枝的亲笔签名。
每听一个字池遇都如同被凌迟。
她都不要了吗?
不要孩子了,也不要他了。
“池先生,您还有什么疑问或者请求,我的委托人都会尽量满足”
“我不会签字,更不会离婚,除非林枝来我面前亲自跟我说”
池遇不相信林枝会不要孩子。
“话我已经带到了,池先生您自己考虑吧。”
“你替谁带话?林枝在哪?”
“抱歉池先生,我的工作结束了。”
“刺啦”
两张薄纸被撕成碎片,散落一地。
“见不到林枝,我不会签字”
律师走了。
“程毅,查昨晚太太去了哪?”
几分钟后。
“总裁,太太一直在岑远的房子里没出来过。”
“备车”池遇裹上灰棕色长款风衣,戴上皮质手套,从柜子底部的密码箱里拿出一把银身的冷色手枪,熟练的收起。
“总裁,这上京市内,还是别……”
“走吧”池遇收好枪,长腿迈进车里。
一夜未眠,池遇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好。
程毅负责开车,一路上池遇设想了无数种结果,如果是真的,他该怎么办?
他迫不及待想要亲口问一问林枝,为什么这么狠心,他真的好累,就快要爱不动她了。
“总裁,我们的人把那里上下都搜了一遍,没人。”
程毅试探着出声,从后视镜观察着池遇的表情。
“那就去找!”池遇在即将暴怒的边缘,单手扶额,闭目养神。
“那我们还去……”
“去”
别墅已经空了,沉寂着没什么人气。
池遇把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不放过任何线索,令人失望的并没有什么发现。
越是找不到人越可疑,林枝不可能这样一声不吭就离开,她更不可能丢下孩子。
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一定是岑远威胁并带走了她。
必须要尽快找到她,不然岑远疯起来很可能会有危险。
池遇狠戾的眼神中布满阴鸷,岑远,你最好保证林枝没事。
“姐姐,喜欢这里吗?”林枝被绑在椅子上,岑远附在她耳边轻声询问。
林枝被注射了镇静剂,一路被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岑远摘下林枝的眼罩,在她脖领落下一吻。
林枝侧着头躲避,充满厌恶的眼神让岑远越发癫狂。
“在这里,我要完成上次没机会做的事。”
“什么?”林枝抓住关键词。
“没什么,姐姐只需要知道,我将毫无保留的把自己交给姐姐。”岑远眼中有着病态的执念。
“所以那天晚上……”
“嘘,这次没人会打扰我们了。”
如果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她也就没有做对不起池遇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岑远的阴谋,那个敬酒的女人也是岑远安排的。
林枝仔细回忆着那天的细节,她昏昏沉沉中闻见了池遇身上的雪松香水味,那是一款不常见的香,她自然而然把那人当成了池遇。
现在想来,那或许是岑远故意擦香为了迷惑她。
那为什么第二天会在池遇床上醒来?
林枝恍然大悟,想明白了一切。
一定是池遇和岑远见过面了,不然远在年城出差的池遇不可能第二天出现在上京。
联想这几天池遇的反常,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一直问她的问题。
“老婆,我是不是满足不了你?”
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变得明了起来。
肯定是岑远跟池遇说了什么让他误会,昨晚池遇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目送她离开,没有出口挽留一个字。
池遇,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