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哭累了,倒在阿桂怀里睡着了。不一会儿,阿桂也跟着睡着了。
清晨,真儿醒来,朦胧中看到阿桂脸上突然出现一道血痕,吓得瞬间清醒过来。赶紧起身穿衣,准备离开。
阿桂一把拉住真儿,说:“别走!”
“我要再不回去,万一她冲动自杀怎么办?”真儿甩开阿桂的手。
阿桂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说:“就算失去肉身,我的元神不灭,没什么可害怕的。”
“如果你不能重聚肉身,会不会成为孤魂野鬼?”
“或许吧!毕竟我没有悟道,是凭借这副肉身才勉强位列仙班。”
“我会想办法解蛊的。”真儿简单整理了一下头发便跑出了王宫。
阿桂想要阻止,奈何身体再次遭受妖力反噬,让他动弹不得。
牡丹看到真儿步伐矫健地走过来,脸上也没有伤,有些吃惊,问:“你去哪儿了?”
“我已经解了蛊毒,不会再受你影响了。你别再发疯划自己的脸玩!”
“你要丢下我吗?”
“我言而有信,送你到表姑身边。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出发。
“我的伤还没好呢。”
“让大哥驮着你。”
不一会儿,两人收拾好行李,真儿将大哥从马厩里拉出来,便准备上路了。真儿不打算跟大家告别,怕横伸枝节。
“等一下!叫上平安一起走。”牡丹说。
“表姑会收留他吗?”
“会的,表姑认识他。家族的人都死光了,他也算我半个亲人。”
“好吧!我去叫他。”
平安毫不犹豫答应了真儿的提议。
“你的药瘾戒除了吗,要不要带些药?”真儿问平安。
“差不多了,近几日都没喝药了。”
三人一起上路了。真儿准备带大家先去白石镇打听表姑的下落。
到了白石镇,真儿欣慰地看到路上已经没有如行尸走肉般的人了。向族长打听到了表姑的去处,便马不停蹄地带着大家前往,唯恐去晚了就和表姑错过了。
“我们歇一晚再走吧!我的腿还没好全,虽然坐着马,颠着也挺疼的。”
“不行!送完你我还有其他事儿要办,耽误不起。”
平安和马儿也同意继续赶路,牡丹便不好再说什么。
两个月后,一行人终于找到了表姑。牡丹一见到表姑便扑倒怀里哭诉家族的遭遇。
表姑好像并不吃惊,对牡丹说道:“从此以后你就是神农氏唯一的传人了。你要走正道,做正事,知道吗?”
牡丹点着头,眼神中却透露着不甘。
真儿知道现在的牡丹已经不再相信善有善报了,不知道将来还会惹出什么祸端。真儿急切地询问表姑是否听说过情人蛊。
“听过。”
“那您知道解蛊的方法吗?”
“人的身体并不天然适合蛊虫生长,必须辅佐汤药才能让蛊虫长时间存活。按理说只要蛊虫死了,蛊自然就解了。可是蛊虫死前会啃噬宿主心脉,大部分人是承受不了这份痛苦的。”
“害人终害己。功利的善不是善本身!你永远只会选择获利更大的处事原则。”真儿恶狠狠地看着牡丹。
表姑瞬间明白了什么,训斥牡丹:“神农氏有祖训,行医者不得使用巫蛊之术,否则万劫不复。你都忘了吗?”
“神农氏已经万劫不复了,我还有什么好忌惮的?”牡丹不以为然。
表姑气得一巴掌将牡丹扇倒在地:“好好反省一下吧!要是死不悔改,我也留不下你。”
真儿跟表姑道别,牡丹起身说要送送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