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衾不要”。
苏孟娩被他禁锢在身下,肆意的啃咬着脖颈,身体上传来的酥麻让她控制不住发出声呻吟。
苏孟娩听到自己的声音后难堪的闭上了眼,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袖低声唤道,见他并未停下,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一滴眼泪从尾处滑落了下来。
良久霍褚卿抬头看着他留在她身上的吻痕满意的笑了笑,看着她闭上的眼眸,面露不悦,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脖子的齿痕。
见她不为所动,霍褚卿冷笑出声,目光紧盯着她脸上,手指从她脖颈缓缓往下抚摸,从胸口到肚脐,一边挑逗一边打量她的反应。
苏孟娩察觉到身上的手还要往下时,猛得睁开眼眸,阻止想要往下抚摸的手,脸上隐忍着怒火:“无耻、下流”。
霍褚卿闻言手顿了顿,眉眼迅速骇沉了下来,掀眼看裹住自己手掌的手,看着她眼里的怒火,声音带着一丝凉薄,“无耻?”。
“呵,你当真以为我是那么好哄骗吗?”。
“怕是我前脚答应了,后脚你就与温予柏说了”。
“不过既然我敢向你透露,那也不怕你透露出去,而且……”。
见她目光望向自己,霍褚卿语气顿了顿,伸手轻轻摩挲着颈脖上的齿痕,似笑非笑道:“今日之事恐怕只有你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还有……知道的事越多死得越快,我想娩娩应该不希望他们出事的吧?”。
苏孟娩闻言脸色刷得变得雪白,看着他眼中的杀划之意,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一直担忧的事原来都是真的。
苏孟娩捏紧掌心,还好他们有所准备,不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灾难发生,不过想到不能让他有所察觉。
她从霍褚卿怀中起来,双手拉住他的衣袖,颤声恳请:“裴公子看在他们都于你有恩的情况下,可不可以请你不要伤害他们?”。
霍褚卿闻言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目光将她从上至下扫过,见她小心翼翼的眼中满是恳请,想到她跟温予柏之间的感情,神色逐渐变得冰冷,将她冷冷推开。
苏孟娩被他推得踉跄后退了几步,明显感觉到周围气氛冷了几分,惊觉此人性格是如此捉摸不透且手段狠辣,心中不禁担心他们对上男人有几分胜算。
霍褚卿伸手勾起她一抹青丝拿到手中把玩,掀眼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她,漫不经心讥讽道:“你对他还真是情深意重”。
低头轻嗅了下手中的青丝,抬眸见她满脸紧张的样子,沉着的眸光缓缓笑了,意味深长道:“就是不知道你跟温辛在他心中谁更重要一些?”。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苏孟娩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心中陡然一紧,惊得身体微微一颤,他这话是何意?他要做什么?
苏孟娩深吸一口气,从他手中把自己的发丝扯了回来,璀璨明亮的杏眼满是怒意的瞪着他。
“你、要、做、什、么?。
见自己一提到温予柏她就像炸毛的孔雀一样,霍褚卿脸色黑得吓人,铁青着脸掐着她的后颈把她带到自己面前,炽热的气息吐落在她脸上。
“呵,这么担心你的情郎?那你就在我面前乖一点,莫要在我面前再提起他,或许我会考虑饶他一条狗命”。
苏孟娩看着满目阴骘的男子,卷翘的睫毛轻颤,身上的温度瞬间退去,四肢发凉。
他俯下身,冰凉的薄唇划过她温热的后颈,低声在她耳畔道:“记住,你是我的,离温予柏远一点,不然我想你是不会想知道我的手段”。
在他薄唇划过她颈后时佛若毒蛇从她后颈划过,令她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苏孟娩被惊的浑身猛然一颤,眼里满是不安与惶恐。
霍褚卿看着她的反应满意的勾了勾唇,知道怕了就好,不然永远不知死活的触碰着自己的底线。
霍褚卿抬头在她饱满光滑的额头上落下一枚轻吻,便松开钳制着她后颈的手。
温柔的为她把散落在脸颊上的青丝挽到到她耳后,声音透着暗哑:“记住我的话,离温予柏远点”。
“你、是、我、的”。
呵,可笑,过两天就是他跟予柏成亲的日子,一个才相处一个多月的男人跳出来说自己是他的,还让他离予柏远一点,苏孟娩想不用世上怎么有如此无耻的人。
苏孟娩压制住心中快要爆发的怒意,垂下眸子,掩饰住眼里的怒火跟嫌恶。
许是察觉到她不满,霍褚卿勾了勾唇,“如果你不想温予柏因你而丢掉生命,你可以试一下”。
说完轻瞥了她一眼,不去管她奇差无比的面色,转身离开了。
苏孟娩闻言倒抽一口气,心紧揪成一团,真是狂妄,看来要让予柏早些把毒制出来,这样他们才有反击的机会。
苏孟娩定了定神,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冷意,收回目光抿了下唇,却让苏孟娩倒抽了一口气,伸手触摸唇瓣,摸到唇瓣上的伤痕时想到他的话沉下了眸光。
如此肆无忌惮,在她眼前完全颠覆了那副温和俊雅的一面,一点顾忌也没有,莫非他要有动作了?
苏孟娩脸色一变,李叔从悬崖上摔下去应该可能就是他下的手,不过他为何会对李叔出手呢?难道是李叔发现了什么?
—— ——
夜色逐渐深沉,苏孟娩坐在葡萄藤下,石桌上放着台烛,目光静静的望着院中的大门,殷切的希望大门被温予柏他们推开,从外面走进来。
一缕轻凉的风徐徐吹过,葡萄藤上的叶子被风带动的瑟瑟作响,
微风轻抚,吹动了她垂落在地上的裙摆,青色的裙袂小幅度的在微风中波动。
见一直都没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苏孟娩失落的收回了目光,抬头望着在风中轻轻晃动的叶子,缓缓的伸出纤细的手指接过吹落下来的落叶,看着泛黄的落叶思绪陷入沉思。
自从想到李叔出事可能是裴子衾下的手,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不知怎的脑海中总是会想到温予柏出事的场景,一会儿是予柏被人残忍杀害,一会儿是裴子衾抓住予柏折磨着他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