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药房的温辛看着里面温情的一幕,眸光闪烁了一下,急急忙忙开口:“哥哥,出事了”。
俩人疑惑的看着推门而入的温辛,在听到温辛惊慌失措的说出事时,俩人好像都被晴天霹雳当头一击,苏孟娩更是从凳子上惊跳了起来。
“砰”。
苏孟娩起来的太急,凳子被她带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声响。
身体呆立在了原地,三个小时前予柏还在说要制作毒药用来防患未然,目前毒药还没完全制作出来就已经出事了吗?
听着凳子摔到地上的声音,温予柏连忙看向苏孟娩,一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想到了哪里。
目前唯一能让孟娩如此不安的只有在这里休养的裴子衾。
温予柏见状赶忙来到了她的身边,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安抚着她。
温辛听到声音诧异的看向苏孟娩,不解的看着她,难道她已经知道李叔出事的事吗?
温辛打量着她,迟疑道“孟娩姐,难道你知道出什么事了?”。
苏孟娩没想到温辛会这么敏感,笑容有些难看的摇了下头:“没有,我见你神色慌张被你吓到了”。
温辛闻言有些怀疑的打量着她,今天李叔被人发现摔下了悬崖,按理说李叔常年草药,是不会去那么危险的悬崖边的。
不过温辛在看到自己哥哥温柔的举动时,不满的跺了跺脚:“哥哥,你到底听没听到”。
在苏孟娩情绪略微平复了一些后,温予柏看向温辛,拧着眉头:“小辛,你别急,仔细说说出什么事了?”。
苏孟娩听到温予柏的声音后定了定神,强压住心中生出不好的念头,看向温辛:“是啊阿辛,你别急,给我们说说到底出何事了?”。
温辛听见苏孟娩的声音后把脸撇到了一边,看向哥哥,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哥哥,李叔被人发现从悬崖上摔了下去,一直昏迷不醒,你快去看看他吧”。
“什么?
温予柏心中一沉,猛然松开苏孟娩的手。
这个村里的人都特别和善,在他们亲人去世后,都对他们很照顾,所以对自己跟温辛来说他们都是很重要的人。
温予柏歉意的看了一眼苏孟娩,语气匆忙道:“孟娩,你待在家中,我去看看李叔”。
苏孟娩闻言,心下一松,随后心又提了起来,不知道李叔情况怎么样,希望他能撑过去。
想到这里苏孟娩抬眸见到温予柏眼里的担忧之色,连忙伸手推了一下:“时间紧迫,你快去看李叔”。
温予柏见她眼里的担忧,心中有些宽慰,不过时间紧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道:“今晚吃饭就别等我了,你跟阿辛吃了饭就早些休息”。
叮嘱完后温予柏背着药箱从温辛身边经过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温辛看着哥哥的背影连忙唤道:“哥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温予柏脚步一顿,想到到时如果有事小辛也能帮到忙,就同意了。
“小辛,你快跟上来”。
温辛看了一眼苏孟娩,收回目光,提着裙摆小跑着追了上去。
边跑边说:“孟娩姐,我走了,晚上吃饭也不用等我了”。
苏孟娩来到门边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祈祷李叔没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苏孟娩不期对上裴子衾的目光,见他狭长的凤眸中黑不见底,骇沉恐怖。
苏孟娩连忙抓住手边的门框,慌忙的定了定神,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容。
“子衾公子你出来了?”。
霍褚卿看着她抓在门框发白的指尖,眸色深暗了几分,缓缓的把目光移到她脸上,沉着眸子打量了她一会,方才低垂着眸子底声解释:“方才在房间里听到院子里传来急促的开门声,就出来看看”。
“对了孟娩姑娘,我方才见温大夫跟温姑娘脚步匆匆的出去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苏孟娩听到他好奇的询问,暗地里吸了一口气,迅速稳定住心中的惊慌,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平常。
“是李叔出事了,他今天被人发现从悬崖上摔了下去,予柏听到消息后赶过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苏孟娩说完目光略垂的扫光他的脸,李叔突然出事,会不会是他动的手?
霍褚卿闻言眉宇间微皱了一下,故作沉思了一会儿,面露困难。
“李叔?他是何人?”。
苏孟娩目光定定的看向他的眼睛,眼里满是怀疑之色:“你不记得他了?”。
他掀眼看着她试探的目光,挑了挑眉,缓缓朝她逼近,反声询问:“孟娩姑娘觉得裴某应该认识你口中的李叔吗?”。
随着他那高大身影逼近,浓重的黑影将她寸寸笼罩在他的身下,来自他身上的压迫排山倒海的朝她袭来。
苏孟娩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努力抑制住发颤的嗓音,固执的询问:“子衾公子当真不记得了?”。
霍褚卿看着身下柔软娇嫩的唇瓣,喉结缓缓滑动,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诱哄:“孟娩姑娘不妨说说,或许裴某想起来了也说不定”。
他灼热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脖颈处,苏孟娩心中抵触的偏了偏头,躲过他侵略性的目光。
苏孟娩抿唇沉默了片刻后,方才开口:“当日你受伤还是予柏跟李叔把你带回来的”。
说完看了他一眼后收回目光继续道:“我以为你记得他,没想到你早已把他忘了”。
霍褚卿半垂的眼眸,薄唇勾起一抹笑意,眼眸中没有一丝笑意反而盛满了恶意,令人闻之森然。
哦,原来说得是他啊,今天早上撞见他秘密的人好像就是苏孟娩口中的李叔,不过他不是让秦肄处理了吗?还没死透吗?
霍褚卿想到这里轻瞥了她一眼,脸上渐渐收敛了所有情绪。
眉眼压低,语气中含有一丝歉意,“孟娩姑娘这样一说我便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李叔啊”。
苏孟娩闻言猛然看向他,捏着门框的手不断用力。
看着她惊疑不定的目光,霍褚卿扯了扯唇,继续说道:“他怎么从悬崖上摔下去了,不知严不严重,说来他也算是裴某的半个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