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几个打手回来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打手们虽然出去的时候满脸兴奋跃跃欲试,但是回来之后都像是变了个人,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
“女侠,我们去状元家看过了,没人。但是我们又已经打听好了,陈邵阳有了高官,这一次是回来接老母上京的。”
他们停顿了一下,不敢直视姜鲤,只好低着头说完,“那个漂亮女娘是他在京城讨的娘子,现在也跟着他们一起回京城了。”
之前女侠是陈邵阳家的童养媳,关系肯定不一般,那个漂亮女娘今天甚至还上门找麻烦来了。
所以不知道女侠知道那个长得漂亮的姑娘是陈邵阳的娘子会有多伤心呢?
虽然她看起来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还在调戏压寨夫婿。
啧啧啧,真是没眼看。
谢锦辞当然注意到了他们的眼神,看向门边来一手眼不看为净,内心后悔极了。
姜鲤却突然看着眼神飘忽的谢锦辞说:“珠珠,你想去京城吗?”
谢锦辞猛地回过头来,惊异地看向姜鲤,一下子没说话。
姜鲤了解地说:“哦,你想去啊,那我们追去京城打她呗。”
谢锦辞依旧盯着姜鲤不说话,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探究。
“嗯,就这样决定了,明天我们就出发去京城。你们回去准备准备。”
打手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啊?好。”
去京城??!
他们机械似的往门口走,就听到谢锦辞冷声说:
“收拾好院子再走。”
满院血腥味,又脏又乱如何能呆人。
他言语中的威严浑然天成,太过于逼人,打手们走到半路又折返回来,“哦。”
等打手们收拾完满院子的血,走之后,谢锦辞还站在原地,满脸冷漠地开口说:“你有什么目的?”
姜鲤也看着谢锦辞,语气中依旧是满满当当的真诚,“让你做我的珠珠。”
“之后呢?”
这下轮到姜鲤疑惑了,她微微瞪大眼睛,“啊?”
做她的珠珠不就已经好了吗?
原来之后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步骤的吗?
谢锦辞观察了她好一会儿,才抿了抿唇,淡淡地说:“没什么。已经很晚了,睡觉去吧。”
“好。”
翌日清晨。
姜鲤睡醒过来之后,谢锦辞已经坐在客厅喝起茶来了,她走到谢锦辞面前,抓起一个大馒头啃着,转过头对谢锦辞说:“走吧,珠珠。我们去京城。”
谢锦辞眉头一挑,“你打算就这样过去?”
那不得走到老死才能走到啊?
姜鲤疑惑,“不然呢?”
谢锦辞看着姜鲤,决定暂且相信她其实真的是个傻子,啥也不知道,昨晚的一切只是巧合罢了。
他觉得昨晚的自己也变得好笑,居然相信一个傻子是装的,能把事情办好带他回京城。
谢锦辞感到有些无奈,“要去京城,首先你得准备好马车和吃食,而这些都需要银两,你有吗?”
姜鲤,“呃......”
二咪激动上线,兴高采烈地喊:【崽,你有!那些萝卜就能换钱,足够你大吃大喝舒舒服服地去到京城了!!】
诶嘿,狗男人,没想到吧!
咱!们!有!的!是!钱!!
下一秒,姜鲤的目光就变得自信坚定且起来了,她盯着谢锦辞说:“我有!”
然后她就带着四个打手往山里走,兜兜转转之后又去到了那一片长了人参的地方。
在打手的目瞪口呆之中,姜鲤说要卖掉这些上好的人参当做去京城的路费。
后来打手们分别找到了几个有名的富商,把这片人参买了出去。
打手们拿着那一大把银票的时候,手都是满满的汗 ,他们时不时就紧张地望向四周,生怕有人来抢。
殊不知其实是一副心虚模样。
他们把银票给了姜鲤,对谢锦辞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一部分换成了银票,一部分换成碎银子和铜钱,因为太重,我们就放在身上了。”
他们到现在腿都还是软的,真的不敢相信他们这一辈子能摸到这么多钱!
如果让剩下的那些打手知道可不得嫉妒死他们。
不过不能说,不能说,人心难测!
万一来抢他们的银子怎么办?!
打手们捂着沉甸甸的胸口站马车前。
他们卖掉这些人参并且准备好路上的吃食用品又花费了一日时间,所以现在已经是第二日了。
此时,谢锦辞旁边还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容貌却非常的平凡,没有任何的记忆点,丢到人群中根本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谢锦辞对姜鲤说:“这是我的......表弟,我们之前走散了,以后就跟着我们一起去京城。”
说实在的,这个说辞,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姜鲤瞟了一眼暗一,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转过头对谢锦辞说:“走吧。”
就率先进入了马车。
这辆马车不错,挺宽敞的,里面还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了些不易坏的糕点,现在还冒着热气。
姜鲤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大大咧咧地坐下,拿起一个糕点吃。
嗯,不错,挺好吃的。
马车外。
暗一有些紧张地问道:“主......表哥,你说她相信了吗?”
谢锦辞盯了马车一会儿,说实话,他也有点捏不准,不过他莫名认定姜鲤不会计较。
“无事。”
他就往马那边走,忽而他发现只有五匹马。
其中一个打手挠挠头对谢锦辞说:“我先前没有想到您的表弟要来,而且没有多余的马了,要不朱公子您去和女侠一块儿坐马车?”
感觉他们谁去跟女侠一块儿坐都怪怪的,而且他们害怕呀!
他看着谢锦辞身后跟着的暗一,“不过您这表弟长得跟您不大一样,您不说我们都看不出来你们是表兄弟的关系哈哈哈。”
一个长的贵气俊美,美到他们从来都没见过生的如此这般的人,嫡仙嫡仙的,另一个却......呃, 一般般吧。
谢锦辞的表情似乎听习惯这种说辞了,随意应付道:“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