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辞跑出去之后不久,就又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姜鲤蹲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摸黑往病床里面走的人,突然开口说:“我在这里。”
那几个大男人显然吓了一大跳,慌乱地转过身来,“谁?!”
“真笨,哈哈哈。”
姜鲤看着他们的傻样,有些幸灾乐祸地指着他们笑了出来。
“沈鲤!”
那几个穿着和之前打手一样衣服的人立刻反应过来,“兄弟们,上!”
姜鲤伸出手指数了数,这一次,有十个人诶。
好怕怕哟。
打手们显然也听到了,从门口外面进来,一进来之后看到那十个人,觉得有些熟悉。
“是你们?”,打手们疑惑地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可别说他们是来找女侠麻烦的!
那十个打手也看到他们了,不耐烦地看着他们说:“我们是受雇来找沈鲤麻烦的,你们这些逃兵现在别烦我们。”
看在同事一场的,四个打手决定善意提醒他们一下,“我劝你们还是别动手了,不然你们会后悔的。”
十个打手:“呵!原来你们离开打行就是来跟着个女人了,你们自己堕落就不要拉上我们。”
然后他们就冲上去了。
然后,
“啊!!”
“哎哟!!!”
......
惨叫哀嚎声从院子里传了出来,在黑夜中显得恐怖中又带有一分喜感。
姜鲤踩着一个不知道谁的手指,接过之前那四个打手的其中一个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说吧,谁叫你们打我的?”
先前那四个挣扎一下:“听哥一句劝,告诉她吧。”
地上躺着的打手宁死不屈地瞪着姜鲤,对着那四个“呸”了一声,愤懑地吼:“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可不是那几个叛徒,别想让我们说出雇主的一个字!”
姜鲤搬了张椅子过来坐着,指着他们:“给我打!”
四个大手:不是吧?
他们看了眼姜鲤,只好硬着头皮往后来的那十个打手身上打,但是想到他们四个打十个不太方便,就逮着在打行里曾经也看不太起他们四个的人揍。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每一拳都往死里打。
一边打,内心一边暗爽,希望他们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说,让他们多打一会儿吧。
让你说我没用!
让你说我懦弱无能!诶嘿嘿!!!
以后这么好的机会可就不多了!
剩下的人一开始还想着去帮个忙,结果还没爬到呢,就被那之前四个打手给敲回去。
终于,他们的铁骨还是没有到铮铮的地步,哭着喊:“我们说,别打了,我说!!”
几个打手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在剩下那些人复杂的眼光中,开口说:“是,是状元家里那个穿得很漂亮的女娘,但是叫什么名字,我们真的不知道。”
姜鲤看似恍然大悟,昂起头说:“哦~”
【你不是知道吗?为什么还要叫别人打他们?】
姜鲤走过去拍拍说话人的肩膀,心里对二咪说:我不知道呀,那个漂亮女娘我应该认识?
二咪无语,【你今天刚揪了人家头发。】
还差点没拦下来。
姜鲤一股大展宏图的气势,“谁叫你们打我,那你们也给我打回去不就好了。”
先前那四个打手作揖道:“是!”
后来来的那几个打手愤懑地瞪着他们四个,“呸!你们为什么要做她的走狗!”
“呵。”
那四个打手对他们说的话表示很不屑,“你们什么都不懂。”
他们有预感,女侠是坠屌的!
姜鲤摇摇头,她又想了想,对他们说:“把他们几个也拉出去吧。”
“是!”
那四个打手七手八脚地把十个死猪一样的人给拉出去了,说是用拉的,就绝不用扛的!
被拖出去的时候,十个打手愤怒地瞪着四个打手,有人忍不住问:“那妖女到底给你们灌什么迷魂汤了,你们就这么听她的话?连打行都不要了!”
打手们脸上掀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满脸的得瑟,“上好的灵芝,女侠说给我们就给我们了!”
“不就是一个破灵芝吗,也值得你们为她卖命。”
他们这个穷山僻壤的地方能长出什么好灵芝出来。
打手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把他们丢在了地上,笑眯眯地说:“换了五百两,还没换完。”
后来开找姜鲤麻烦的打手们一下子就愣住了,震惊地讲:“你说什么?”
反应过来之后,纷纷激动吼道:“在哪里?!”
但是说完那四个打手就走了,再也没有理会他们,只留下他们独自后悔。
五百两啊,那可是五百两,他们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早知道,早知道他们也投奔那女的去了,反正那所小打行也只剩他们十个了,现在还全部受伤了。
不知道要多久没米下锅或者要带着伤去帮哪个婆娘搬东西,一辈子也就这副穷酸样了。
*
不久之后,谢锦辞就回来了,还带着一个男子回来了,他看着凌乱不堪的院子,陷入了沉思,“这是怎么了?”
姜鲤拍拍手,“有人要欺负我,但是我打回去啦。”
谢锦辞忽而响起姜鲤的手劲儿,嘴角微微一抽,“哦,你没事儿就好。”
姜鲤盯着谢锦辞的眼睛,伸出了一个拳头,“我有事,手指痛痛。”
谢锦辞凑过去看了眼姜鲤的手,才发现她的手指关节处泛着红,犹豫地看着姜鲤。
姜鲤面无表情,“真的痛痛,要珠珠吹吹才能好。”
原本谢锦辞是不想理会她的,但是听到她的话居然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去给她吹了吹。
吹完之后他猛地反应过来,他疯了吧?!
她的指关节一看就知道是因为锤人锤得太猛锤红的呀?
一院子的血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