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薪突然暴起,把崔大可和丁如山夫妇都吓了一跳。
待看清楚是梁薪后,崔大可松了口气:“原来是梁队长啊,我以为谁呢?怎么了这是,我就是给丁医生家里送点东西,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把手举好!送东西?谁让你送的?还有送的什么东西?”
梁薪不理崔大可插科打诨,直接把崔大可双手铐在一起:“火腿,腊肠,还有大米!行啊你崔大可!我说我们带过来的东西怎么不见了许多,感情都被你拿走了啊!”
梁薪一眼就认出崔大可的这些东西,不就是跟特种钢一块运过来的那些吗?
拿劳资带过来的东西泡劳资妞!
崔大可,你可真刑!
“那个….梁队长,这都是误会,误会啊!我还!我都还回去,另外我还赔钱,我把所有钱都赔给您行不?”
“废话!我们自己的东西!你敢不还试试,东西我要!人,我也不放!”
“从来都是劳资拿别人东西,被别人薅还是头一回!”
“崔大可,你今天算是给我好好长了回见识,挺虎啊你!”
梁薪拍拍崔大可那张黑脸,狞笑着说道。
边上丁如山被吓住了,拉着丁秋楠小声问道:“秋楠,这人谁啊?怎么还有枪?”
“噢,他啊,是我们上级厂的干部,保卫科大队长。”
“保….保卫科…..还是大队长?”
丁如山更害怕了,这些年他没少被批斗,平时随便来个街道办的都能抓着他游街批斗,那保卫科不是更吓人,还是上级部门干部。
丁如山不知所措:“该不会是来抓我的吧?秋楠你跟他解释解释,我最近什么都没做啊,天天呆家里老实的很!”
丁母也忧心忡忡:“是啊秋楠,你要是认识就跟他好好说说,你爸这身子经不起折腾了!”
丁秋楠:知道怕你还敢收人东西?我们要是再晚点出来,你都把东西搬回家去了!
“爸,你怎么能随便收人东西呢!这回我被你给害惨了!”
丁如山有些不解,这不是还没收吗?再说就算收了也是我收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丁秋楠却没空管这些:“放心吧爸,你没事,他是来找崔大可算账的。”
崔大可在梁薪手上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梁薪又从兜里掏出根麻绳,把手铐跟自行车绑在一起。
随后在丁秋楠耳边小声说:“认赌服输,我现在先把这家伙料理了,明天再来找你,乖乖在家等我!”
说完,梁薪一甩车把子直接掉头骑走。
“东西,东西拿回去!”
丁秋楠在身后大喊。
“先放你那,我这没地方放!”
…
…….
……….
“梁….梁队长,您能不能慢点,我…我跑不动了!”
“跑不动?跑不动也得跑!敢摔倒我扒了你的皮!拿我们东西献殷勤怎么不累?回去空手反而跑不动了?”
说完梁薪更是加快了脚步。
等会到机修厂,崔大可已经累成条死狗了,路上还摔了几次,然而每摔一次,梁薪就会给他两巴掌,现在崔大可脸是肿的,手上脚上也到处破皮。
机修厂保卫员看到崔大可这惨样也上来询问:“梁队长,崔大可他做什么坏事了,收拾成这样?”
“做什么坏事?这货把我们保卫科的伙食,还有支援机修厂的物资都偷拿出去送人!你说该不该打?”
听到这,机修厂的保卫员把头缩了回去,不再插手这事。
梁薪则嗤之以鼻,这事要搁自己保卫科,能收拾他半死!结果到机修厂这管都不管,难怪厨子都能作大了!
没事,本来也没指望他们帮忙!
梁薪招呼来自己兄弟,就在门口指着崔大可大声宣布:“兄弟们,就这瘪犊子玩意,偷了咱们的大米和番薯,还有火腿和腊肠!大家说怎么办吧?!”
火腿和腊肠,是李厂长给刘厂长的,而大米等粮食,却是保卫科这几天的伙食。
“艸!还有人敢动我们保卫科的东西!真TM开眼了!”
“梁队长,这家伙不会脑子有问题吧?动谁东西不好敢动我们的?”
“没得说,把人带屋里去,绝不能饶了他!娘的我们拼死拼活,冒着生命危险过来送东西,居然有人敢动我们粮食!真活腻味了他!”
保卫科众人气愤填膺,没一个忍得下这口气的,梁薪暗暗点头,这才是保卫科该有的脾气。
对着众人摆手:“把他拖下去,仔细审审,到底贪了多少东西,有没有同党,东西都在哪了!”
“放心吧队长,这事儿我们拿手,给我们两小时,保准他妈穿什么颜色内裤都问出来!”
梁薪瞪了一眼:“两小时哪够,问仔细点,累了就换人问!”
合作了那么久,大家都明白梁薪的意思:这是要往死了整崔大可啊。
“明白!我们一定小心、仔细、反复询问,一根针都不拉下!”
梁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接下来事情他就不管了,收拾人,保卫科门清儿!
闲着无事,他想再去丁秋楠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