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传来卫岚和直播间人说话的声音：“嗯？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开一个线下的工作社？因为我开学了有学校比赛，想组队去参加。到时候大家可以关注下，直播可以看哦哦……”
程羽则陷入沉思，她明显感受到当自己说话时，女孩就沉默了，一如昨天程羽遇到的情况。
看来她真的得升华一下说话的艺术。
她翻了翻购物软件，看到一本《每天一个心眼子》的电子书。顿时两眼放光，这不正合我意？于是激情下单。
“你还玩吗？”卫岚发现雄心霸业很久不说话了，出声问他。
程羽的思绪被卫岚打断，连忙说：“不玩了，我要去看书。”然后下线了。
直播间的人有点好奇，纷纷说：“雄心霸业挺上进的啊，寒假还看书，看来还是个学生。”
卫岚脸上笑笑，没做什么解释。
他看过雄心霸业的生日，确实成年了，应该是在读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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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程羽忙着直播的这几天，皮雨也没有闲着，基本上每天都会找唐书白打几局。
唐书白还是乐忠于玩对抗路。为了让后期皮雨能跟着自己参团，就让她玩能附身的英雄“瑶”。
“我好久没玩瑶了，感觉大家都有点歧视这个英雄。”皮雨回忆着以前的事。
“我之前玩瑶跟着孙策，结果他带着我进了对面的塔里。我的盾被塔打没了，人就掉下去了。结果孙策开船扬长而去，我没有闪现啥的，就只能被塔打死。”
“一开始我以为他不是故意，就没放心上。结果好几次都这样，其他队友也这么对我。连对面的人看见了，都在嘲笑我。后来我再也没敢玩过。”皮雨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委屈地想哭。
唐书白能想到这种场景，连他一个男生都受不了，更别说女孩子了。
“没事。错的不是这个英雄，也不是你。是那些真的不会玩的，还有那些恶臭没素质的人。你不用害怕，开局正常玩。有人骂你，我就帮你骂回去。”唐书白安慰道。
开局后，皮雨在中路帮忙清线，然后去射手那里支援。4级的时候，射手回家补状态了。皮雨就去中路帮忙，附身挂在法师的头上。
这个时候法师开始一直点“撤退”。皮雨不明所以，以为有敌人，打起精神准备对战。见皮雨一直在自己头上，法师忍不住发文字说：“看不懂撤退？能不能别挂我头上？看见就烦。”
“不上去引对面出来，一直缩在我头上。啥事也不干，我还得保护着你呗。当自己是公主啊！”法师接着说。
皮雨看见后，抿起嘴没说话，跳下来去找射手了。
皮雨到的时候，自家射手跟对面射手在1V1对打。但因为自家射手是后期英雄，他的血条马上被压得只有三分之一了。
皮雨赶紧附身在射手身上，给射手套盾。
然后她就看见对面的辅助钟馗与打野，一起从草丛里窜了出来。
钟馗在甩手中的钩子。
如果射手被钟馗钩中，必死无疑。
虽然瑶的被动，在中路的时候已经为了保护法师用掉了。但是皮雨知道，还是保住射手最重要。于是皮雨看准时机，操控瑶往下一跳，被钟馗钩个正着。
不知道自家射手是哪根筋抽了，又回头反打，然后给对面打野送了双杀。
这时候射手也发文字了：“选个瑶有什么用？就是个混子！你看对面的钟馗，比你有用多了！”
“控也不会挡，你别跟着我了，碍我眼。”
皮雨低声说：“看吧，又被骂了……”
唐书白在对抗路忙着和对面对砍，但也留意着皮雨那边的情况。忍无可忍下，他开麦骂人了！
“开麦！有种开麦说话啊！欺负瑶干什么？不知道瑶是软辅？不知道瑶不适合开团？一个劲让她去前面图什么？”
“法师你是什么走位？屏幕上撒把米，鸡都走得比你好。要不是瑶给你挡控制，你早死八百回了！还嫌瑶不干事？”
“还有射手，你的技能有CD，瑶的就没有？还能无限给你挡控制？人家舍身救你，你还回头送！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自己打的0-6-0的超鬼战绩，找个瑶背锅？到底是谁不干事？用得着我说？”
“瑶过来跟我。”唐书白嘴上愤怒地一顿输出，手上还不忘了和对面对砍。
“嗯……”这或许就是被袒护的感觉吧，皮雨有些感动。
射手和法师顶着不好看的战绩，没再好意思说话了。
有了瑶跟着，多了控、盾，还能帮着挡控制，唐书白觉得还有这种好事儿？他玩对抗路何曾有过辅助，这感觉真不错。
然后唐书白亢奋地一路杀穿，拆到了高地。
唐书白回家补状态的时候，看见皮雨跟着打野去偷塔了。但是被对面发现，打野先死一步，剩下皮雨的瑶被控制打出“鹿形态”，一蹦一跳地逃命。
唐书白见状，从中路不远万里、跋山涉水地跨过四分之一个地图，接到瑶之后转身就跑。
皮雨本来觉得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唐书白还是来救她了。
她以前哪里遇到过这种事，结合之前唐书白帮她怼人的事，一激动就说了网上的梗：“啊啊啊！结婚！”
皮雨自从被唐书白误会玩梗之后，下了视频软件勤奋地“学习”各种梗。她看到在王者游戏里，如果有人被队友救下，就会发“结婚”以表感激之情。
所以这个梗，根本难不倒皮雨。
倒是唐书白听见这句话，心脏漏跳了一拍。他知道这是网上的梗，但他好像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唐书白觉得自己好奇怪。
皮雨说不是梗的时候，他以为她在玩梗；但当她说梗的时候，他却一瞬间觉得她不是在玩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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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唐书白做梦了，梦见和皮雨牵手、接吻、结婚，再到养育宝宝，再到白发苍苍地偎依在一起。
唐书白又半夜惊坐起。
“难道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唐书白低声喃喃。他从没想过，对皮雨口中的“结婚”二字，会有这么大反应。